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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六星网 六星文学 六星书房 写给徒弟隐香等30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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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徒弟隐香等30层楼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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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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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仨徒弟


      我不是唐僧,何德何能,竟然收了仨徒弟,而且,还都是女的。

      我为什么收的都是女徒弟呢?思来想去,原因只有一个,男徒弟我不收。

      六星六年,女徒弟仨。平均两年收一个,终于凑成师徒四人。

      我们的口号是:取经路上,不打妖怪,只打麻将。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所谓师徒,其实就是一个字:缘分。

      打开徒谱,仨女徒弟的名字赫然在目,熠熠生辉,越看越给我的脸上贴金:

      暖春,我的大徒弟。来自内蒙古游牧部落,膀大腰圆,心地单纯,脾气耿直,口无遮拦,每每遭人陷害。暖春受人欺负之际,我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常常把她数落得哭鼻子。暖春生女儿后,有抑郁倾向,这让我挂念不已。

      隐香,我的二徒弟。心胸宽广如新疆大漠戈壁,心思缜密似湖州小桥流水。静时瑜伽,纹丝不动;动时腾云,一人来高。职业天使,善行天下。瘦如孙行者,专好打抱不平,女汉子是也。隐香有一子,海南上大学,将来法官检察官律师必居其一。

     一叶舟,我的三徒弟。安徽亳州美少女,艺多压身,霸气侧漏,说相声气死马三立,讲评书震晕刘兰芳,唱歌跑调从北京跑到南京再到东京最后还能回到北京。爱诗词,出口成章,爱做饭,出锅就糊。爱外婆,精心伺候,爱宝宝,随时待孕。

      话说,我这仨徒弟,大徒弟犟,九头牛拉不回;二徒弟癫,仿佛踩在弹簧之上;三徒弟傻,成天乐呵得不要不要的。

      我本是一个不正经、不着调之人,有此仨徒弟,无怨无悔,甚感欣慰。

      最后,用我二徒弟隐香的话结个尾:

      那啥,咱们都要好好的啊!   

    (注:后来我在六星又收了一个编外徒弟,芳龄未知,芳容未见,芳名大雅,唱歌朗诵搞笑俱佳,还打得一手的好木匠活儿。)


碌碌无为的一天——写给徒弟隐香


      徒弟,我是一个虚度年华、碌碌无为的人,但我从不像奥斯特洛夫斯基一样感到悔恨,或者羞耻。

      荣华富贵跟我如同路人,而自由散漫是我的亲兄弟。

      徒弟,我每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但从来不知道日理万机,整天跟没事儿人似的,这就是说我呢。

      特别是最近,我发现我的大脑不爱思考了,不是傻了,也不是抑郁,好像是冬眠了。

      徒弟,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提前实现机械化了。不过,大脑的记忆还有,比如今天经历的一些事情,琐琐碎碎的,点点滴滴的。

      早晨煮的豆浆,吃的花卷,还有大雁蛋。大雁蛋是父亲的几个学生在教师节时送来的,这几个学生都五十多岁了,有的已经四十多年没见过我父亲了。他们记忆里的王老师还是二十多岁时的王老师,可现在已经垂垂老矣。让我吃惊的是,父亲竟然喊出了其中一个学生的名字。四十多年了啊,父亲现在偶尔会忘了吃药,但还能记住当年一个小屁孩的名字。

      徒弟,今天是我去单位的日子。因为照顾孩子,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天津的天气乍寒还暖,我穿的是蓝牛仔裤,绿旅游鞋,黑背心,灰外套。坐公交车的时候,一个老太太上车后觉得有点热,就把外套脱了,下车时感觉有点凉,才发现外套忘车上了,老太太上车拿外套,再想下车,车已经开了。老太太急得用手使劲拍车门,车上也有人大声朝司机喊话,司机还不错,真把车停下了,老太太安全下车。

      徒弟,我坐了几站公交车又转乘地铁。我一进地铁车厢,敏感地发现了一个空座,空座前站着一对情侣,男的潇洒,女的漂亮,他俩手攥着横杆含情脉脉地说着话,好像对这个空座不感兴趣似的,于是,我就坦然坐下,仰着脖子看他俩说话,坐了几站地,我旁边的一个老大爷和他的小孙子起身下车,临走还跟那对情侣一个劲儿地道谢,原来,那两个座位是情侣让给他们的。

      徒弟,让座真的是一种美德,让座和被让座,都能让人心里一暖。而且,让座没有什么成本,不像捐款、献血、见义勇为啥的,在所有做好事里,它最划得来。所以,以后我们都要多让座。不瞒你说,我体验过几次给别人让座的感觉,众目睽睽之下,确实很美好,美好得难以形容。

      中午在单位吃饭的时候,大学同学王影打来电话,说给我父亲送戏票,五分钟后在我单位门口见。王影是电视台戏曲节目的编导,她家就在我单位附近,自从得知我父亲得了脑梗后还喜欢看戏,差不多一到周四就开车过来给我送戏票,有时还步行而来。老同学的心意,让我很感动。这份感动,我没有说出来,而是把它埋在心底。

      徒弟,生活里需要有一些感动。有感动的生活,才有幸福感、满足感。

      国庆节快到了,单位不发钱,也不发东西,我提议,为了表示对祖国的热爱,大家集资买一些水果吃一吃。于是,午饭后,我和一位同事去单位对过的一个小区,买了西瓜、香蕉、葡萄、橘子、烟台梨若干,共计88元。切西瓜是一位女同事主刀,刀功精湛,当我拿起一块西瓜啃了第一口时,差点哭了,都秋天了,我才吃到入夏以来最好的西瓜,那口感,细甜细甜的,沙甜沙甜的,蜜甜蜜甜的,这瓜有个好听的名字:麒麟。

      徒弟,下午五点来钟,我下班了,从单位出来又去坐地铁,在地铁车厢,我看到了一个金发美女,大眼睛,大鼻子,只是无法判断是哪个国家的,当车停至下一站时,又上来一个外国男子,我眼看着金发美女跟这个外国男子莞尔一笑,还点了点头。我期待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可这俩人竟一句话也没有说,原来,他俩根本就不认识。此时,金发美女在看一个超市的广告传单,外国男子在看他的手机,我侧脸一看,他的手机是英语版,三星的,屏幕上还有两道明显的裂缝,联想到前不久三星手机爆炸事件,差点吓出我一身冷汗。

      徒弟,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们是可以跟随便一个陌生人打打招呼的,冲人笑一下,或者点一下头,这种感觉也很美好。当然,可能因为我们人与人之间冷漠得太久了,刚开始跟陌生人笑一笑或点一下头的时候,对方可能很不适应,第一个感觉是怀疑咱们认错人了。所以,这件事真正实行起来会暂时有点难度,亟需国家出台一部《陌生人关系促进法》。

      徒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父亲前几天慢慢吞吞地走在马路上,裤子后兜里的五百块钱被小偷拿走了,你说,小偷怎么就这么不拿陌生人当外人呢?

      对了,晚饭后,我去了一趟华润万家超市,我的手机积分换了一百元话费,还有一张价值一百元的超市购物卡。我这一百元买了啥?抹茶派一盒,牙膏两管,洗发香波一瓶,卫生纸一提。

      徒弟,我没算计好,还买了两袋榨菜,把一百元购物卡给超市后,还自费了6.6元。六六大顺,我从超市出来,心里一直美到了家。

      就我天天这么自己哄自己玩儿,没出息?嗯,那是说我呢。

   (注:那时候单位还没要求坐班,我一周去两三天,上下班也没有准点;现在不行了,天天上班,还打卡,不过也适应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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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25-7-8 16:35 |只看该作者
回天涯鸡毛信

天涯:

      我还是叫你天牙吧,最近我牙疼好了,也不忌讳这个牙字了。当初牙疼的时候,什么烦心事也不想,光想着牙疼了。等牙疼一好,烦心事又回来了。你说,到底是牙疼好,还是不牙疼好?

      真的,最近烦心事特别多:花两块钱买张彩票,和两千万大奖失之交臂;挤进人群看打架的,结果人家和好了;跟新来的局长打招呼,手都握了,忘了说我是谁了。

      不提这些了,就说昨天晚上,我让你爆个照,谁让你抖机灵了,好嘛,一个机灵一个机灵的,机灵他妈给机灵开门,机灵到家了。这里的人都说,咱家贫就贫在你这张嘴上了。

      我承认,我爆照有点失误,本想来个天真无鞋,谁知道这家人注意力都在裤衩上了,我穿裤子了好不好。那个桃花可能是X光的眼睛,连我裤衩多大都知道,要命的是她的眼睛会做B超,还是彩超,连我裤衩颜色都看出来了。

      你看人家江南就有经验,来了一个朱自清他爸的背影。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手里抱几个朱红的橘子就好了,胖乎乎的特有朱自清他爸的范儿,谁知他手里拄了一根酷似打狗棒的木棍,不知道的,还以为跟你一块要过饭呢。

      你说神经的表现正应了他的日本名——死心眼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醉笑二,告诉你,神经这次的边缘之行,应了他的日本外号——傻人傻福。神经的一只渔夫帽,引来了也戴着渔夫帽的紫色风铃前来对暗号,你说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你在鸡毛信里,除了江南、桃花,还提到了老灭、亦寒和大蓉儿,我跟你说,这仨人是神马人我心里有数,外号我都给起好了:老灭叫绵噗噗,亦寒叫冷飕飕,大蓉儿叫热乎乎。

      对了,你还问我,怎么成天跑荒腔版跟放屁撒尿干上了?跟你实话实说吧,想写床上戏,我没那勇气,想写包二奶,怕被老婆甩,只好懒驴上磨屎尿多了。

      我说天牙,你可别瞧不起“屎”,下面我就把你“屎上”要的最大的一次饭曝曝光。

      看完信、看完照片,你继续要饭去吧。天黑路滑,如果不小心摔倒了,务必把要来的饭保护好。

                                                                                                                               酱油

                                                                                                                                    2021.4.16晚
附:窝头铭——送天涯出嫁半日闲


          (糖)酱油

    食不在精,窝头就行。

    衣不在暖,遮住就行。

    斯是天涯,不傻不灵。

    旺财满屋窜,神经扒煤球。

    浣秋传家书,虎步送亲歌。

    痴痴看美女,口水流。

    无赶路之心酸,无乞讨之劳形。

    朝辞大理寺,夜眠半日闲,酱油云:艳遇可有?

回牙牙家书

牙牙:

      近期六星有点动荡,兵荒马乱的,你的家书还能收到,甚幸。

      我的股票最近还好,每天都赚钱,再赚十五六万就回本了,勿念。

      你说你在半日闲很闲,闲得难受了都,我建议你看看版块上有没有骂街的,抓个现行。

      灯火边缘还好,除了首版换了,个别版主换了,群里不发红包了,一切照旧。

      最近挺欣赏霸爷的,一个长得越来越像阿拉伯人的年轻靓丽女子,能让人称爷,自有她高端大气的一面。

      由霸爷四处搜罗帅哥的裸照,想到论坛上确实是男女有别,如果牙牙你跟女ID说:“有照片吗,裸照也行”,非被群殴不可,打死也不冤。

      最近一池莫名躺枪,被人指认成不主流。据我所知,一池不好色,别说桃花,啥花也不好使。

      我以前不爱猜马甲,现在也不爱猜。比如小矫情是谁,有匪君子是谁,其实并不重要,马甲后面也是活生生的人,知道这个就够了。

      还有,论坛互动是行为艺术,也是语言艺术,好多龌龊之所以发生,其实是误会或者理解力不够造成的,不知你能理解吗?

