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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枫丹白露】(40)【情色小说】金兰之交 [打印本页]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9-20 16:10
标题: 【枫丹白露】(40)【情色小说】金兰之交
本帖最后由 小城又倾杯 于 2025-9-20 23:12 编辑


    出乎意料的是,盖丽丽在跟我上床之后,马上就疯了。

    当时盖丽丽靠在客厅的大布艺沙发上,上身仅穿着一条硕大文胸,她看我没有主动上手的意思,脸上浮现一丝惊奇和敷衍的羞涩,然后自己解开了文胸,两个大D脱颖而出,大D上面各镶嵌一个深褐色奶嘴。她咯咯笑着,明知挡不住偏偏又将胳膊潦草的挡在胸前,道:“小帅,姐儿今天晚上,就让你快活快活!”我看着那双奶嘴有点出神,彼时还不兴盛奶嘴文化,就是某些社会氛围,故意尽量满足你的低级趣味,让你始终沉溺在廉价欲望被发泄的愉悦之中,最终把你培养成如婴儿般废材,然后乖乖听话的奶嘴文化。我如先知般的想:盖丽丽啊盖丽丽,你真想拿奶嘴套住我呐,可惜,结果是白骨精泡孙悟空——想挨棒棒打。

    盖丽丽得意洋洋。我盯着奶嘴看了一会儿,说:“真想让我快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盖丽丽捂嘴嗤嗤而笑。我捏着她左边奶嘴,顺时针方向轻轻一拧,夹着嗓子朗声道:“小喇叭广播电台开始了,滴答滴答答——”盖丽丽惊得那双大D猛然颤抖,一丝糅杂着吃惊、不解与失望的眼神飘然而来,我说:“小时候,我最快活的事情,就是边吃饭边听小喇叭了。”盖丽丽扭过头去,迎合式的笑笑。我捏着她右边奶嘴,轻轻一拧:“咔哒。这里是天气预报节目:预计明天中午刮西北风,请家里午饭不做汤的听众朋友们,中午可以喝西北风了;预计明天下小包子,俗话说天上不会掉馅饼,但会掉包子,听众朋友们准备好锅碗瓢盆,准备好接包子喽。”盖丽丽噗嗤一笑,急急来掐我,还没摸着又嘤咛一声停下,原来我又在她右边奶嘴上用力拧了一把:“咔哒。这里是《点歌台》栏目,请听宋祖英演唱《大屁股大》:大妹子从小大不怕,大妹子长大不怕大,大妹子嫁人怕不大,撅一下屁股碰嘴巴 ;大屁股大、大屁股大、大屁股生来不怕大,大屁股生来怕不大……”盖丽丽笑得不行,双脚轮番踢腾,其中一脚重重踢到我的裆部。忽然所有声音都静止了。

    我手捂着裤裆退后两步,盖丽丽面露惶恐,连忙欠身说道:“对不起,小帅!你太招笑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言不发扭身就走,背后传来盖丽丽明显失控的尖叫:“啊——小帅,你这就不要我了!!!”我扭头看着气急败坏的盖丽丽,嘿嘿笑道:“我去拿安全帽,你给我乖乖的等着!”盖丽丽脚尖轻挑,一只拖鞋从我身旁飞过落在地上,随后她浑身瘫软躺在沙发上,骂道:“神经病!”

    走出盖丽丽的房间,我冷哼一声关上房门。“神经病?”我嘀咕道:“我倒要看看谁是神经病!”

    红袖小说活动,见猎技痒;工作繁忙,时间紧张,写到哪儿是哪儿。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9-20 16:11

   彼时是2003年,我租住在这个城中村的民楼里,和盖丽丽、张青、李大阳属于上下楼的邻居。我住在五楼楼顶孤零零的一间阁楼上,出门就是阔大的房顶露台;房东在楼台上种了两颗葡萄,放置一套木质桌椅,形成一座葡萄架凉亭。因我不喜欢闹腾,又爱那别致凉亭,就掏了更贵的租金,选择了这间阁楼。当时盖丽丽在三楼,李大阳在二楼,张青与我挨着在四楼;盖丽丽大我三岁,其余三人年龄相仿,如孤魂野鬼般游荡在城市森林里;因为都是附近大学的毕业生,加上在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迅速熟络,成为朋友。几个孤家寡人,都市男女,也就常常一起厮混,做饭打牌,貌似兄妹。直到大半年前张红来郑州看我,我才第一次发现盖丽丽用心险恶。

