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修得人形那日,于雷峰塔下拾得一枚青鳞玉坠。玉坠映出幻象:东海之滨,渔家女抱着昏迷的白蛇幼崽,在暴雨中跌跌撞撞奔向医馆。
“阿姐!”
幼崽化作少女时,渔家女正用晒干的海草编花环。她脖颈间挂着半枚碎玉,与白素贞掌心的青鳞严丝合缝 —— 五百年前,白素贞为救被困渔网的小青,碎鳞为刃,却被法海金光震散记忆。
倾杯小镇的灯火里,白素贞隔着人潮望见青梅。少女举着糖画蹦跳,发间银铃随海风轻响,正是幻象中那个冒死护她的渔家女。
“阿妹可曾见过这玉坠?” 白素贞指尖抚过青玉纹路,海风突然掀起青梅的衣袖,露出腕间与她 identical 的淡青色鳞纹。
青梅愣神时,糖画滴落衣襟。白素贞轻笑,用法术将糖浆凝成蝴蝶:“五百年前你说,要做这世上最野的风,如今可愿与我共赴人间?”
“阿姐去哪儿,青儿便去哪儿!” 青梅晃着空糖画杆,忽然从发间扯下银铃塞给她,“但说好了,若许公子敢负你,我便用这铃铛引东海潮水,淹了他的状元府!”
月光漫过双生玉坠,远处传来《千年等一回》的笛声。白素贞望着青梅眼底跳动的烛火,终于明白为何独爱海边 —— 潮起潮落间,总有一枚贝壳,藏着跨越轮回的,最清澈的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