      我越来越觉得,玩论坛其实就是搞外交,平等和对等是最为重要的,白占人便宜的事儿几乎没有,如果别人对你不好,你先想想你对别人咋样。

      牙牙,我现在看抖音,挺关注一些正能量的东西,看着让人心暖。在论坛上也是如此,看了真真在闲田半亩版写的《陪你一起看草原》,眼泪都看出来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说玩个论坛有多么高大上,大家都挺忙挺累的,把论坛玩轻松了才好,多找点乐子才好,如果玩成苦大仇深就太没必要了。墓歌复出后的造型就很好,他是真实的,不做作的。记得那天他发歌前对我说:烟总走了,我顶上来!一下子让我想起了黄继光堵枪眼的故事。

      对了,最近大理寺长草了吧,你抽空拔一拔,再种点仙人掌啥的。

      还有一件事我跟你说,老灭的事儿我一直放心不下,我想让他去六星杂谈散散心,到时候还得借你的独轮车一用。不光是独轮车,也得借你一用,你把老灭用独轮车推到六星杂谈门口,我好酒好菜地招待他,你呢,就可以一个人推着独轮车回家了。

      我最近挺忙的,就写这么多了,改日再聊。

                                                                                                    酱油

                                                                                                           202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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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25-7-8 16:35 |只看该作者
浅谈男人该不该当众放响屁


        俗话说,屁是人身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屁其实不分老幼,不分男女,甚至死人也能放屁,死人放屁——有缓,足见放屁的重要性。

         这里只谈男人放屁,并不是歧视妇女,唠叨这点屁事,还是不让妇女出场的好。

         放屁好像是家庭地位的象征,过去每家生很多孩子,养家不易,作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往往把屁放得很响,理直气壮的样子。

         屁这东西也是很厉害的,信不信我一个屁嘣死你,这样的豪言壮语我听说过,但我不信,我只相信屁能把人熏死。

         俗话又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可见,放响屁只是一种炫耀,放蔫屁才是一种伤害。

        屁是有声毒物,所谓蔫屁,都是人为控制的结果。原因有二:一是不敢,比如在有威严、有势力人的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二是不愿,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响屁,那是素质低下的表现,当然,放蔫屁也不行,被人当场指认出来,很难堪,人赃俱获的感觉。

        但是,从人性化的角度来讲,屁是不应该憋着的,把响屁憋成蔫屁,也是不科学的。

         在六星论坛,有三个男人,是敢于放响屁、善于放响屁的典范,他们在放响屁方面各有高招。

         第一位是醉笑,醉笑是教师,有洁癖,他在课堂上想放屁时,会让学生们自习一会儿,然后大步流星地进入厕所,把裤子一脱,响当当地把屁放了,然后再把裤子穿上,回教室继续给学生们上课。

        第二位是天涯,天涯是小领导,他大模大样地坐在办公室里,想放屁了,就跟同事们说想听摇滚音乐了,然后就用电脑大声播放,在鼓点重音出现时,混水摸鱼地把屁放了,有时兴之所至,没屁也要硬挤,就为了配合音乐的节拍。

        第三位是神经,神经是小老板,有屁想放就放,从不避讳众人,甚至放屁前还会友情提示,给大家疏散撤离的机会,有时神经也幽默一把,突然放个响屁,然后用播音员的腔调大声宣布:“刚才最后一响,是北京时间下午3点42分整。”


浅论与领导并排站着撒尿之尴尬   

      与领导并排站着撒尿(当然都是男的),或有如下几种尴尬:

      尴尬一,说不说话。不说话吧,目中无人,让领导受了冷落。说话吧,可你拿不准领导什么时候尿,万一领导刚尿,你突然打了一个招呼,把领导的尿吓回去咋办?

      尴尬二,谁先尿。你先尿吧,显着没礼貌,你只好持币观望,可你并不能观望,你只能凭尿声判断领导到底尿没尿。如果领导没尿,你先尿了,会给领导造成无形的压力,你的尿声越大,领导的压力越大;如果领导尿了,你没尿,甚至故意不尿,问题也很严重,显得你比领导还有派头,让领导没了面子,一场尿下来,郁郁寡欢。

      尴尬三,说什么。因为怕影响领导撒尿的顺利进行,你在领导撒尿过程当中一直忍着不说话,可如果领导尿完了你还不说话,就有视而不见、形同陌路的感觉。但这时候,你搜肠刮肚,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儿,说“您好”有点晚,说“您慢走”就好像送客一样,终于,你见缝插针地说了一句“您尿完了啊”,这不废话嘛!

附赠:版友爆照须知


    1、长得太好看,别急着出来,你一爆照,别人都暴躁了。

    2、长得一般好看,爆照要趁早,越晚出来越被动:哼,等了半天,长成这个样子!

    3、长得不太好看,要抢着爆照,给人一种大公无私、不拿自己当回事儿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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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25-7-8 16:36 |只看该作者
神经的神

       我呀,给大家说个小笑话吧。说谁呢?说说神经。哪个神经?就是六星论坛里的神经。

       有一天啊,神经神神秘秘地跟他老婆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呀,不是人,是一只鸟。”

       他老婆一听,“怎么了神经,你这不是骂自己嘛,你怎么说自己不是人是一只鸟呢,你有这种想法,多长时间了?”

       神经说:“从我还是一只小小鸟的时候。”

       他老婆一听,这神经病得不轻啊,干脆不让他上班了,先把病养好了再说。于是,神经每天在家呆着,没事儿就上六星论坛,还在六星文工团里混了一个团长。

       可是啊,好景不长,没多长时间,神经被人送进精神病院了。怎么回事儿呢?那天啊,神经他老婆让神经去超市里打酱油,神经一出门,就把打酱油这事儿给忘了,他去河边看人钓鱼去了。你说怎么这么巧,有个老大爷不小心掉河里了,神经会游泳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扑通一声跳河里了,还真把老大爷救上来了。救上来还不算完,神经不知从哪找了一根粗绳子,在老大爷脖子上绕了几绕,系了一个死扣,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往大树的树杈上一扔,再捡起来,“嘿!”神经一用力,把老大爷给吊起来了。有人打这路过,吓坏了,赶紧拨打110报警,等民警赶到时,老大爷已经奄奄一息了,民警问神经:“咋回事,把老大爷吊起来干啥?”神经说:“我看他看浑身湿漉漉的,我想把他挂起来晾干了!”民警一听,别带他送公安局了,直接送精神病院吧。就这么着,神经进了精神病院。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神经在精神病院过得还挺美,成天躺在病床上唱歌:“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唱完这首歌,神经从床上爬起来,一翻身,又趴在床上接着唱:“解放区(呀么呼儿嗨),大生产(呀么呼儿嗨),军队和人民(西里里里 嚓啦啦啦 嗦罗罗罗嗨),齐动员(呀么呼儿嗨)……”这时,精神病院院长酱油走过来了,他问神经:“这位病号,你怎么趴着唱歌,这样多憋气。”神经两眼一瞪:“你不懂,刚才我放完A面,现在放的是B面。”

      天涯的色

      诗意天涯还是处男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去看电影,打发孤独、寂寞的时光。

      这天晚上,诗意天涯照例买了一张票,孤零零地坐在了电影院里。

      此时,银幕上出现了一个妖艳的女明星在河边脱衣服、准备下河洗澡的镜头,女明星脱了上衣,又脱了裙子,诗意天涯看得津津有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银幕,一眨也不眨。

      眼看女明星的衣服就要全部脱光了,突然,银幕上,一列火车嗖地一下子开了过来,诗意天涯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看着火车开过去了,那个全身赤裸的女明星却早已身在河中,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漂亮的脸蛋,还有一瀑湿漉漉的长发。

      “真特么的不讲理!”诗意天涯实在憋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拿着电影票,气冲冲地找到了影院经理酱油,大声嚷道,“我来看这部影片已经是第八次了,可每一次那列火车都这么准时地驶过,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不?昂?!”

附:诗意天涯最令人讨厌的十大毛病

1.官迷,拿首版当国家干部,做梦都怕有人倒版。

2.好色,招一大堆美女做版主,还逮谁调戏谁。

3.害人,把梦飘零派到水区卧底,不出一个月就把水区鼓捣没了。

4.得瑟,跟老婆去市场买趟菜也写帖子。

5.自私,研究出世界上最先进的回帖、顶帖技术,发帖量月月第一,秘方从不示人。

6.渎职,在风花雪月的情感版块,支持、纵容一大批神经不正常者成立邪教组织——“神经团”。

7.反动,亲自撰写《神经团团歌》歌词,胆大包天地套用国歌曲调,还在非法集会上担任领唱。

8.无礼,居心叵测地把招聘版主的启事写成文言文发在议事厅,让白话大师马樱花读了半天也没明白嘛意思。

9.低俗,经常在情感版块开展抢情人、鹊桥会等一系列破鞋活动,极大地破坏了六星版主的家庭和睦、夫妻恩爱。

10.逆天,管紫晶儿、猫瞳等良家妇女叫侧福晋,妄图把情感版块打造成紫禁城,复辟大清的痴念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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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6 |只看该作者
苦逼总监墓歌日记摘抄

       2012年1月1日

     世界上最光荣的事——顶帖。
       世界上最体面的人——总监。


       2012年2月14日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但泡妞的意念是无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无限的泡妞意念中去。

       2012年3月8日  

       对待马樱花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色妞妞要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醉笑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

       2012年4月1日  

       有人说我是“装B”,是不对的,我要做一个有利于板油,有利于论坛的人。如果说这是“装B”,我是甘心情愿“装”这样的“B”的,论坛建设需要这样的“装B”,论坛发展也需要这样的“装B”。

       2012年4月4日

       帖子对我来说好比粮食和武器,好比汽车上的方向盘。人不吃饭不行,打仗没有武器不行,开车没有方向盘不行,玩论坛帖子少了不行!

        2012年5月1日  

        论坛啊,永远是美好的,可是真正的论坛,只属于永远得瑟的人,永远忘我劳动的人。

        2012年5月18日

         一个帖子只有放进论坛里才能有生命力,一个总监只有当他把自己和版主、板油融合一起的时候才能有力量。

         2012年6月4日

         今天,春江来天津了。现在,我们论坛处于困难的时期。我们是论坛的主人,应该处处为论坛着想,事事要精打细算,不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我们要奋发图强,自力更生,克服当前存在的暂时困难,坚决反对大吃大喝,力戒浪费。
         那就还去吃“海底捞”吧!

    2012年6月25日

        为了和广大版主同甘共苦,减轻论坛的负担,共同克服目前的困难,我只换了一台新手机和一个新U盘,其他用品也少领了。以前用过的东西,我都修补好了,继续使用。按坏了的键盘修好了再用。我觉得就是现在穿一件打补丁的T恤衫,也比我过去不穿衣服要好千万倍啊!

        2012年7月3日

        高楼大厦都是一砖一石砌起来的,我们何不做这一砖一石呢!我所以天天都要跟一些零碎的帖子,就是为此。

       墓歌说起拍砖眼冒蓝光

       2010年,我开始玩六星。跟处男一样,不怎么会玩。

       我的帖子由信以为真在杂谈代发了几篇,后来我自己学会了发帖和回帖。

       那时的墓歌说起杂谈来,估计是眼冒蓝光的。他在电话里跟我说,杂谈就是拍砖,特好玩。

       啥叫拍砖?我那时根本不懂。后来知道拍砖还有一个学名,叫掐架。我就更加反感了。

       那时,我是一个伪学院派,写文章是讲究首尾呼应,有中心思想的,文章的每一段都要跟火车车厢似的有条不紊地连在一起,坚决不能脱轨。

       可在杂谈,我渐渐发现,这里不是做八股文章的地方,这里的文字是鲜活的,是灵动的,是有趣味的,字里行间还搅拌着两个字:生活。

       在杂谈久了,难免不遇上飞来的砖头瓦屑,让喜欢和平的我也被迫拿起刀枪。其实,与写文章相比,拍砖是最耗费脑细胞的。有一次,春江在一个帖子里拍了我一砖,我本来都睡了,用手机一看,睡不着了,琢磨了半天,应该用怎样的一句话给他拍回去。那时,我的手机只能看帖,不能回帖,电脑又没在身边,急得我呀,最后从被窝里钻出来穿好衣服,步行两百米去了家门口的一家网吧,就为了回一个帖子。其实大半夜的也没人看,但那天晚上睡得比较踏实。

       我是不善于拍砖的,但观敌瞭阵的瘾头还是有的。墓歌说拍砖特好玩,我也没看他拍过谁,光挨拍了。受虐也是一种凄惨的美。

       不管怎样,杂谈让我见识了许多走心的文字,拍砖也让我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捡拾了狡诈的聪明和阴险的智慧。

赠:墓歌是个神马人(神经演唱)

      https://5sing.kugou.com/topic/sh ... p;fromuser=24791602
      墓歌是麻利的人
  墓歌是拖沓的人

      墓歌是沉默寡言的人。
  墓歌是掏心掏肺的人。

  墓歌是吃饭时抢着结账的人。
  墓歌是喝醉时忘了买单的人。

  墓歌是歌声可以杀人的人。
  墓歌是相片可以镇宅的人。

  墓歌是手软时心硬的人。
      墓歌是心硬时手软的人。

  墓歌是劝架时被人打了的人。
  墓歌是泡妞时被妞泡了的人。

  墓歌是打电话时忘了时间的人。
  墓歌是上论坛时忘了总监的人。

  墓歌是老子学得最好的人。
  墓歌是孙子做得最好的人。

  墓歌是不装糊涂的人。
  墓歌是难得糊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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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6 |只看该作者


        玉玲珑长什么样

        玉玲珑长什么样,我哪知道啊。

         我玩六星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看见过玉玲珑的照片。

         六星三大女神:马、色、玉。

         马樱花的照片我看过,看过以后更加关注她的文字了。

         色妞妞的照片我看过,看过以后觉得以名取人实在坑人不浅。

         玉玲珑的照片我没看过,从没看过。

         想象中的玉玲珑,脸像地摊儿上淘来的盘子,头发像泡开的绿茶,眼睛像两个精致的小酒盅,鼻子像红酒瓶上面的木头塞子,这还是人么。

         据说,微信圈的朋友看见过玉玲珑的照片,但这些人,看完玉玲珑的照片,连一个形容词都没有,到底是好评还是差评啊,急死我了。

         我只能夜观天象后,大着胆子推测一番。

         首先,玉玲珑说过一句话——拍岸浪是我的。拍岸浪的照片咱见过啊,长得挺干脆利索的。

         其次,玉玲珑在六星有个亲密男友——王小虎的老虎,王小虎的老虎的照片咱见过啊,长得挺干脆利索的。

         那么,初步结论: 玉玲珑喜欢长得干脆利索的人,无论男女。

         有人问了,什么叫长得干脆利索啊?这个我也说不好,如果非让我解释,我只能说:长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什么叫长得拖泥带水呢?醉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脸上有浮肿, 眼下有眼袋,脑门上有皱纹,鼻子上有酒糟……依此类推。

         玉玲珑为什么常常以师父的名义数落醉笑呢,就是看不惯他长得拖泥带水的样子。

         一个讨厌长得拖泥带水、喜欢长得干脆利索的人,应该也长得干脆利索,或接近于干脆利索。

         我再重新想像一下啊,玉玲珑的头发应该是垂直的,如果短,那就是清泉,如果长,那就是瀑布。

         玉玲珑的眼睛应该是单眼皮,因为单眼皮比双眼皮利索,但不管怎样,玉玲珑是不屑于贴眼睫毛的。

         玉玲珑的鼻子应该是自上而下划了一道弧线,然后鼻尖是微微上翘的,绝不会是狮子的鼻子,像一团肉堆在那里。  

         玉玲珑的脸盘应该是长脸,因为如果她是胖圆脸,她就会喜欢醉笑了,所以,必须是长脸,瓜子型,但不会像苏东坡的妹妹那么长:去年一点相思泪,今日方流到口边。     

         玉玲珑的嘴呢,应该是不大不小,如果玉玲珑是小嘴,那她说话肯定比现在要尖刻;如果玉玲珑是大嘴,那她说话肯定比醉笑还没把门的,所以,玉玲珑的嘴一定是很适中的样子。  

         听说玉玲珑要出走六星,我心急如焚,还不知道你的长相你就走,没有你这么玩的,给个话,你长得漂亮不漂亮啊,如果漂亮,我求求你,真的别走了;如果不漂亮,你看看马樱花,再瞅瞅色妞妞,我就问你一句:你就是丑,能丑到哪去?