   张红是我老家的朋友,此前她给我打电话,说要来郑州看我,这让我有些吃惊。我上高二的时候与她相识,当时她在理发店打工,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玩了几年,说不清是兄弟还是朋友还是情人。

   看到张红左顾右盼从汽车站大门口出来,我站在出租车边上向她挥手打招呼;她斜跨一个大包,上身浅红衣裳,神情与脚步居然都有些怯生生的,走到了近前,她仰着头小脸蛋如花绽开,露出了我熟悉的笑容:“嘿,小帅!你真的变了!果然是一上班,就不像学生了!差点认不出来。”当时我穿着白衬衣黑裤子,还系了一条黑丝领带,头发也打了摩丝,光溜规整得像个驴粪蛋;我揪了揪领带说:“刚上班的时候,在公司经过培训,要求天天衬衣领带。就这身衣服,我有两套换着穿;装逼不?”张红笑道:“装啥呢?咱们不装逼,咱们是真牛逼,就这么帅!真棒!”

   上下打量张红,她还是齐腮学生头发型,发质依旧光滑润泽;圆圆的脸蛋精致讨巧;面无表情时小嘴闭如樱桃,发笑时嘴唇又能神奇的拉的很长且充满玉质般的肉感;加上她圆润的下巴,这让我一度很迷恋她雕刻般的笑容。再看她穿着一件浅红色薄毛衣,和一条做旧的牛仔裤,我心里一热,那件毛衣还是高中时她给我们买的情侣毛衣。

   我撩起她的左侧头发,装模作样很郑重看看她的大招风耳,然后哈哈大笑。张红一把打开我的手,拉着我进了出租车。凭心而论,张红长得精巧漂亮,跟现在的明星万茜很像;只是万茜多了几份淑静,张红多了几份调皮。但独独她那双招风耳,让她增加了几分精明果断,勇敢泼辣之色;也许张红就是这样的女人,我跟她交往多年,彼时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即便如此,我曾至少三次在与她耳厮鬓磨、嬉笑情浓时,要抱着她要进行交尾之事,居然都被她及时反抗拒绝。不过,在我看来她的招风耳不仅招风,而且招笑。





作者: 过路的鱼    时间: 2025-9-20 17:10
一直默默关注了呢。谢谢逍帅拉我离开!
作者: 花中的花    时间: 2025-9-20 17:44
镶嵌着奶嘴
惨不忍睹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9-20 17:55
本帖最后由 杨逍逍 于 2025-9-20 18:11 编辑


   整个下午,我带着张红逛了郑州的知名商场和公园。我跟张红认识的时候正是高二升高三的夏季,彼时我在市一中上学,虽然是妥妥的高材生,但每周六晚上都跟几个同学去市区体育广场打台球,看录像,顺便“打彩”。所谓打彩,就是泡妞;好比打猎,只是打一些姑娘做“彩头”。其实也就是出于新奇与想往,鼓起勇气找陌生姑娘吹牛聊天,然后就吹牛逼自己泡到妞了。如果说我们情窦初开,那纯属扯淡,情窦初开指的是女孩,一群十六七岁的男生,情窦都没有,哪来的初开?多年之后,我发现自己本质就是一名钢铁直男,视钱财如粪土,视美女如兄弟;于是我确定,我一辈子都情窦不开了。

   可偏偏情窦不开的我,还老走一些桃花运。那晚正在打台球,两个女孩穿着拖鞋哧啦哧啦从边上走过,恰逢我打出大力一杆,啪的母球直直撞进一球,紧接着“啪啪”两次反弹撞进第二球。周边几人同时喝彩,其中那个学生头女孩也叫到:“哎吆,打的不错!”我看是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浑身透露着精神活泼,因说:“美女也会打台球?待会咱们打一局呗,我请客。”另一名女孩拉着她要走,她打量我们几番,说道:“玩会呗,赢了让他们请吃雪花酪啊。”哥几个都笑,慨然应允。这个姑娘就是张红。

   划拉一局,张红当然输了。我扔了球杆,拉一个同学带着她俩,凑成两对去吃雪花酪。边吃边聊,原来张红在附近一家理发店打工,是个理发师;问了年龄,刚好十七,比我大一岁,初中毕业就学了手艺出来上班。晚上生意淡时,她们也来广场玩,因此学会了打台球。张红说:“我就知道你们是高中生,要是社会青年或者地痞流氓,我们还不跟你们玩呢。原来是一中的,了不起,你们将来都是祖国的栋梁之材!”四人哈哈大笑。后来晚上出来逛街,我经常去理发店找她,因此越来越熟。当时,我感觉我们就像同学,但与她交往更轻松自在,听她聊天也更有趣味。

   有次周末我提前去学校,路过理发店,就去找张红。女老板笑嘻嘻地说她在二楼正按摩呢,你找她吧。我小心翼翼上了二楼,果见张红站在按摩床边,弯着腰两手在一个胖头大耳的五十多岁的男人身上捶压。男人在床上坦着铁锅一样的大腹,只穿了一个大裤头,正口沫四溅在吹牛,看见我像被死死掐住脖子一样立刻闭上嘴吧,瞪起双眼。张红见我上来,有些吃惊,随即脸蛋发红,说:“坐沙发上,等我会吧。”按摩男看看我又看看张红,问:“这是你男朋友?”她脸蛋更红了,闷哼一声,按摩男就不吭声了。未几了事,张红长长吐口气说:“你怎么上来了?也没人拦你?”我说:“老板娘说你在这里,我就上来了。”张红跺跺脚,嗔道:“真是的!”她再看我时,更就有点扭捏和害羞。

   当时我有些莫名其妙,多年以后方才领悟,原是她怕我瞧不起她——毕竟是按摩吗。张红随即让我趴在床上,说:“小帅,除了理发,我有时也给客人按摩。我给你按按,让你瞧瞧我的手艺。”我上了床,张红替我脱下T恤,小手轻柔的在我背上揉捏,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按摩,觉得又舒服又痒痒;我忍不住痒痒身子抖动一直想笑,她也轻轻跟着笑。“小帅,感觉好不好?”“嘿嘿,很好啊!”“那行,以后我多给你按摩按摩。给你按好了,你就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啧啧,咱就喜欢给大学生按摩!”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9-20 17:56
花中的花 发表于 2025-9-20 17:44
镶嵌着奶嘴
惨不忍睹



我也有。你没有吗?



作者: —舞—    时间: 2025-9-20 19:03
成人游戏,儿童频道。
作者: 小城又倾杯    时间: 2025-9-20 23:38
情色,欲望的深渊,井沿是它井底还是它
作者: 养生丸    时间: 2025-9-21 00:22
开篇可谓凤头,一笔就引人入胜;跟着猪肚也初具规模,只有催更了。加油!
作者: 烟雨箬笠    时间: 2025-9-21 21:31
跟读打卡,催更
作者: 远去的烟云    时间: 2025-9-22 06:35
  催更!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9-22 20:16
本帖最后由 杨逍逍 于 2025-9-22 20:19 编辑



  张红毕竟是有能力和野心的女人,过了半年,她跟同村大姐合伙开了个理发店,离体育广场也不远。而在我撞破她兼职按摩之后,她似乎在我面前更放松了,偶尔还会像调戏小弟弟一样调戏我两句;因高三备考,我迅速收心,出校时间日趋减少,找她的频次也压缩到一两个月一次。那年国庆节放假我去看他,其时天降小雨,她看我穿着单薄,送我一件浅红色薄毛衫。第二年秋天,我看到她穿一件同款毛衣,才知道她买的是情侣套装——原来她早已将我当成男朋友,但又不敢对我说。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穿粉红色的衣服,得知全委后,心情荡漾。

  高考前几天的晚上,我去找她,她给我煮了个鸡蛋,祝福我金榜题名。高考结束后,我如猛虎下山一般,内心的狂野彻底放飞,跟两三个同学组团,连着近一个月不回家,整日在各处晃荡。我们自认为已经成人,决定入大学之前,先在社会上混混——想法赚钱!