      玉玲珑的包子来了

      李熙呼唤玉玲珑,玉玲珑来还是不来,这是一个问题。

      来吧,玉玲珑可能不好意思,面壁半年图破壁,不是说着玩的。

      不来吧,李熙的面子往哪搁,尽管他撕毁了大红袖设计图,可他毕竟还是大红袖设计师。

      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今晚,玉玲珑刚蒸好的包子,被我偷了一屉。

      人不来,包子总得来吧,毕竟,玉玲珑的包子在江湖上是有许多传说的,跟孙二娘的人肉叉烧包齐名。

      早些年,玉玲珑的韭菜盒子我是领教过的,有点像日本鬼子三八大盖枪上的大盖,威武至极。

      但是,玉玲珑的包子,今生我还是第一次拜见。

      且不说那圆圆的锃光瓦亮的钢种盆,也不说那摆放得错落有致看上去个个古怪精灵的包子,单说垫在每个包子下面的黄里透白的玉米叶子,就足以让我惊诧了。

      当然,让我垂涎欲滴还是那些玉玲珑牌包子,你看,圆的像月亮,椭圆的像月亮船,特别是那白嫩的、凝脂般的肌肤,让你想没想起杨贵妃?

      据我多年吃包子的经验,这一屉包子很可能是纯肉馅儿,顶多还有点山东威海的大葱。

      睹物思人,看着这些包子,我是真真切切地想到了那个淳朴、端庄、执拗且冒着热腾腾傻气的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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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6 |只看该作者


      向醉笑同志学习


        醉笑同志,一个无党无派无证之教员,今年五十六岁了,为了帮助杂谈的掐架战争,受总督墓歌和总监紫晶的挽留,没走多远,重回六星。一直在杂谈工作,勤勤恳恳地做首版。

        一个东北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杂谈的掐架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起哄架秧的精神,这是不嫌事大的精神,每一个六星俱乐部会员都要学习这种精神。

        酱油主义认为:杂谈要拥护其它版块的掐架斗争,其它版块要拥护杂谈的掐架斗争,六星的掐架大业才能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醉笑同志是实践了这一条酱油主义路线的。我们六星俱乐部会员也要实践这一条路线。我们要和一切版块的好斗者联合起来,要和荒版的、龙版的、城版的、镇版的、议版的以及一切歌舞升平平安无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版块联合起来,才能打倒不掐架不生事不捣乱主义。

        醉笑同志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表现在他对掐架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掐架同志和吃瓜同志的极端的热忱。每个六星俱乐部会员都要学习他。不少的人对掐架不负责任,拈轻怕重,把重担子推给天涯同志和小拍同志,自己只管骂人。一架当前,先替自己打算,趁乱诋毁他人。

        杂谈战地的军民,凡亲身受过醉笑首版的鼓励和亲眼看过醉笑首版为掐架帖子置顶飘红的,无不为之感动。每一个六星俱乐部的会员,一定要学习醉笑同志的这种真正煽风点火者的精神。

        我和醉笑同志差点在天津见过一面。后来他结婚给我看过他和嫂子也就是他妹的婚纱照。近来醉笑祖坟冒烟,春风得意马蹄疾,又兼做了总督助理。前两天,他向总督和总监汇报工作,说六星有一些老旧帖子太敏感,毛遂自荐做删帖的工作。醉笑同志,一个穿空军大校制服的正经保安,竟然低三下四地做起了清洁工,我得知此事还是很感动的。今天号召大家学习他,他的精神感人至深。

        我们大家要学习醉笑舍家撇业保杂谈热闹护六星安宁的精神。从这点出发,就可以变为大有利于六星的人。一个人长相有丑俊,但只要有这点精神,就是一个不难看的人,一个不埋汰的人,一个不猥琐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六星的人。


       醉笑是个好老师

      我没听过醉老师的课,我打一毛钱的赌,他肯定是个好老师。

      童年、少年,是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如果,再遇上个好老师,那就更快乐了。

      我看过一张醉老师在课堂上的照片,那是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正好配上同学们阳光灿烂的日子。

      我不知道醉老师讲什么课,但看醉老师的帖子,我相信他一堂课必会给同学们开几个玩笑。

      会开玩笑的老师,才会和同学们走得亲近,如果四十五分钟的课,能开三个玩笑,那这堂课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觉得轻松、有趣,转天早晨一看功课表,嚯,又有醉老师的课,别说旷课,连迟到也不想,生怕错过醉老师的一个笑话。

      书本上的知识,尤其是用不上的知识,会随着岁月的流失而流失,而笑话不会,也许人到中年的某一天,还会因为一个笑话而想起老师,想起同学,想起校园,想起那段快乐的时光。

      我相信醉老师会给同学们讲笑话,第一,醉老师会讲笑话,他会让全班同学笑得前仰后合,有淘气的男生还会一屁股摔在地上,而他自己若无其事,淡定自若,不过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第二,醉老师长得就像个笑话,这张脸充满了喜感,而一旦他绷起面孔生气,那就更让人忍俊不禁了。第三,如果实在找不到笑话,醉老师还有一个杀手锏,那就是自嘲,这就更加难得,一个敢于自嘲的老师绝对是一个伟大的老师,遗憾的是我至今还没有遇到过。

      醉老师还是一个让同学们耳目一新的老师,别看他岁数大了一些,可他一直走在时尚、时髦的前列线上,他有洁癖,不会不洗脸不刷牙就走上课堂,也不会穿得邋邋遢遢,他总是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样子,而且他还很会打扮,这在男老师里更是凤毛麟角,别的不说,醉老师光围脖就有十几条,秋冬季节,醉老师会一天换一条围脖,质地、颜色、花样都有变化,就连围法也不一样,有些女生上课目的很单纯,就想看看醉老师今天又围了什么样的围脖。

      总之,醉老师的课很有看点,如果在六星论坛,有玉老师、马老师、春老师、创老师、醉老师的课让我选择,我肯定选择听醉老师的课。

      醉老师,今天是教师节,不知你醉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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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声《寻花问柳》


      创作:酱油

      表演:神经、天涯、酱油
https://kg.qq.com/node/nlE06fzeu ... _cyI-ugtqpe6z4k_WJ8


      神经:(唱)一支竹篙耶,难渡汪洋海,众人划桨哟,开动大帆船……

      天涯:哎呦,这不是神经吗?自己在这划旱船呢!

      酱油:哎呦,这不是神经和天涯吗,我说咱这六星合议庭也算八月十五大团圆了。我说神经,你最近忙什么呢?

      神经:我呀,反正你俩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吧,我忙着寻花问柳。

      天涯:啊?你个卖大地魂的跟人家京东商城的刘大老板凑什么热闹,对了,酱油,寻花问柳是花案吧,咱俩要不要开庭审审?

      酱油:好啊,嘟,大胆神经,最近跟多少女人鬼混了,如实招来!

      神经:什么呀,你俩误会啦,我这个寻花,是寻找马樱花,我这个问柳,是想问问柳二。

      天涯:哦,那你先说说寻花,你找马樱花干什么。

      神经:我呀,想给她发个红包。

      酱油:那还用找,马樱花是个红包狂啊,上次我半夜在群里发一个一分钱的红包,还让马樱花给抢走了,抢完了还求我呢,酱油哥,后半夜还能再发一分不?

      天涯:好嘛,马樱花这也太财迷了!酱油,一听你就是瞎编的,人家马樱花前两天还给我发一个二百块钱的红包呢。

      神经:天涯,那不是红包,那是滨海时报的稿费,说实话吧,我找马樱花也不是给她发红包,我是给六星论坛上税。

      酱油: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神经都在滨海时报发表文章了。

      神经:哪里,哪里,我就是发表了一个小豆腐渣。

      酱油:那叫豆腐块。

      神经:我这没有豆腐块大,只能叫豆腐渣。

      天涯:神经,我得禁言你,六星不许提“渣”。

      神经:嗨,六星还不能提“婊”呢。我说说我发表的这篇豆腐沫吧。

      酱油:瞧这敏感词把神经挤兑的,连豆腐沫都出来了。

      神经:我发表的文章是:今天就是520,我看看哪个250敢在我面前秀恩爱,我就用502把他的嘴封起来,因为我不相信520,没人陪 我过,也收不到礼物。我只相信502,一滴永固,三秒即可,永不分离……

      天涯:就这个呀,说说得了多钱稿费。

      神经:别看这么个豆腐沫,稿费整整二十块大洋呢,对了,我得赶紧找马樱花,把百分之二十也就是四块钱的税交了。

      酱油:那你就在论坛唱歌吧,马樱花不是对新疆有感情吗,你唱一首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插曲《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神经:(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可是唱完了马樱花也没来,唱来了花开富贵、娱乐花仙子、翰林探花……

      天涯:那你直接给马樱花家打电话。

      神经:我打了,马樱花不在家,去跳广场舞了,是一个男的接的。

      天涯:甭问,那是马姐夫,马姐夫说什么了?

      神经:他问我找马樱花有啥事,我说也没啥事儿,就是税,他一下子就把电话挂断了。

      天涯:谁让你说半句话了,你应该说给论坛交税的事儿。

      酱油:我说神经,你还是唱歌吧,我教你一首啊,《马樱花的书我最爱读》。

      神经:不用教,我会!(唱)马樱花的书我最爱读,被窝里面点蜡烛我下苦功!你还别说,一唱这歌,马樱花一溜小跑就赶来了:“哦,神偶,我好崇拜你哦!”

      天涯:马樱花找到了,寻花之旅也算圆满,那问柳问得怎么样。

      神经:是啊,我在六星逢人就问,柳二怎么没来呀?

      酱油:我说你找柳二干什么,他又不收税。

      神经:合着我除了交税没别的事儿了,柳二不是警察吧,我想邀请他参加我店铺的庆典仪式,给我壮壮威风。

      酱油:哦,那你也唱首歌吧,(唱)柳老二,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

      天涯:(唱)我的家,在武汉,离这还有几百里。

      神经:这歌啊,唱了,柳二没来。

      酱油:那你唱这首,(唱)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天涯:(唱)精美的柳二会唱歌。

      神经:这歌啊,也唱了,柳二还是没来。

      酱油:那你再试试这首,(唱)学习柳二好榜样。

      天涯:(唱)山路开车挂五档。

      神经:行了,你俩也别费劲了,我喊了一句柳二就出现了。

      酱油、天涯:哪句啊?

      神经:闲散之人又在杂谈发帖子啦!

      酱油、天涯:嗨!还是基友的力量大啊!

      酱油帝出巡情感家园

       公元二零一三年十二月十六日,酱油帝身披龙袍,穿越重重雾霾,出巡六星,体察民情。

  在风景如画、美女如云的情感家园,酱油帝流连忘返。不知不觉间,已近中午时分。

  家园大总管天涯:“皇上,敝园新建了吃货坊,您去那里用膳,何如?”

  酱油帝:“哎呦,路可别太远,今天早晨朕没吃早点,都快饿晕了。”

  天涯:“不远,不远,拐弯儿就到。”

  果然,刚拐一个弯儿,酱油帝就来到了吃货坊。吃货坊的大厨风月有情,手里拿只鸭子,快步上前:“给皇上请安!“

  酱油帝:“好家伙,真敬业呀,也不把鸭子撂下,那啥,朕还就爱吃鸭子,不过,我有个条件,得由女厨师来烹饪。”

  大厨风月有情面露尴尬,跟大总管天涯咬耳朵:“涯爷,咱光有女服务员,没有女厨子啊。”

  大总管天涯:“你想想办法啊,你这儿的服务员暖春,不是结婚一年多了嘛,准会做饭,让她试试。”

  大厨风月有情一嗓子把暖春喊来:“春姑奶奶呀,今天就看你的了,给皇上把鸭子做好啊!”