  我们先计划倒卖水果——卖西瓜;跑去我市某乡镇著名西瓜产地,问价格想搞批发,但零售时巨大的销售压力和人力需求难倒了我们,后来觉得这是农民干的事情,果断放弃。又想到我校新生入学时校方都发床单、被单,就计划找其他学校售卖床被单等新生宿舍用品——因不好意思找母校;坐长途跑到洛阳关林批发市场,埃门寻户找产品搞价格,随后去某学校找校方领导,该校领导看我们如同看到几只野狗,几句话就给打发了。如此种种。


  在此期间,我们手里也没多少钱,因与张红商量,到时候让她入股,有钱一起赚。张红哈哈大笑,一只眼睛看我们是傻瓜,另一只眼睛看我们是天才,半嘲弄半佩服。为了省钱,每天晚上我们在理发店玩到八九点,然后就去市区流浪闲逛至半夜,困了就睡公园、车站、甚至游乐场的蹦蹦床,偶尔也在录像厅过夜——可是一大早五六点,就会被吵醒;因此整日惺忪虚浮,蓬头垢面。


  张红看我不人不鬼的样子,颇多心疼;于是让我们每天晚上去她理发店吃饭,吃完滚蛋,早上再去补觉——但补觉的事儿只允许我去。某晚,兄弟们回家讨钱,我单独无聊留在理发店;张红买了烧鸡啤酒,好好饱餐一顿。张红道:“你们呀,还都是小孩子,赚钱哪有那么容易?”我说:“玩了呗,万一赚到呢。”张红噗嗤笑了,问道:“我看你们就是自讨苦吃。你说说,这些天你都见到啥好玩的?”我说:“前几天晚上,我在公园草坪睡觉,五点多被街上喇叭吵醒,猛然发现我身旁横着一条人腿!穿着裤子的人腿,没有上身,就只有一条腿!”张红瞠目结舌:“天呢!怎么回事?”我板起脸来,继续道:“吓死我了,我一时认为这里有凶杀甚至分肢血案,凶手砍了被害人的腿,扔我边上了。然后我壮起胆子爬到近处仔细一看,你猜怎么着?”张红恨不得把脸凑到我脸上,问:“怎么着?”我一拍大腿:“嗨!原来是个假肢。不远处也睡着一个人,穿着大裤头,但只有一条腿;大概半夜里嫌热,把那条假肢和裤子脱掉,又蹬到我这边来了。”我笑得躺在床上乱踢腿,张红也笑得前俯后仰。


  张红又问:“还有啥趣事?”我说:“昨天半夜,我们就剩一块钱了,反正啥也买不到,我们一狠心干脆买了4根冰棒棒吃,全花完然后去找钱。于是晃荡到大红桥上,桥上没有路灯,看到三个农民工背着大包袱,估计是去打工或者回家了;我们一合计,打劫算了。冲上去就说:‘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农民工吓坏了,说没钱,我们就搜,结果搜了十几块。然后,我们拿着这十几块当本金,在公园里跟一帮人斗地主,哇塞,最后赢了八九十块!哈哈~”张红听得发愣,忽然一指朝我额头戳来,我头皮一疼,连忙往后躲;张红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蹦下来啪啪朝我肩膀打几巴掌,我窜缩到床上,气愤道:“你打我干嘛?!”张红气咻咻坐在床沿,指着我说:“小帅!你傻不傻,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这里一路都有摄像头?你还抢劫呢,你就抢一毛钱都要蹲监狱!你说,你是上大学还是去蹲监狱?”听张红机关枪般的说完,我也灰头土脸,猛然觉得自己确实不像话;再看张红一脸怒容,好像我的老师或母亲一样,我一时低下头,愣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沉默片刻,张红也爬上床来。她拿手在我后背上下抚摸,叹了一口气;不久,又将手伸进T恤,在我光溜溜的脊梁上轻轻撩拨。我抬头看她,她那肉乎乎的小嘴吧忽然笑了,拉得长长的嘴唇充满玉质般的肉感——这一幕永远镌刻在我心里;不知如何,我立时感觉她无比亲切,心里腾得升起不可抑制的冲动,似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然后一把将她紧紧抱住,低头就去亲她,两手也朝她衣服里伸去。张红的嘴巴被我的嘴唇堵上,呜呜闷叫,身体却像出水的河虾,挣扎蹦跳,两三下就挣脱出来。她蹦下床,抹了一下嘴巴,双目弯弯如月,抑制不住的笑道:“别摸我,老痒!”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她当时看我情绪低落,不知如何安慰和缓解,因此以这种方式来应对。
这是我第一次想跟她上床。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9-22 20:32