  暖春接过鸭子,来到灶前,咕咚一声把鸭子放进锅里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大厨风月有情闻到味道不对头,进来一看,鸭子都焦了,怒目相对,质问暖春:“你……你……你加了多少水?”暖春反问道:“还要加水?加了水鸭子不是要游走吗?”

  酱油帝在一旁看了个满眼儿,哈哈大笑起来,对大总管天涯说:“这丫头有个性啊,朕喜欢!”

  大总管天涯道:“这性格皇上喜欢?那敝园神经团里,这样性格的人可多呢!”

  酱油帝道:“好好,朕吃口烤鸭,就去神经团团部视察一番。”

  半个时辰过后,酱油帝打着饱嗝,来到了神经团团部。

  神经团团部坐落在一个小花园,亭台楼榭,鸟语花香。酱油帝看到一个长椅上,坐着两个人,经询问,女的叫一叶舟,男的叫知了。

  一叶舟正在唱歌:“烽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青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酱油帝一边听,一遍赞道:“好感人啊!”

  再看那个叫知了的,正在空中不停地比划钓鱼动作。酱油帝看了半天,莫名其妙,便打断一叶舟的歌声,问:“这男的是你家属不?朕看他神经不太正常,请马上带他回家好吗?”

  一叶舟听罢,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说完,急忙做起了划船的动作。

  酱油帝对大总管天涯叹道:“神经团果然名不虚传啊!朕还听说,乞丐帮也在这一带活动,可否让朕接着开开眼界?”

  大总管天涯:“皇上,不瞒您说,乞丐帮帮主正是在下。为了让您开眼,我已把丐帮成员朦胧、夜色、猫瞳集合于此,请您现场考察!”

  酱油帝:“那好,那我就出个题目——《如果我做皇帝》,请他们三人分别作答。”

  大总管天涯一嗓子把朦胧、夜色、猫瞳叫到皇上跟前,给他们念了题目。

  朦胧答:“如果我做了皇帝,我把自己所有的帖子都加红色高亮。”

  夜色答:“如果我做了皇帝,我把自己所有的帖子都加三级精华。”

  猫瞳答:“如果我做了皇帝,我把自己所有的帖子都全局置顶。”

  酱油帝一听,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艾玛,这三位也是神经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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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6 |只看该作者
   闲散老师

      2010年,我刚来六星时,就对闲散老师有印象。那时候,六星还年轻,有朝气,玩六星的人也以年轻人居多。相对而言,知命之年的闲散老师就算长者了。我印象很深的是,闲散老师经常被论坛邀请做各种赛事的评委。当时还有一个斋主老师,和闲散老师是一对黄金拍档。我觉得这俩人在一起特有喜感,斋主红脸,闲散白脸,相映成趣。这俩人还有个共同的特点,都喜欢和马樱花撩骚,打情骂俏,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闲散老师比较关注时事新闻,他兴趣盎然地办过电子小报,自做主编,自得其乐。闲散老师写作的题材颇为广泛,写家乡,写往事,写骑行,写岳母。闲散老师最擅长的是拿起笔来做刀枪,众醉独醒,愤世嫉俗。他鞭挞,他抨击,他思索,他解剖。他一个也不放过,一个也不宽恕,好比逮住一只蛤蟆,一定要攥出尿来。闲散老师笔头快,半夜,凌晨,好多帖子都是倚马可待的急就章,如刺在喉,不吐不快。

      闲散老师是“六星的鲁迅”,那是非常有范儿的。一般帖子发出去,他就打道回府了,基本上不和网友互动。闲散老师不爱回帖的原因,我猜有二,一是他觉得该说的已经说了,没有必要再罗嗦;二是他不大喜欢与人客套,甚至担心弄巧成拙。总之,闲散老师看上去有些清高,但他绝不傲慢。

      要说为了让闲散老师回帖,六星网友费了老鼻子劲了,可总是收效甚微。后来,一个叫柳二的警官在人群中多看了闲散老师一眼,如色狼看上美色,猛扑过去,终于得手。从此,闲散老师不仅乖乖地回柳二的帖子,而且还专门写文章跟柳二切磋。柳二尊称闲散老师“闲大喷子”,闲散老师尊称柳二警官“柳二这货”,二人好不亲热。众人求教柳二,柳二答:无他,每一句话都对着干而已。

      “艳遇”柳二警官之后,闲散老师如入魔爪,如蟒缠身。他写帖子时,经常眼冒金星,好像有千百个柳二在他头上盘旋、轰炸。他发帖子后,很快就让柳二警官糟蹋得满目疮痍,千疮百孔。为此,闲散老师茶饭不思,愁眉不展,人比黄花瘦。他每天夜不能眠,辗转反侧。噩梦醒来是早晨,终于,闲散老师想出了一个摆脱柳二的办法,那就是离开六星,一劳永逸。

      闲散老师要离开六星了,六星网友怅然若失。一个叫烟雨的“网红”拉着闲散老师的手,嘤嘤啜泣,在他的歌声饱受非议和打击的时候,是闲散老师慧眼识珠,振臂高呼:烟总烟总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六星文工团团长神经拉着闲散老师的手,热泪盈眶,在六星的三八晚会上,闲散老师不仅自己亲自献声,而且还把夫人请来一展歌喉。

      我至今还记得闲散老师的声音,初听有些惊讶,闲散老师的东北口音是如此之重,好像跟他优美的文章相比不大协调。但是越听越耐听,越听越有味,在闲散老师的东北口音里,我听出了苞米的清香。

      闲散老师会离开六星吗?唉,他不是醉笑,谁知道说话算不算数呢。这时候,大概最失落的是柳二警官吧,“柳二这货”和“闲大喷子”的恋情就这样戛然而止了吗?萝卜白菜,拭目以待。

      (注:闲散老师当然是“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独醒客印象

        初来六星,就觉得杂谈有气场。如果六星是中央电视台,那杂谈就是新闻联播+焦点访谈。如果一篇帖子在杂谈置了顶 ,高了亮,觉得脸上倍儿有面子。

        那时的杂谈,是有一些明星大腕儿的,以独醒客为代表。独醒客这名字起得深沉而厚重,起初觉得他应该长得像鲁迅,脸跟刀削的一样。后来看他的照片,噗嗤一下笑了,挺敦实的一个农民伯伯的样子。

        独醒客的帖子,在杂谈是有些特殊待遇的,印象中,置顶的时间比较长,且多由春江亲自操作置顶,跟升国旗似的,庄严肃穆。独醒客好像很忙的样子,帖子一发出来,人就不见了,光剩帖子接受人们的膜拜。这就是派头吧?

        独醒客的帖子,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即使是写很严肃的事情,也要见缝插针地抖几个包袱,再跟烤羊肉串撒孜然似的撒一些色情暧昧的东西调调口味儿。不得不说,独醒客写帖子是很认真的,哪怕是一个看A片的帖子,文字的魅力也超过了感官的刺激。

        独醒客对除春江以外的网友是很有礼数的,常常在一个回帖的楼层里,一起回复十几个人的跟帖,惜墨如金,礼貌一下而已。唯独跟春江,仿佛每次见面不爆菊不足以表达惺惺相惜之基友情深似的。

        独醒客是杂谈重量级的砖王,砖帖重思想性和逻辑性,势大力沉。独醒客的砖帖一般是半夜发表的,大概是白天忙生意,晚上与客户歌舞升平,待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家门,打开电脑一看,六星杂谈又掐架,众人齐呼独醒客,于是乎,一口浓茶,一口咖啡,顿时精神,一挥而就。

        独醒客拍砖,是不大恋战的,一帖子下去,拍死拍不死,都无所谓了。曾子曰:拍是次要的,抖落抖落学问和智慧是真的。
                独醒客是河南人,杂谈里的河南人有才气的不少,清纯的扑尔敏,斯文的杨逍逍,玄幻的小庄,让人感觉他们的黄河水可真没白喝啊!

附:有六星在,就有家在

      最近一两年,总听墓歌说论坛早晚要完蛋的话,起初并不在意,但越来越感觉这不是危言耸听,当六星只有五六十人常玩时,真担心哪一天,轻轻地对我一笑,它就不见了,哪里去寻找,寻找它的笑。

      我有时候也会自问,如果六星关门了,自己会怎样,受得了还是受不了?我起初想,可能也无所谓,毕竟还有微信,还有朋友圈。可是,越想还是越伤感,哪怕只有五六十人,那也是一个家,一个家,怎能说散就散呢?地球上最不缺的是人,但是,最缺的是朋友,如果能和一群朋友欢聚一堂,那真是人生中的大幸。

      在许多论坛相继沦陷后,六星还在坚持,还能坚持,还想坚持,能支持它走下去的就是两个字:情怀。当我的师哥魏总决定把北斗六星论坛改成北斗六星俱乐部时,我心里莫名地感动,感动于魏师哥宁可把六星改成私人会所,也不愿意让这群人做鸟兽散。这群人虽然只有几十个,但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从与六星结缘,到人与人之间结缘,甚至结怨,都是千年修来的缘分。

      紫晶说,微信上的朋友只是点赞之交,少深度交流。信然!六星是铁杆会员不离不弃、长相厮守的精神家园,何况,还有许多会员在遥远的地方默默地关注它。当突然有一天,一个久未来过的会员突然出现在六星时,那就是一个归乡的游子,重逢的亲人。

      有六星在,就有家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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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过忘忧草、红袖还有红舞台

  六星,是我玩的第一个论坛,我曾开玩笑:论坛,我只玩六星。

  六星关门的那段时间,我还有点不适应,听说冷笑、醉笑等人移师忘忧草,我的好奇心上来了,就单枪匹马进了忘忧草,还注册了一个ID名,叫“星星星星星星”,注册时我的手直哆嗦,生怕少打或多打一颗星。忘忧草的主页,背景是绿色,花花草草间还有蝴蝶在穿梭。在忘忧草,可以给网友的帖子送鲜花和鸡蛋,鸡蛋不是补身子的,是扔臭鸡蛋的意思。忘忧草最火的版竟是灌水,高的时候一天上千帖,我进去一看,发现有人灌《红楼梦》的原著,还有人灌唐诗,“白日依山尽”要重复灌几十层楼,才接着灌“黄河入海流”。冷笑的新版仍叫“艺文”,旧帖储备充足,再加上新开业,红火一时。我发的第一个帖子是郑智化的一首歌《星星点灯》,兼祝冷笑二次创业,从头再来,里面的一句歌词是“星星点灯,照亮回家的路”,我想勾起冷笑的一点思乡之情。

  冷笑起初不知我是谁,但对我彬彬有礼,一副很“大肚”的样子。醉笑并没加入冷笑的团队,醉笑很孤傲的,他做了散文的首版,多少有点跟冷笑平起平坐的意思。当时,醉笑正在塞外漂泊,我在醉笑的版上,可能是发了韩磊的一首歌《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兼祝醉笑荣登首版,谁知,醉笑疑心大,见我来路不明,吓得一直不敢近前,最后竟把我的帖子像“排雷”似的转到了灌水,也始终没有一句回复。

  我了解醉笑,醉笑做事有他自己的逻辑,不能跟他一般见识。醉笑通常是出人意料的,想当初在六星,玉玲珑像数落孩子一样数落醉笑,醉笑最后还是深鞠一躬做了玉玲珑的徒儿,直到现在还保持着师生的情谊,不能不说醉笑是个忍辱负重、有大追求的人。今年开春,我发现醉笑的一个马甲“夜夜秋雨孤灯下”曾申请加我好友,而我却一直没有看到,我知道醉笑六十岁之前是不会回六星了,但我还是心怀愧疚地加了好友,不久,我发现“孤灯”在我的空间出现了,感到很欣慰,原来,醉笑一直在六星潜水。

  不知什么原因,冷笑他们在忘忧草出了变故,又举家迁徙了,我曾向墓歌打探冷笑的新坛址,但墓歌说了一遍我没记住,一直没有拜访。六星关门时,我还去了红袖观摩,红袖还是不错的,写手多,高手多,直到现在,我还隔三差五地去红袖逛逛,玉玲珑一直在红袖,醉笑化名“榆园书话”,闲散之人在那叫“风扫落叶”,简称“风扫”,不老拽开的茶馆还在,昊哥还在兼职店小二,大鹰、宋朝(好像叫左手持扇)也是那里的名人,蓝小蓝也在,还当过红袖杂谈的版主,可见红袖对女性的尊重,喝破虚空也在,经常发五十个字左右的帖子,还有一些我熟悉的水果和动物最近也迁徙到红袖,比如桃子、蝎子、蜈蚣、螃蟹啥的。那个桃子,我是在忘忧草认识的,擅长星座学,帖子图文并茂,五颜六色,一扫红袖的老气横秋。

  这两天,为了看看昊哥的新居,我还七拐八拐地去了红舞台。红舞台不知是还没开幕,还是已经卸幕,人不多,气不旺,昊哥一去,相当于去了一个马戏团,红舞台顿时躁动不安。红舞台听说是前六星高管斋主在掌勺,不知昊哥往锅里放的东西符不符合人家的口味,在昊哥的撺掇下,南沙贝、公爵等也坐着大蓬车去了红舞台,在此,我衷心祝他们演出成功。

  我那天在六星视点,说现在的论坛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这并不是专对六星,实际上好多论坛都不景气,一人同时玩几个论坛,也是应对不景气的一条出路,对于个人来说,不至于精力释放不出去,对于论坛来说,谁玩不是玩,都啥年代了,还管什么头婚、二婚啊!

       道六星 说红袖 忆知己

      有言在先,我记性差,从不记日记,说对了算我的,说错了大伙分担一下。

      今天早晨,我想起了一个词:移民。我觉得六星初建时,就是在一块新大陆上建起来的移民论坛,最早的六星网友,大多在别的论坛玩过,比如,马樱花是从红袖过来的,春江、知音是从网易过来的,当时,六星有两个潮子,二潮子是后脑勺春江,大潮子是红鼻头斋主,斋主好像也是从红袖过来的。还有闲散之人,算是六星元老,同时也在红袖玩耍,在那里他叫风扫。闲散之人在六星德高望重,玩了十几年,生生从六星鲁迅玩成了闲大喷子。

      管闲散叫喷子的,是从知己网过来的柳二,前不久与李煕在海南岛会面的南沙贝、几年前跟我在天津听过茶馆相声的企鹅兄、现在还忙着给各个版做精美版头的舞婆娑,也是知己网来的。

      当时,知己网来了一大批人,印象里,公爵、武宫等人,来了就被杂谈的春江,还有他手下的杨逍、不孕等人拍了一个稀巴烂。如此待客之道,也是六星盛世的一个缩影。如今,六星式微,眼瞅着红袖过来的人互相之间掐架、倒版,连嘴都插不上。

      当时,六星杂谈这个庙里是竖着一杆大旗的,上书八个大字:理性、宽容、真实、有趣。当杂谈和知己两拨人打得热火朝天、硝烟弥漫、人仰马翻、屁滚尿流时,旗上那八个大字笑而不语。

      那次的大战,六星杂谈一方,好多妇女都参战了,纳鞋底的、熬绿豆汤的、贴传单的、站岗放哨的、运送枪支弹药的,有的妇女还武装起来,组织了雁翎队,在芦苇荡里做起了狙击手,发现敌人了,瞄准,一颗子弹就射过去了。

      知己一方也是矫勇善战的,只不过年纪偏大,知己的首领昊哥,高大魁梧,似有蒙古基因,当时他六十多岁,一顿饭能吃六个馒头,他八十多岁的老爹正在医院里住着,昊哥每天除了照看他爹,就是和杂谈打仗,流血了,负伤了,就和他爹一起疗养。

      春江是条硬汉,可是,知己一方也有不怕死的,记得愣头青阿牧曾独闯杂谈,上演荆轲刺秦王的戏码,不料,刚摆了一个Poss,就被春江一枪击毙了。

      知己在六星安顿下来以后,开了不少版块,六星知己、吃喝玩乐啥的,还专门为柳二开过一个版叫花街柳巷,不对,这名字犯忌,具体叫啥我也记不清了。

      反正,这么多年过来,六星不见了知己版,但知己来的人好多还在,他们移民成功,都以六星人自居。而春江、知音等一干人,如今却金盆洗手,该干嘛干嘛了。知音跳跳扇舞,春江玩玩蜜蜡,杨逍逗逗儿子,不孕是不是都怀孕了,我勒个去的,不可能,不孕是男的。

      最近,红袖、红袖人、红袖精神,在六星成了热词,一大批红袖人的到来,让六星重新热闹起来,当年被春江、杨逍拍得鼻青脸肿的醉笑,如今红光满面、如沐春风,真是十年喝稀的,十年喝干的。当初,春江迎接杂谈新人有个谦词叫跪迎,如今,为了表示对红袖人的热情和诚意,醉笑代表六星人民四脚朝天地趴在了地上,这动作也太难了。

      提起红袖,我其实并不陌生,我很早就知道那里有个读书杂谈,其内檀香缭绕,我曾在里面悉心观摩,流连忘返。有一阵子,六星打烊,我还去红袖注册了ID,当时好多六星人杀回或者杀进了红袖,使本来就不消停的红袖战火纷飞。我当时躲在了不老拽开的锈针茶馆里,她差点让我水缸里面把身藏,记得我在那里遇见过一个锦衣夜行的美女,不知她如今安在,一向可好。

      在我心里,其实没有六星或者红袖之分,一群可爱的、有趣的、不三不四的、二或不二的人在这里玩儿就行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扑尔敏都快结婚了,我们还在论坛纠缠这个纠缠那个、纠结这个纠结那个,再纠缠、再纠结,扑尔敏的孩子都生出来了。

附:沁园春 知己

      知己风光,千里吐槽,万里撩骚。

      望论坛内外,惟其刺眼;

      六星上下,属它唠叨。

      昊哥狂舞,贝姐得瑟,欲与杂谈试比高。

      须改天,看蔷薇盛开,分外妖娆。   

      知己发帖居高,引无数版主竞折腰。

      惜阿牧气盛,丢盔卸甲;

      公爵点背,鼻肿脸青。

      一代首版,风流柳二,说学逗唱样样精。

      俱往矣,看打情骂俏,还有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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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6 |只看该作者
不想说话

        昨天,我的股票亏了一万七。据说,仅这一天,中国股民人均亏损一万元。

        一亏钱,就不想说话。今天收市的时候,在昨天的基础上,又亏了五千,更不想说话了。

        昨天下午,我在报社新近成立的一个“股民小群”里吹牛,我说,我买了一件豆绿色的T恤,没想到,对股市行情影响这么大。一个同事说,你不许穿这件豆绿色的T恤上班,太不吉利。另一个同事说,你买翠绿色的T恤时告我一声,我好提前清仓。

        其实,早就隐隐地感觉,近期的股市可能要大跌、深跌,可总是抱有侥幸心理,再赚点吧,再赚点吧,到5月中旬就不玩了。谁知,我心里说的话,被庄家听到了,人家提前动手了。

        “股民小群”是一个月前成立的,只有八个人,这八个人炒股的风格是“高家庄的地道——各有各的高招”,其实,赶上行情好,随随便便就能成功;赶上行情不好,高招也变成了笑话。   

        不单是我,这两天,“股民小群”里安静得吓人,亏了钱都不想说话了,也不想探讨了。

        其实,大家都是经历过熊市的,那时候,大家都不谈股票,有的人好几年不操作,连股东账号和密码都忘了。可股市一火,大家就都有点得意忘形,张编辑五块钱买的股票,十元了也不卖,说:我倒是要看看它究竟能涨到多少钱!结果,昨天股票就跌停了。

        股市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提款机,这两天,许多股民被一棒子又加上一棍子打懵了,融资的股民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虽然被套了,我还是对当前的股市充满信心。望着绿油油的大盘,我的眼前浮现着习主席的笑容,我的耳边萦绕着李总理的话语,中国梦,不能这么就完了吧?


        证监会发言人回应诗意天涯糟改股民酱油


        记者:

        我是《六星现世报》的记者,这两天股市连续暴跌,在这个节骨眼上,有六星网友诗意天涯别有用心地发表了对股民酱油冷嘲热讽的文章,这无异于往以酱油为代表的广大股民的伤口上撒盐,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你作为证监会的发言人,对此事件怎么看?

        证监会发言人:

        酱油同志是立场坚定、斗志昂扬、忍辱负重、不卑不亢的中国股民的代表,无论是牛市、熊市还是猴市、马市,他一直在股市中默默坚守,频繁交易。说句实话,没有这样死心塌地、心怀梦想的股民,中国的股市根本就玩不转。因此,我首先代表中国证监会和国家税务总局向酱油同志表示感谢。

        网友诗意天涯的帖子我看了,看似轻松调侃,实则幸灾乐祸。这其实是一种吃不上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在作怪。众所周知,今年是我国历史上千载难逢的大牛市,广大股民不费吹灰之力就过上了不劳而获的幸福生活,提前实现了中国梦;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浩浩荡荡的股民队伍,比如,大学生、清洁工、快递员、修脚妹,等等。据我了解,六星论坛里炒股的同志也有不少,有一位叫马刀的股民,炒股获利不菲,买了新车,盖了新房,如果不是婚姻法的限制,早就娶上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媳妇。

        这两天股市的下跌,不是中国股市的新常态,是国外反华势力、日本右翼势力、藏疆台独势力、法轮功邪教势力的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疯狂反扑,是对丝绸之路、一带一路、亚投行、中国梦的一次卑鄙、无耻、赤裸、下流的蓄意破坏。每一个中国人,不管是股民还是非股民,都要保持清醒头脑,站稳政治立场。我代表证监会对此次暴跌事件予以强烈谴责和严重抗议,我们绝不放弃以武力解决股市下跌问题的承诺。

        可以说,网友诗意天涯在不知不觉中、不声不响中干了一件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对此我深表痛心。中国股民可以承受或小或大的物质损失,但绝不可以遭受或轻或重的精神打击。

        毫不夸张地说,诗意天涯的帖子明褒暗贬,在以酱油为代表的广大股民和股民家属之中造成了一定的恐慌,许多股民看了这个帖子产生了悲观厌世情绪。特别是文中“最熊的熊市”、“跳楼”、“炒股也成不了大器”、“赔的就剩裤衩了”、“血肉横飞”等诸多带有夸张性、刺激性、欺骗性、色情性、悲惨性的字眼,对广大股民极尽讽刺、挖苦、挑逗、侮辱、打击之能事。天涯糟改股民事件的背后,有没有国外资助的背景,是否涉及受贿索贿等违法犯罪行为,为此,我们已建议中纪委对六星管理层开展为期一个月的专项巡视活动。

        另外,在天涯的帖子中,“证监会有点蒙圈”“正拟对其(酱油)提起诉讼”云云,纯属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无聊至极,无事不登三宝殿。

        最后,我再次澄清一个重要事实,前不久有媒体报道湖南一男子因为买中国中车爆仓而跳楼自杀的事件是一则不折不扣的假新闻,据公安部门调查,该男子是因为老婆不让玩论坛一时想不开而走上不归路。

        各位记者,广大股民和股民家属,我们社会主义股市一定会蓬勃发展,欣欣向荣,我们的股市大盘一定会唱响《东方红》,迈向继往开来的万点新时代!

        谢谢大家!


附:为中华之崛起而炒股

      有一天,六星模范高等学堂的墓校长把同学们召集起来,问大家:“炒股为了什么?”

      有一个叫神经的同学说:“为了能发大财。”

      有一个叫马叶的小屋的同学说:“为了能买得起大房子。”

      还有个叫诗意天涯的同学说:“为了自己家的公司能上市。”原来他的老婆是个卖即食海产品的商人。

      墓校长问一个叫酱油的同学:“你呢,为什么炒股?”

      酱油同学站起来,大声地说:“为中华之崛起而炒股!”就是说为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像巨人一样挺立在世界而炒股,支援国家经济建设。

      老师和同学们都傻愣愣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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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6 |只看该作者
聊聊武大郎之死的深层次原因

      武大郎,一个老实巴交的个体户,不幸死于妻子、情敌、业余老鸨子的合谋之手,呜呼哀哉!

      惨案,使人目不忍视。虽说杀人者已偿命,但武大郎终不能复生。   

      怨谁呢?我看一怨《水浒传》的作者施耐庵。老施太缺德了,硬是让两个一点也不般配的男女在一起过日子。武大郎长得跟《巴黎圣母院》里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似的,个头却只有一米三,你就不能把个头写成一米六?武大郎的买卖也太小,你就不能让武大郎开一烧饼托拉斯?武大郎惨点就惨点吧,你还把潘金莲写得这么漂亮,潘金莲要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庭妇女多好,蓬头垢面地帮武大郎烧烧火、做做饭,平平淡淡总是真,可你偏偏把潘金莲写得风情万种,这还不算,潘金莲还有点才艺,不说琴棋书画吧,起码她有点文艺范儿,你再看武大郎,大字不识,就知道面、油、芝麻,然后把这三样烙成烧饼,唉,老施,我发现没有比你再损的人了,你还把武大郎写成生理上有问题,这不让人家潘金莲守活寡吗?