麻烦版主,把参赛标签去掉,因为活动结束我也写不完;这个也不参加活动。

这活动我没拿原创出来,因为我的原创都会很长;没办法,才华横溢挡不住。
作者: 小城又倾杯    时间: 2025-9-22 20:55
杨逍逍 发表于 2025-9-22 20:32
麻烦版主,把参赛标签去掉,因为活动结束我也写不完;这个也不参加活动。

这活动我没拿原创出来,因为 ...

,很多没有写完的,挂着也无妨,等于催更的效果了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9-23 10:20
本帖最后由 杨逍逍 于 2025-9-23 10:22 编辑


   五

  从盖丽丽屋里出来,我不急不慢地回到阁楼;当时明月近满,虽是夜里十一点多,楼顶也华光漫照,一目了然。我瞅了眼葡萄架上挂着的那支硕大的黑金刚假阳具,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阁楼一室一厅一卫,所谓厨房就设置在入口客厅,仅有一个电磁炉,两三个碗筷,几瓶调料;我很少在家做饭,跟盖丽丽等人聚餐,也都在他们家里。卧室冷清,一张大床边上靠着一副桌椅,仅此而已;这就是我蜗居多年的狗窝。

  先脱去衬衣裤子,换了个大裤头,又从床底下摸出一盒沾满灰尘的安全套。这安全套是李大阳给我的,上次用时还是张红来的那天。一年前的某个夜里,我在楼顶碰到上来闲逛的李大阳,眼看同龄,就聊了起来。李大阳像个砖头转世,脸庞方方正正像个青砖,脖子细长;他穿着考究,喜欢双手插兜昂首挺胸遥看远方,猛一看很有点英姿勃发的劲头儿。问他在哪里发财,他哈哈大笑:“我做情趣用品。”“什么用品?”当时我纯真得还没怎么听过这个名词。“情趣用品,就是某些床上用品。”我也哈哈大笑:“哎呀,差点是同行。以前我也差点卖床单被罩什么的。”李大阳从兜里抽出一只手,狠拍大腿:“嗨!你真是没见识啊。情趣用品,就是假阳具、避孕套、壮阳药什么的,还有男士飞机杯。”说罢,他那只手浮夸的伸向远方:“很多人看不起这行。但这可是朝阳行业,我相信我一定会在行业里风生水起!”原来,李大阳就是一个雄心勃勃卖假阳具的,果然人如其名。
  
  不仅如此,他还有一辆大阳摩托车,几乎成为他行走的LOGO;偶尔,他也会带着我牛逼轰轰的在夜里去拉风。有天晚上,我俩在夜市摊喝酒,他神秘兮兮从随身袋子里拿出一盒东西,小心翼翼打开,赫然是一条黑不溜秋硕大的假阳具;该伟器长约一尺,前端惟妙惟肖光滑如和尚,尾部四分之一是手柄,手柄与阳具的结合处,还有两个溜溜圆的假睾丸。李大阳握着手柄,在空中用力挥了挥假阳具,呼呼生风;他说:“这是黑金刚!目前市场上最先进的货色。猛吧?”我也被惊呆了,心想:这才是真正的李大阳呢;嘴里回道:“真他妈厉害,看上去像‘一弹双星’。”李大阳继续道:“更厉害的是它的仿生学。”说罢,他把黑金刚递到我手里,指导我操作。

  那黑金刚入手沉甸甸,材质是塑胶,但前端略有弯曲,就是有些软。李大阳让我用力握握手柄,我试了一试,那手柄居然中空,随着我一松一紧的握放,好像打气筒一样往里输送空气,前面弯曲的假阳具居然慢慢挺起,最终直直一条,硬如钢铁。“我靠,这也太神奇了!还能模拟软硬。”“嗨,这空气气压,就是模拟海绵体血液,决定硬度。就这一根黑金刚,得卖五六百块呢。”李大阳收起黑金刚,得意洋洋的说。(注:黑金刚变硬桥段为作者杜撰,做为小说效果烘托,现实之中未见此具;如读者有心,可借鉴申请专利。)

  喝得兴起,聊得开心。忽然有个精壮小伙,拎着一瓶啤酒晃悠悠过来,招呼也不打就坐在我两面前。他直勾勾盯着李大阳,半晌说了一句:“衣服不错,牌子的,班尼路?”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9-23 13:18

   六
  “我是胡三,混这几个城中村的。从小在少林寺练武,几年前打架,把人肠子给捅了出来,踩了几年缝纫机。现在刚出来没多久,也没正事干;兄弟你看上去像是有钱人,能不能借点钱花花?”来人盯着李大阳,突如其来的胡三让李大阳有点懵。胡三喝了几口酒,看了发呆的李大阳,站起来拍着肚皮哈哈大笑道:“让你们看看我的功夫。”说罢,弯腰去抱边上的一个形如灯笼的石凳子,那石凳子最少也有七八十斤。胡三闷哼一声:“起!”石凳子纹丝不动,又弯腰大喝一声:“起来!”凳子还是纹丝不动。胡三气恼,一脚踹向石凳,还是纹丝不动。我忍不住笑道:“那凳子是固定在地上的,怕被偷。”李大阳听了扭头偷笑。


  胡三瞪我一眼,骂道:“他妈的!”转身看到几米外有一副双杠,两步跳到,再一个跃起已经上了双杠。这家伙瘦而精壮,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在双杠上肆意翻飞,果然有点功夫。比划一会儿,李大阳觉得不妙,起身要走,胡三跃下双杠,道:“别走,还没喝呢。”李大阳说:“我上厕所。”胡三道:“你的包留下,一个人去。”转身对着我说:“你不准去。”李大阳屁颠颠跑了,半天也不回来,我想:他这就溜了?看来我不好脱身,说不得还要打一架。胡三舞咋咋说:“你朋友像有钱人,要么借我点钱;如果没钱,把衣服让我穿穿。”我听了很不耐烦,起身说道:“我也上厕所。”胡三立时起来,抓住我肩膀说:“我陪你去。”


  走了两步,路过烤羊肉串摊,胡三掀开放羊肉串的泡沫箱子,拿出一根生肉串,张口就啃;随即递给我一根,盯着我说:“你也吃!”我心里怒火升腾,心想,吓唬谁呢?谁还不是个流氓?拿起就肉串大口咀嚼,入口腥膻。羊肉串老板跑过来刚嘟囔两句,胡三抓起箱子里的剔骨尖刀,唰唰向泡沫箱子上捅了两刀;老板摇摇头就走了。胡三盯着我,忽然摆出一个武术架子,左手拎刀,右手五指唰的扣在我胸前,问:“黑虎掏心,你怕不怕?”我冷笑道:“不怕!”胡三将胳膊下抡,又摆出个架子,右手五指抓向我裆部,眼看就要碰到,堪堪停下。胡三又道:“猴子偷桃。怕不怕?鸡吧给你扯下来!”说罢,五指真向我裆部抓取。


  “去你妈的!”我暴喝一声,猛然从后腰抽出那根黑金刚大阳具,重重地抽在胡三脖子上,胡三闷哼一声往后趔趄;我追上一步,扬起黑金刚朝他太阳穴上狠狠抽了一下,胡三立时仰面摔倒在地,那把刀也跌落旁边。他如梦初醒般面露惊骇,两腿蹬着地不停往后挪着屁股,嘴里大喊道:“哥~~我闹着玩呢!哥~~我闹着玩呢!”附近夜市摊上的老板、食客、路人全都惊呆了——那时,在璀璨的夜灯下,我左腿弓右腿蹬,左手护在胸前,右手高高扬起,手里拿着一根硕大无比的黑金刚假阳具,跟武松打虎一样,朝胡三狠狠抽去。胡三爬起来扭身就跑,周围传来一片掌声。