      老施的问题很严重,碍于篇幅,暂且不表,重点批评一下武大郎。

      武大郎啊,怎么说你呢,施耐庵怎么写你就怎么演是吗?你胆子太大了,纯粹找死啊!你不会自己改改剧本,潇洒走一回?我给你设计一下啊,供你参考,愿你地下有知。

      首先,新婚之夜你就应该找潘金莲谈话,先别上床打呼噜,先秉烛夜游,促膝谈心。你喝一口酽茶提提神儿,相当严肃地说:小潘啊,我把你娶到手,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是天上掉一大馅饼,啪叽一下子砸我脑袋上了,说实话,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可以说是措手不及。我妈妈活着的时候嘱咐过我,白给的东西不能要。咱俩结婚,有一首歌的歌词已经有提示了:我已经看见一出悲剧正上演……老色鬼谭太公把你扔给我,是对你的打击报复,成心让我这倒霉模样恶心你,给你添堵,我呢,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更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既然你现在没家没业的不好安顿,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你睡楼上,我睡楼下,我卖烧饼也能挣几个钱,你买衣服、买十字绣啥的用钱说话,吃饭咱俩就在一起吃,烧饼吃腻了咱就蒸米饭,小米粥喝腻了咱就熬绿豆汤,听说你炒菜拿手,你就每天炒俩菜,你要苦闷了呢我陪你一起喝喝小酒,什么时候你找到了心上人,提前跟我说一声,哥哥不但放你走,还要给你办嫁妆,财力有限,你可别嫌寒碜。反正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心里也就踏实了。那啥,天色已晚,你先睡吧,我下楼了,明天还得早起,拜拜!

      如果你这样说,潘金莲会不会噗嗤一下笑出声,泪眼婆娑地目送你下楼时矮矮的背影?她会不会潜意识里觉得你这个人很高大?

      其次,当你发现潘金莲对你弟弟武松眉来眼去有意思时,你应该主动找武二郎谈话:小武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这几天我通过观察,小潘确实对你动心了,你这么英俊,她这么漂亮,你工作不错,她持家也还可以,你俩才是天造一对地造一双,比翼双飞在人间呢。你别成天想着上山打虎为民除害了,动物园的老虎还吃人了,何况山上的,风险多大啊,咱老武家还指着你传宗接代了,不怕你笑话,你大哥我吃伟哥都不管用,小潘我根本就没动过她,所以,你也别有顾虑,不然若干年后你会后悔的:曾经有一个女人摆在了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小武啊,别犹豫,莫彷徨,你就和小潘在一起过甜蜜幸福的生活吧,你俩再要一个孩子,名字我都替你起好了,你从小就舞枪弄棒地想当兵,就叫武建军吧。如果生的孩子多呢,就过继给我一个,武大烧饼好歹也算个品牌,总得有人传承不是?

      如果你这样说,武松就是铁打的心肠也会柔软一下吧,即使不跟小潘结婚,也会动情地对你说:大哥,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可能会辜负于你,因为算命的说了,我以后的结局是……出家。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当你发现潘金莲和西门庆有奸情时,你应该再次找她谈话,秉烛夜游,促膝谈心:小潘啊,该来的终于来了,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啊。这次事件,对我个人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名誉上都是一次打击,不过,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是这样想的,因为你事先没跟我打招呼擅自出轨,我要在我的烧饼车上贴一个离婚声明,房子我就这一处,还是归我,你的戒指耳环项链十字绣荷包啥的你拿走,我额外再给你几百块钱,就算是你以前帮我做饭的劳务费吧,咱俩好聚好散,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听不听在你,那个小西是个官二代,有名的玩闹儿,今天看上你潘金莲,明天也许又看上马金莲,你看他人模狗样的,可人品不行,臭遍街了都。新婚之夜我就说了,我不反对你找心上人,但你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别让我戴上绿帽子还蒙在鼓里。既然小西看上了你,你也看上了他,我也不拦你了,路都是人自己走出来的,南墙不就是为了让人撞的吗?鉴于你找的心上人是我讨厌的小西,嫁妆我就不给你办了,我帮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用担子送你一程。小潘啊,不经风雨,怎见彩虹,哥哥我衷心祝你:一路走好!

       如果你这样说,别的不敢打包票,起码,你不会被杀掉了吧。

       第一次看毛片

       第一次看毛片,几乎等于没看着。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我还在上高中,记得是一个暑假,我乘火车去塘沽的大舅家玩。大舅在天津港工作,管一小撮农民工;大舅妈在船厂工作,管职工宿舍。我大舅个子不高,爱喝酒;我大舅妈特别胖,但不笨。

        那天在大舅家的,除了我大舅和大舅妈,还有大舅妈的大妹妹和大妹夫,外加大舅妈的老妹妹。大舅妈的大妹妹是副食店里卖肉的,每天都偷着往自己家里带回几两肉;大妹夫和我大舅同在天津港工作,风流倜傥,总去海员俱乐部里跳舞。大舅妈的老妹妹长得漂亮,而且苗条,我上初中时,她来市里住过我老姨家,好像她未婚先孕,托人在医院里打了个胎。

        我大舅家住两室一厅,那天下午大概二点多钟,上述这帮人聚在两室中的一室里,异常兴奋,嚷嚷着好像要看什么录像带。我以为我也可以看,没想到他们把屋门关上了,我斗胆把门推开了一条缝,隐隐约约看到电视里有男有女,好像是外国人。刚想问什么片子,结果我大舅从屋里走出来,拿出一些零钱,让我带着他儿子去门口的电影院看电影,还特别叮嘱多在外面玩玩,等吃晚饭时再回来。我大舅的儿子当时还不到十岁,长着一对呼扇耳。

         我凭直觉,知道这帮人可能在看黄色录像,虽然我没看过黄色录像,但我从街头“严打”宣传的海报里看到过这个词。其实,我也算早熟之人,我上初一时脸上就开始长青春痘了,上课时老盯着女生看。初三那年,我在新华书店的一本医学书里偷偷撕下过一个女性全裸的彩页,全身标满了各种器官名称,那个彩页我珍藏了好久,无数次激发了我的幻想。

        想来,我大舅他们看的黄色录像,应该就是一丝不挂、真刀真枪的毛片吧。其实,我大舅很少给我花钱,钱都被我大舅妈管着呢。那时他们挣钱多,过年压岁钱给十块二十块的时候,我大舅妈已经给我四十块了。忘了那天大舅给了我多少零钱,总之为了他们能在家里安安稳稳地看毛片,他忍痛割爱、慷慨解囊了。

        那天下午,我和大舅的儿子真的去看电影了,而且看的是一部日本电影,不是《望乡》,不是《啊野麦岭》,不是《幸福的黄手帕》,更不是《狐狸的故事》,电影名字我实在记不清了,应该是特别小众的日本电影,女主角是个白白净净的花季少女,这让早已进入青春期的我看得津津有味,如醉如痴;再看旁边座位上我大舅的儿子,看得都快睡着了。

         我真正第一次看毛片,是刚参加工作不久,找同事借的一盘录像带,录像机也是找人借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爸我妈早已进入了梦乡,我独自一人在另一间屋里,把窗帘挂得严严实实的,准备好好欣赏一下平生遭遇的第一部毛片。

        那确实是一部毛片,毛毛糙糙的感觉。不知这盘录像带被多少人看过了,彩色画面都快磨损成黑白的了,也可以说是忽而彩色,忽而黑白,而且越到关键地方越不是彩色,越发黑白。画面的颗粒也很粗,远看很模糊,近看更模糊,即使是白花花的肉体,也激发不出多少欲望了。

         第一次看毛片,简直是看了个寂寞。

附:看毛片对玩论坛的十大启示


      1、不论怎样玩,都应该快乐。

      2、只有互动,玩起来才美。

      3、想玩得美,真的需要付出。

      4、攻击是一种必要,也是一种姿态,但一定要让对方乐于接受。

      5、谁都有在上面的时候,谁都有在下面的时候;在上面不能趾高气扬,在下面也不能妄自菲薄。

      6、偶尔骂一两句不是不可以,但要助兴,不能败兴。

      7、借助工具是为了更好地玩,但决不能让工具成为主角。

      8、快乐不可能一下子就来,需要铺垫,需要因势利导,需要默默地做一些基础性的工作。

      9、真正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不是爆发力,而是持久力。

      10、高潮的到来,意味着帷幕的落下,高潮过后的不应期,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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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6 |只看该作者
和父亲一起洗澡

      今天是周日,父亲节。去年十二月底,父亲脑梗出院后,每周日的下午,我都和父亲一起去洗澡。

      天津人爱去澡堂子。脑梗之前,父亲每周要自己去两次澡堂子。特别是每周日的晚上,父亲去的那家澡堂子还有东北二人转的表演。那是在一个休息大厅,灯光昏暗,男男女女的浴客躺在高靠背的沙发床上,或喝着茶水饮料,或做着足疗按摩,每晚八点半,前方舞台就射出了五彩灯光,然后就是试话筒的喂喂声,节目就马上开始了。台上三对演员,连说带唱,又是翻跟头,又是黄笑话,台下百名浴客,笑声不断。表演持续两个多小时,而洗澡加上看节目的门票只有十元钱。

      父亲病愈后,还是有一些后遗症,走路没有以前利落了,特别是在家里,穿着拖鞋走路时,拖泥带水的,有时右脚的拖鞋被饭桌的桌腿儿拌一下,我看见后好生担心。澡堂子的地面那么滑,我想,一定要陪着父亲去洗澡。

      我和父亲现在去的是另一家澡堂子,离我家一里多地。每次去洗澡的程序都是一样的,我先用一个超市的大塑料袋子装洗浴用品,一块香皂、一瓶洗发水,一块搓澡巾,两条毛巾。这时候,父亲用他的不锈钢杯子沏好了茶,我也用我的不锈钢杯子灌满了水,我把两个杯子放进塑料袋里。

      去澡堂子的路上,有时我走在前面,不时回望父亲,有时父亲走在前面,我不时望着他的背影。母亲去世16年了,78岁的父亲越来越衰老了,他驼着背,走路的姿势也不好看,但他每天都坚持散步,还自己乘坐公交车去看戏。

      快到澡堂子时,要横过一条马路,马路上车多,我就一手提着大塑料袋子,一手攥住父亲的一只胳膊,父亲的胳膊明显瘦了,皮肤也软塌塌的。

      一进澡堂子大门口,那个光着脊梁卖澡票的老大爷就热情地跟父亲打招呼,我花14元买两张澡票,父亲脱下布鞋,我脱下皮鞋,换上了澡堂子里的蓝色塑料拖鞋。在更衣室,我脱衣服快,就光着身子帮父亲脱,父亲脱裤子时,我帮他拽一下裤脚儿,父亲脱背心时,我帮他往上提,他像投降一样向上伸直两只胳膊配合我。

      这个澡堂子有一个几平米的桑拿室,我打开那个小木门,等着父亲一起进去。里面热腾腾的蒸汽扑面而来,我帮父亲坐在松木凳子的第二层台阶上,父亲有高血压,蒸了不到十分钟就喊我搀他下来了。

      父亲要去泡热水池子。父亲先坐在池子的边沿上,我扶着他,他小心翼翼地以屁股为圆心转了半圈,两条腿就进了池子里,稍微适应一会儿,父亲不断地往池子里沉,直到水淹没了胸口,父亲闭着眼睛,舒舒服服地泡了十分钟,就反方向重复刚才的所有动作,从池子里出来,去冲淋浴了。

      我先给父亲洗头发,父亲的头发又细又软,我给他挤上洗发水,用两只手帮他挠着头皮,我挠了一会儿,父亲又自己挠,我就用搓澡巾打上香皂,帮父亲搓洗前胸、后背、胳膊、大腿,然后父亲自己冲洗,父亲的手劲没我大,我帮他拧干毛巾,又帮他擦干身体。

      澡堂子里有两个按摩师傅,安徽人,一个长得像瘦猴,胸脯像搓板一样,一个长得像熊瞎子,胸脯满是胸毛。他们跟我父亲都熟,知道我父亲一般先拔罐,后做足疗,个别情况下,再修一下脚。父亲拔罐的时候,趴在小木床上,后背上都是一排排的玻璃罐子,父亲的身体远看就像一座石拱桥。父亲拔罐、足疗的时候,我又去洗了第二遍澡,因为第一次,主要是帮父亲洗。

      在澡堂子里,我常常想起我小时候,父亲骑着自行车,我坐在后座上,父亲带着我一起去洗澡的情景。那时候的澡堂子,浴客脱下的衣服和鞋,都放在一个个的大竹筐里,浴客从一个大白瓷缸里怕烫手似的取出一条条热气腾腾的白毛巾,浴客美美地泡在温水或热水池子里,有人泡美了会突然喊上一嗓子,还有人一时兴起,有板有眼地唱起京剧,博得一片叫好声。洗澡的时候,父亲帮我洗头发,帮我打肥皂,帮我搓身上的泥儿,帮我从头到脚把身体擦干。我记得,洗澡后,有时父亲会带着我去一家饭馆吃炒饭,那家饭馆的炒饭,炒出来是红色的,那种油腻腻的香味儿,一下子会把我的馋虫勾出来……

      如今,我还是和父亲一起去洗澡,世事变迁,物是人非,唯一不变的是,我还能和父亲在一起。

     (注:此文写于2016.6.19)

      父亲的点滴小事

      1.父亲属虎,今年是本命年,别人问他年龄,他一准这样回答:“八十四了,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我心想,阎王在哪他都不知道,铁去不了呢。

      2.这两年,父亲新添了一句口头禅:“都行。”我问:“爸,想吃包子还是饺子?”他答:“都行。”我问:“爸,看戏曲频道还是体育频道?”他答:“都行。”我问:“爸,居委会说上门打疫苗,打还是不打?”他答:“都行。”于是,父亲顺利地打了新冠疫苗。

      3.自去年10月出院,父亲手里的拐棍换成了助行器,他自己是无法下楼了。一天,保姆歇班,我去外面买东西,回家一看,父亲脚下的一双棉拖鞋换成了一双皮鞋,那皮鞋还是我的,问他想干嘛,他说:“想去楼下买俩烧饼……”唉,吓死我了。

      4.父亲的记性呈现两个极端,刚发生的事儿记不住,比如去没去厕所,吃没吃药,但他年轻时背过的诗文,却记得牢牢的,不过,也偶有失误。一天早上,父亲五点就醒了,再也睡不着了,我说,您背背《岳阳楼记》吧,结果,背到“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那段,父亲怎么也绕不出来了,光这一段就背了五六遍。

      5.父亲老了,主要标志是气力不行了,气力不行的主要标志是自己不唱歌也不唱戏了。前些年,父亲经常在自己的房间里深情歌唱,蒋大为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新凤霞的《采桑叶》,都是他拿手的曲目。曾几何时,父亲多次在亲朋好友的聚会上表演《采桑叶》,那吐字行腔、表情动作,颇有新凤霞的神韵。

      6.父亲对吃饭不讲究,小时候受过苦的人,吃什么都香。记得我小的时候,父亲最爱吃肥肉,后来想明白了,那是他把瘦肉让给了我和我妈。父亲壮年时比我青年时的饭量大,现在他身体瘦弱了,饭量也小了,有时,一小碗饭竟剩下半碗,每当这时候,我会拿一块糕点给他吃,他马上就吃掉了。知父莫如子,你服不服?