  原来,我早悄悄把李大阳包里的黑金刚藏在后腰,就担心要打架。胡三流窜,李大阳气喘吁吁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道:“我没走,就在不远处看着呢。如果你俩打起来,我就过来。”我看李大阳还算有点义气,就不再责怪于他。经此一役,那根黑金刚大阳具,就被我没收了;我也成为那片有名的除暴安良“阳具侠”。







作者: 远去的烟云    时间: 2025-9-23 16:51
杨逍逍 发表于 2025-9-23 13:18

  “我是胡三,混这几个城中村的。从小在少林寺练武,几年前打架,把人肠子给捅了出来,踩了几年 ...

  哈!阳具侠威武!  故事不错,继续催更!

作者: 杨逍逍    时间: 2025-9-23 20:52
本帖最后由 杨逍逍 于 2025-9-23 21:10 编辑


   七

  后来,李大阳跟我日趋亲近。而那根黑金刚阳具;因为楼里有一些女租户,经常把花花绿绿的内裤、胸罩这些敏感玩意挂到天台晾晒,随风招摇;我一上阁楼或一出房间,触目惊心避无可避;于是我想了个办法,将黑金刚挂在葡萄架上,当个麦田稻草人。葡萄架三米多高,一般人踩着凳子也够不到。凡有人上阁楼,推开通往天台的铁皮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悬吊空中、惊世骇俗的黑金刚,像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女性止步!我对李大阳说:“这叫‘当头一棒’,专打女妖精。”自打采取该措施,果然鲜有女性上来晒衣服了!

  随即李大阳跟盖丽丽、张青也逐渐熟悉。有天,我们一起吃完晚饭,盖丽丽主动提出去热吧蹦迪。盖丽丽在某家四星级酒店上班,当大客户经理;她容貌一般,但身材高挑丰满,加上一头大波浪卷和职场历练,看上去干练且成熟有风韵;她也是我们几个中收入最高、资源最多的人。盖丽丽拿出几张代金卷,道:“姐请客,我们单位跟‘热火酒吧’有合作,门票喝酒都不用掏钱。”热火酒吧离我们不远,我们步行而去。一路上,盖丽丽与我并肩走在前面,李大阳陪着张青缀在后面。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各种激光彩灯炫目刺眼,选定卡位上了啤酒,略饮几杯后盖丽丽随着劲爆音乐晃动身躯,一脸兴奋的指着舞池,那里人群扭动群魔乱舞;她在我耳边大声说:“小帅,咱们去跳舞吧!”边上李大阳也去拉扯张青。我指着空中舞台道:“我要去上面跳!”空中舞台像个箭塔,高三米多,矗立在地舞池边上,却绝对是全场焦点——就是给领舞者或很浪、很放的开的客人准备的。我三步并两步及跑了上去。

  巨大的声浪被球形屋顶反射,空中舞台上音乐更震撼刺激;热气上升,四周的温度也比地面高一些。下面场景一览无遗,一个个舞者像鸡群炸窝一样咋咋呼呼,脑袋都在毫无规律的摆动。我的狂野个性立时迸发,扯开领带,抽出裤子里的衬衣下摆,双手高举,随着音乐疯狂扭动。我有一种天生的乐感,即便不精通跳舞,动作姿势却能与音乐相谐;更何况我在大学期间还学了跳舞和吉他。哄哄的背景里隐约有口哨声传来,下面的人群逐渐将舞动的身体转向高台,隐隐然我已成为舞台的领舞者。我一边跳一边看向卡座,盖丽丽神情激动,朝着我像傻子一样又蹦又跳,李大阳跟张青向我挥出双手;我一个旋转后双臂交叉挥舞,张青也蹦着跟着挥舞双臂;随即舞池里大多数人都开始学我的动作。