      7.父亲是会做饭的,往年春节,父亲都负责炖肉,我炖他还不放心。两年前,我就不让父亲进厨房了,那大铁锅他已经端不动了。可是直到现在,父亲还是会偷偷进厨房,有时什么也不干,就像领导一样视察一下,有时会把水池里的铁刨花,拿到案子上,还有一次,他猫着腰,正要把案子上摞着的几个碗往橱柜里面放,被我及时发现,严词制止了。唉,老爸!

      8.一转眼,妈妈去世已经22年了,有时我想,父亲可能也是代表妈妈一直陪我的吧,虽然我也陪他,可我总觉得,他陪我的意义还要更大一些。父亲节到了,爸,健康,快乐,多陪陪我!

     (注:此文写于2022.6.19)

附:我的小时候

       小时候从几岁开始算呢?一岁,我还不记事儿,不过,我记事儿时看过我一岁的照片,而且不是一张,是三张。一张是全身的,我骑着一个小木马,啥表情不记得了。另两张是半身的,当然是上半身,坐姿,一张微笑,一张大笑。遗憾的是,只有微笑那张还能找到。我看过好多人晒小时候全裸的照片,我没有这样的照片,我从小就腼腆。

         两岁时的事情我也不记得,但后来听大人说,我那时候挺乖的,唯一的淘气是在院子里拉粑粑,拉一下挪个地方,拉一下再挪个地方,据说我的技术还可以,从来没让粑粑粘在鞋上。

        我三四岁应该记事儿了,父母白天去上班,我就跟奶奶在家里。记得我奶奶裹小脚,走路还挺利索。我奶奶长着一对大耳垂儿,每个耳垂儿上挂着一个铜耳环,不对,是金的。我奶奶还有个鼻烟壶,上面画着古色古香的图案,我闻过奶奶的鼻烟壶,有股薄荷的味道。

        我五六岁时,成了院子里的小主人,东瞧瞧,西看看,院子里连大带小三十来口人呢,还都是亲戚,哪家的事儿我都得操心。老舅奶奶跟二舅奶奶闹别扭,老舅奶奶怕老鼠,二舅奶奶偏偏把一只死老鼠扔在二舅奶奶家的领地里,结果把二舅奶奶吓个半死,我还得过去劝她:“别怕,死的,不咬人!”

        我七岁时还没上学,可是,对捉迷藏、过家家这些小儿科我已经不感兴趣了,就爱看别人家结婚,胡同里的邻居结婚,我挤不进屋,就在外面透过大人之间的缝隙看,隐隐约约能看见客人们送的被面、脸盘、尿桶,尿桶是高腰的,就摆在床上,外面画着红色的金鱼和绿色的水草。如果是亲戚结婚就不一样了,可以进屋里看结婚典礼,看新郎新娘一起向墙上的毛主席像鞠躬,中午吃捞面、晚上吃宴席,然后还可以跟着大人们一起闹洞房,新娘嘴里含着一块水果糖,半截露在外面,新郎在人们的起哄声中去咬那块糖,十有八九嘴就亲上了。

        我八岁才上小学,可一年级就戴上了红领巾,还做了班里的卫生委员。我小时候看着挺干净,从来没穿过有补丁的衣服。当然,有补丁的衣服也可以很干净,但我确实没穿过。父母都是老师,我还是独生子,全家都拿我当宝贝。

         我九岁十岁初步显示了绘画的天赋,我的画笔是粉笔,五颜六色的,是我妈妈从学校里给我偷的,不对,拿回来的,一拿就是一整盒。我作画的地点在别人家的水泥地上,简单的是海上日出,海是蓝的,太阳是红的;复杂的是天安门,我能细致地画出城楼上的每一个红灯笼;我还能画人物,扛着锄头的农民,扛着扳手的工人,扛着枪的解放军,我最拿手是画警察,因为我们胡同里就住着一个胖胖的派出所所长。除了画画,我还喜欢剪纸,剪过雷锋叔叔,还有更复杂的剪纸,但我没有耐心,也嫌太枯燥。不过,当把红红的剪纸作品放在挂着冰凌的窗户玻璃前欣赏时,确实美得让人陶醉。

        我十岁时有大事发生,周、朱、毛三位伟人去世,我二舅奶奶的老闺女几次帮我做小白花,在学校的操场上参加追悼会;这一年的十月,英明领袖华主席一举粉碎了四人帮,我们排着长龙在街道上游行,队伍开头是打着标语口号横幅的,队伍末尾是三轮车,上面载着几个敲锣打鼓的。

        我十一岁加入了学校的宣传队,起初老师让我拉二胡,我拉出来的声音自己都不忍听,于是主动要求换了打击乐,负责敲钹,在一次汇演中我还敲错了,终于知道自己不是玩音乐的料儿。

        十二岁,我奶奶去世了,我现在还记得火化那天,家里包的是黄瓜馅儿的饺子,以后再也没吃过。奶奶去世对我打击很大,我头一次脖子上挂起了家里的钥匙,头一次带着饭盒去上学,那一年,我突然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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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6 |只看该作者
母亲节忆母亲

         母亲离开我整整20年了,今年清明节,由于疫情的原因,没去墓园给母亲扫墓,心里空落落的。

         我知道,母亲的骨灰就在墓碑下面那个小小的匣子里,可母亲的灵魂在哪?她也许是我经过的身边的一棵树,也许是我遥望夜空的一颗星,偶尔,她会悄悄地走进我的梦里。在梦里,我看见母亲正在包饺子,吃母亲包的饺子,那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啊。奇怪的是,梦里的母亲不说话,她只是以这种方式回来看看我。

        母亲是个开朗的人,也是一个内向的人。她身患重病,瞒着我去医院做检查,那时离她去世只有短短的两个月。母亲最后的日子是在家中度过的,那是一种煎熬,好心的邻居们佯装跟平时一样,过来跟母亲打麻将,我记得,母亲胡了一把很大的牌,她的脸上竟没有一丝欣喜的表情,毕竟病痛在她身上,我们瞒也瞒不住的。

        母亲去世后,我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字有些潦草,我仔细辨认,才知道那是母亲生前找人为我算命,算命先生随手写在纸上的。算命是一种迷信吧,可母亲为我算命,何尝不是一种爱。我心里想的是母亲,而母亲心里想的是我。

        母亲是一位小学教师,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经常在家里刻钢板,那是学生们考试的试卷,母亲为了学生会熬夜工作,钢板上面平铺着一张蜡纸,蜡纸是从一个卷筒里小心翼翼取出的,生怕有一点褶皱,母亲手里攥着的是一杆胖乎乎的铁笔,昏黄的灯光下,铁笔的白针儿在蜡纸上一笔一划地摩擦着,发出的声音单调而有节奏,像音乐一样伴我入眠。

        小时候的某个周日,母亲去学校值班,会把我带到校园里。我那时还没上小学,母亲学校的操场成了我的游乐园。操场上空无一人,我喜欢爬那个一格一格的绿色的木制器材,我管它叫“熊猫爬杆”,爬到顶部时,距离地面有了两层楼高的距离,早就看不到地上的小蚂蚁了,这时候抬头看看天,天很蓝,也很近,灿烂的阳光温暖了我红扑扑的小脸。“六一”儿童节前,母亲还会把学生召集到学校里排练节目,一间大大的平房里,钢琴声响起,学生们或朗诵,或歌唱,或舞蹈,母亲在一旁认真地听着、看着,时不时做着指导。这时候,我会让母亲从学校的图书室拿几本小人书,有一本小人书叫《战地红缨》,我爱不释手。在歌声和琴声中看喜欢的小人书,那是我欢乐无忧的童年。

        母亲作为一名平凡的教师,我觉得她最伟大的地方,是对每一名学生发自内心的爱。在母亲眼里,没有好学生和坏学生之分,许多调皮捣蛋的学生在母亲的调教下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因为母亲看得到任何一名学生的闪光点。在我的记忆中,许多学生毕业好多年了甚至参加工作了,每年春节或是教师节还会来家中看望母亲,这应该是母亲最高兴的时候,看到学生由幼苗长成大树,母亲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母亲把所有的话都说给了学生,我和母亲之间的交流并不多,平时我们说的话只是生活的日常,很少有深一步的沟通。我上大学时,母亲只给我写过一封信,不过是三言两语,告诉我托人给我买了一台东方135照相机,我大学学的是新闻专业,摄影是一门课程。我结婚后,我的儿子王临越出生八个月被确诊脑性瘫痪,在这之前,母亲请了眼科医生为孩子做检查,当得知孩子可能是脑子的问题时,母亲很长一段时间瞒着我,怕我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像她后来身患重病我千方百计地瞒着她。

        母亲是个勤劳、坚强的人,买菜,做家务,帮我带孩子,去辽宁兴城为孩子治病,默默地为这个家付出。遗憾的是,母亲退休两年就去世了,她心里应该有许多话还没来得及说。冥冥之中,母亲化作了护佑我未来之路的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母亲,今天是您的节日,您在天上还好吧?

      (写于2020.5.9)

      有一种离开叫安睡

       今天,我的老姨长眠于地下,相信她的灵魂已升入天堂。

       在人生临近终点的时候,老姨越发相信了神的存在,这让她在精神上有了很大的慰藉,勇敢地接受现实,从容地面对生死。

       老姨享年七十三岁。四年前,老姨做膝关节手术,在检查身体时,发现了胰腺部位的阴影。当时,老姨要去美国看两个女儿和两个外孙,她只想让自己的腿脚利索一些,阴影只像阴云一般在她的心头一掠而过。

      一个七旬老人,几年间做起了飞越大洋的候鸟,享受着快乐,也承受着孤独。

      在生命的最后一年,老姨花了很大的精力,把国内的房子重新做了装修,地暖、壁布、家具和装饰都是她自己的创意。

      老姨对装修的效果很满意,但她却日渐消瘦,生命已进入了倒计时。

      也许,她执意装修就是要给大洋彼岸的晚辈留下一份礼物,她仿佛在说,这个家是温馨的,是温暖的,你们无论身在何方,都要挂念它、留恋它,常回来看看它。

      老姨对女儿说,暖气费要交,我走了,过年时让亲戚们在家里打打牌。

      从春节到十月,老姨的身体每况愈下,她说,每住一次医院,都跟死过一回一样。期间,她挂着尿袋去山东旅游了一次,精神状态却出奇地好,能吃能睡。从山东回来,她还高兴地送给我一些她在海边捡来的彩色小石头。

      八月份,她已经瘦得脱形了,还自己一个人去超市采买,亲自下厨给放暑假回国的外孙蒸饭炒菜。

      老姨爱美,但病魔给她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她几次对来看她的农场同事说:“你们别来了,我这样子不好看。”

      国庆节的上午,我去看望老姨,老姨瘦得只有五六十斤了,但她的精神还好,我问:“老姨,你疼不疼,疼就说话。”老姨摇摇头:“我不疼,也奇怪了,我从来就没怎么疼过。”  

      那天,老姨让我扶她坐起来,又让女儿拿被子、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脑后,就这么坚持着,看了国庆阅兵。

      昨天下午,在老姨的家庭追思会上,老姨的遗像被鲜花簇拥着,亲人们聆听了老姨生前的一段录音,老姨说: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精神的财富才是真正的财富。老姨说:她的离开就是睡去,亲人们不要流泪,不要悲伤。

      今天上午,老姨的遗体火化了,骨灰已安葬在寝园,与老姨夫团聚。

    (写于2019.10.18)

附:教师节,好想坐在教室里

      一、上小学,上课时背着双手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像被人绑架,那滋味好难受;如今,年过半百,偷偷地尝试着做了一下这个动作,一瞬间血液循环加速,真舒服!