  跳了一会儿,我浑身大汗淋漓的下来。盖丽丽迎上来差点抱着我,大声说:“真没看出来,小帅,你跳的真好!”张青也一脸钦佩。为让客人休息,音乐随后变成了轻音乐,一些人走下舞池,另一些上来。我刚灌了几口酒就被盖丽丽拉了过去,灯光忽明忽暗,每逢暗时,舞池就传来一阵惊呼。盖丽丽一手把着我的腰,另一手握着我的手,要跟我跳交谊舞,交谊舞我并不熟悉,只好慢慢随着她的脚步滑动。她越来越靠近我,两个大肉包子直接抵我的胸膛,仿佛气垫;脑袋也慢慢靠向我的肩膀。我略一吃惊,随后正色。此时灯光忽暗,盖丽丽手掌用力在我腰部一拢,我们便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嘴巴同时紧贴着我的脖子根,脖子上立时传来一阵湿热。我也没有挣扎,只轻轻抱着她,脑子里忽然莫名奇妙想起张青:张青呢?李大阳是否在趁机揩她的油?我左顾右盼,黑糊糊根本找不到张青,而盖丽丽越搂越紧,手掌下滑死死按着我的翘臀,又将她的小腹紧紧贴着我的小腹,一涌一涌。我心念一闪:这姐们发情了?哎呀,不对,她是在试我的茅台小王子硬没硬呢!我心里暗笑,又在努力寻找张青和李大阳。旋即灯光亮起,人群里轰然一声“噢耶”,如潮水般纷纷散去。盖丽丽迅速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又迅速将我推开,再斜眼笑看我一眼,嘻嘻笑着先走出舞池。我趁着灯光,也没发现张青,只好下来。

  原来张青和李大阳都在卡座上,并未跳舞。回来路上,我刻意离盖丽丽远一些,她一旦与我并行,我就踏上路沿石,在上面像走独木桥一样小心行走,借故放缓脚步。盖丽丽也不好意思明显等我,张青不知为何貌似情绪低落,脚下明显缓慢;如是这般,反倒是盖丽丽和李大阳走在前面,我跟张青缀在后面。

  我一边踩着路沿石,一边扭头看向张青,嘴巴里“啧啧”发声,张青歪着头斜眼翻了个白眼;过了片刻我再扭头看张青,张青又给我个斜白眼。我觉得奇怪,跳下路沿石转身看她,恰巧她也停下转身看我,两人隔着三四米脸对脸打了个照面,张青“嘻”的一声笑了,我也呲牙咧嘴的笑。趁机往她那里靠拢,问:“玩的好不?”张青哼了一声,道:“没你玩的好!”我装模作样唉声叹气道:“下次我教你跳舞,保准你玩的开心。好不好?”张青哼道:“不好,你还是教别人吧。”俩人呱啦一阵,张青表现的比平时刁蛮许多,让我摸不着头脑。

  回到家里,李大阳笑嘻嘻跑到阁楼,递给我一盒安全套。他说:“盖丽丽对你有意思,我看到她搂你了!而且,你有没有发觉,我们每次吃饭、打牌她都主动坐你对面,那大胸跟车大灯一样一闪一闪的;眼神也离不开你。哥们,她身材不错,趁今晚把她拿下吧!”我想起跳舞时的场景,皱眉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好歹也是姐们呢,对她提不起兴趣啊。”忽然我想起一事,问:“你跟张青跳舞没?”李大阳说:“她说她不会跳,我怎么拉她都不去。”我又问:“她是不是也看见盖丽丽搂我了?”李大阳呆呆想了会说:“好像没有吧。”李大阳走时我让他把安全套带走,他往我桌上一扔道:“你留着吧。这玩意万一要紧用时,找不到可麻烦了,贻误战机!”

  黑金刚大阳具和那盒避孕套,如此这般到了我的手里。此时盖丽丽还在她家等我,想必她早已躺在床上寂寞难耐。我将避孕套装进口袋,搬出高椅子取下葡萄架上的威猛黑金刚,刚准备下楼,手机响起:“小帅,你干嘛呢?我等得花儿都谢了。”“我洗了个澡,马上到!”

  我在步梯间用力甩了甩大金刚,依旧云从龙风从虎般呼呼生风。我想:盖丽丽啊盖丽丽,你等得花儿都谢了?那我等会定让你桃花朵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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