      二、上小学,做眼睛保健操,一次,赶上停电,老师让我站在讲台上领操,我是按广播体操的节奏喊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抑扬顿挫,喊得特别有劲儿,害得有的同学用力过猛,差点把眼睛捅瞎了。

      三、上小学,刘涛同学调皮捣蛋,课间休息时,在桌椅之间追着女生跑,追得正在兴头上,突然,上课铃响了,就在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的那一刹那,刘涛一个狗吃屎正好摔在他第一排的座位旁边。

      四、上初中,冬天,外面寒风刺骨,教室里的炉火那叫一个旺,老师上课时还负责续煤,小胖子蒋东同学就坐在炉子后面,脸上烤得通红通红的,后背却嗖嗖发凉。

      五、上初中,我的作文本是用《富春江画报》的彩页包上的,每次作文课,当语文老师把一大摞经她批改的作文本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讲桌上时,我能一眼看见我的作文本在什么位置,如果摆在最上面,甭问,这次作文又拿了高分了。

      六、上高中,一次开班会,班主任精挑细选的几个同学依次上台演讲,我讲的是美国总统罗斯福的故事,说他如何身残志坚,谁知,讲着讲着我突然忘词了,大脑一片空白,红着脸就提前下台了,连抱歉也没说。

      七、上高中,记得在文科班,一天放学后,班里搞团日活动,主题是“青春万岁”,黑板上画得五彩缤纷,同学们忽而朗诵,忽而唱歌,我现在回忆起来感觉恍恍惚惚的,总觉得那天的教室里有篝火、有烛光,还有女生穿着的白衬衣和蓝色背带裤。

      八、上高中,记得是高三,班里开迎新年联欢会,桌椅围在了教室四周,课桌上有糖、花生、瓜子、桔子,我破天荒地当上了节目主持人,还和戴眼镜、瘦瘦的于戎伟同学合说了一段相声,那一刻,我无比得瑟,感觉自己都姜昆附体了。

      九、上大学,最难忘的是我在教室里过生日,男女生到齐了,我弹着吉他唱张行的《迟到》,改词了:“今天我过生日,大家来祝贺,带来了我的欢乐……”当晚,我收到了许多贺卡,还绅士般地跟每一位女生跳了舞,伴舞的曲子,有一首叫《万水千山总是情》。

      十、上大学,老师上课点名,没来的同学也会闹鬼般地喊“到”,只是声音有点儿没底气;上课时,有同学趁着老师写板书,会悄悄站起来在课桌间的过道溜达一个来回儿,这是欺负老师后背没长眼呀;印象最深的是,一天下午上自习课,陈彤同学把半导体打开了,声音越来越大,电台正播着马志明的相声《纠纷》,马志明尖着嗓子喊:“我是丁文元呢!”同学们笑得都快岔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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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小时候的“四大件”

      我小时候,手表、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被称作“四大件”。

      记忆中我妈戴一块女式的“上海”牌手表,表盘不大,白色,略微有点泛黄,表带是黑皮子,上面扎着眼儿,有金属扣,系皮表带跟系皮腰带是一个原理,但那时我妈不系皮腰带,系的是一条红色的布腰带。我爸戴没戴表、戴什么牌子的表,我竟不记得了,也许戴着呢,因为我爸那时候给孩子们上课,手表应该是老师的标配。若干年后,我爸我妈都戴上了从教三十年的纪念手表,表盘挺厚实,质量不太好,主要是一种荣誉。

     收音机家里有一台,是我老舅送的,那时候,我姥姥在我家养病,我爸每个礼拜都推着自行车去一个老中医家里给我姥姥看病、拿药,为嘛是推着自行车呢,因为我姥姥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了,我爸怕骑起来不安全,就一步一步地推着,回家还要用药锅子给我姥姥熬药。可能我老舅被我爸的无私奉献精神所感动,托同事攒了一台收音机,送我家来了。那时我老舅在一轻局技校当老师,教机械制图。那台收音机挺简易,外壳是灰的塑料,能看见彼此链接的小螺丝钉,从外壳的缝隙和喇叭的点孔,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构造,印象里有一个缠着金线的轴儿,嘛作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台收音机能发出声音,听歌,听音乐,听长篇小说,关键还能听相声。记得侯宝林在相声《夜行记》里形容他的那辆自行车,“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你说相声演员说的话多损,我要是那辆自行车听完这话非一头扎井里不可。

      该说自行车了,我家那时候还真有一辆自行车,有是有,可不是真有,那辆自行车是我爸学校的,算是公车私用。因为我爸经常带学生们去郊区参加学农劳动,那时的郊区其实并不远,现在都成城市的中心地带了,但那时毕竟是郊区,放眼望去,一片片的麦田或稻田。有时学农劳动归来,我爸会骑着自行车驮着一大麻袋的马须菜回来,院里的亲戚每家都分一些,马须菜现在贵着呢,在野菜里面小有名气,肥一些的猪肉末跟切碎了的马须菜和馅儿做包子,那是香她妈妈把香放车上——推香。

       缝纫机我家里没有,但二舅奶奶家里有一台,“牡丹”牌的,放在屋里蓬荜生辉。二舅奶奶生了一大堆闺女,唯一的儿子叫老九,我管他叫伯。老九伯心灵手巧,会写毛笔字、会打家具,还会织毛衣,缝纫机主要由他来驾驭。踩缝纫机可是精细的技术活儿,手、眼、脚协调运动,像我这般粗枝大叶的人,十有八九得把手指头扎出血来。老九伯会用缝纫机做西服、做衬衫,至于缝个炕单子啥的,他闭着眼就干了。老九伯的家现在住得离我家不远,老两口退休了,有时帮着闺女看看外孙女。家里好像还摆着缝纫机,是不是以前的那一台,我也没问过。

       想起了上小学时的“三带”

       我上小学的时候,书包瘪瘪的,装不了几本书,但有三样东西必须带到学校里去,它们是手绢、抹布和水碗,简称“三带”。

       印象里水碗很小,瓷的,没有盖子,就拴在书包的外面,用现在的话说叫外挂。抹布应该是用塑料袋包起来,塞在了书包里的一个角落。手绢呢,有时放书包里,有时放裤兜里。“三带”的规定要求挺严的,带不齐一顿批评不说,还得回家去拿。

       手绢的功用主要是擦鼻涕。不知是天气冷还是什么原因,那时候的我们喜欢流鼻涕。那时候不像现在,家里没有一卷一卷的卫生纸,也没有一叠一叠的餐巾纸,擦鼻涕只能用手绢,擦过鼻涕的手绢惨不忍睹,再也不能复原成正方形了,一揪一揪的样子,看着麻麻应应的,上完学回家得洗手绢,柔啊搓啊的,鼻涕从固体化成液体,最后消失于无形。手绢除了擦鼻涕,还擦汗。课间休息的时候,同学们在校园里疯跑,再上课时已是满头大汗。但擦过鼻涕的手绢似乎不适合再擦汗了,我忘了当初是怎么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的,但先擦汗再擦鼻涕还是顺理成章的。手绢还有一个功用是擦眼泪,学校组织看电影时,每当演到回忆旧社会的桥段,就有同学掏出手绢在默默地擦眼泪。但用手绢擦眼泪似乎是女同学的专利,男同学就算哭了,也任由眼泪流到嘴里。

       抹布的功用是擦玻璃、擦桌椅。抹布虽然是布,但每个人的抹布从颜色到形状都有所不同。在我的印象中,手绢浅色的居多,抹布深色的居多,通常的抹布都是灰不拉几的。抹布分干擦和湿擦两种,一般情况下,擦擦桌椅上的浮土,干擦就可以了,如果班里大搞卫生,那就拿盆接水进行湿擦了。用抹布擦玻璃好像挺有学问的,擦不好就是三花脸,还不如不擦呢。大搞卫生后,通常有老师进教室检查,有一次,我们自以为卫生搞得天衣无缝,身高一米九的刘老师一进教室二话不说就用手摸门的最上端,摸完后手都黑了,唉,防不胜防。

       水碗的功用当然是喝水,那时候没有可乐雪碧,也没有农夫山泉,有玻璃瓶的汽水,家长都舍不得给我们买,所以,想喝水就得喝自来水,想不闹肚子就得喝学校锅炉房外面的水房里面的开水,接开水就要用水碗。我挺怀念小时候的水碗的,前些日子在超市里看见买一箱矿泉水赠一个小瓷碗,小瓷碗上面还印着上世纪五六七十年代的各种图腾,要不是印得太粗糙,我当时就买了。但我怀念水碗的情结依旧,后来还是在网上买了一个写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大茶缸子。

        想起“三带”,就不由得想起了我们的卫生老师,她姓于,那时候就有五十多岁了,是个和蔼可亲的大胖子,她是音乐老师,卫生老师算是兼职。记得于老师成立了一个针灸小组,我加入了,于老师教我们扎针灸,我们自己拿自己练手,我鼓足勇气,用针灸扎自己的虎口,据说治牙疼,我现在牙疼了还情不自禁地用大拇指使劲按虎口。

        于老师对“三带”抓得挺严的,她还有个爱好,随便叫住一个同学就检查这个同学的指甲脏不脏,有时她还亲自给同学剪指甲。

        于老师早就去世了吧,但在她的培养下,我们从小脑子里就有了卫生意识。对了,眼睛保健操也是她教的,这简直让我们终生受益。

附:我没养过鸡

      我没养过鸡,并不因为我生长在城市。

      我小时候,城市里的大杂院,跟农村也差不多,养鸡、养鸭、养鹅、养猫、养狗、养兔子、养鸽子,嘛都养,但我家没养过。我父母都是小学教师,回家还得批作业、刻试卷,没那么多闲功夫。咋还刻试卷呢,确切说是在钢板上刻蜡纸,那时的学生试卷都是油印的,现在想起来,我爸我妈真是太敬业了。

      说起养鸡,我还有点生气。邻居家的一只芦花鸡跑我家里来了,在屋里乱窜,我奶奶为了抓鸡还摔了一跤。唉,邻居也是亲戚,这一跤基本上是白摔了。

       印象深的是在胡同里有推自行车卖鸡苗的,箩筐里的小鸡仔熙熙攘攘的,而且还毛茸茸、黄灿灿,是有些萌萌哒的可爱,但我也没养过它们。我是独生子,独惯了,连小猫小狗之类的也不喜欢。

       不养鸡也要吃鸡蛋,大街上有杂铺,烟酒糖茶调料鸡蛋咸菜榨菜臭豆腐酱豆腐应有尽有。杂铺里卖的鸡蛋分两种,一种是好鸡蛋,一种是坏鸡蛋,坏鸡蛋并不叫坏蛋,只不过磕了碰了不太容易保存,天津人称之为嗝窝,新鲜的嗝窝也不错,主要的优点是便宜。

       那时吃早点,简单的话,就在家里沏一碗老虎汤,老虎汤就是碗里放点酱油,用开水一沏,然后滴两三滴香油,大概是因为颜色像斑驳的虎皮而得名,老虎汤里掰进去一个窝头或者馒头,那就是一顿早餐。奢侈点的话,就去早点铺里喝豆浆、豆腐脑,吃馄饨、锅巴菜,再加上烧饼、馃子,天津人的早点十分丰盛。那时的早点铺比现在的大,好几十人一起吃,一边吃还一边说话,热闹非凡。喝豆浆也有两种喝法,一种豆浆里不放鸡蛋,一种豆浆里放鸡蛋。放鸡蛋的程序稍微复杂点,早点铺的服务员事先在碗里打个鸡蛋,然后拿热豆浆使劲儿一冲,于是,豆浆白里泛黄,营养极大地丰富了。

       鸡蛋有多种吃法,如今,我喜欢在炖肉或炖鸡的汤里放事先煮好的剥了皮的鸡蛋,肉味进了鸡蛋,似乎比吃肉还香。对了,我还喜欢吃鸡蛋炒饭,炒好了确实是一道简单朴素的美味,炒糊了就另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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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女人的长相

        女人的长相,是一个问题,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

        我曾经设想过,如果我是女人,我会长成什么样?结论:我会长得不咋地。且不必说个头不够高,也不必说身材不够好,单就皮肤粗糙这一项,我在女人堆儿里就没法混了。

       好险啊,幸亏我是男人,脸上坑坑洼洼的那叫阅尽人间沧桑,皮肤黑点咱也不在乎,有奥巴马扛着呢。至于个头,我坐着办公,躺着睡觉,一高兴在地上打个滚儿,要个头干嘛?再说,还有女同事给我鼓励呢,几乎每次看过我的照片,女同事们都不无嫉妒地说:他还挺上相啊!听这口气,我照得特别难看才顺理成章。

        就我本人来说,我对女人的长相是抱着宽容态度的。因为我知道,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话,我十有八九会长得很自卑,所以,我尊重所有女人的长相。长得好了那叫妙手偶得,浑然天成,巧夺天工,长得不好也没关系,能妙笔生花也行啊,能把人逗得前仰后合也行啊,能一砖把谁拍死也行啊。又不是一起过日子,凭什么苛求人家的长相,人家欠你的吗?不欠吧。退一步说,即使在一起过日子,单就长相而言,人家也从没骗过你啊,一开始就长成这样好不好。

        女人的长相是一种美,但女人的年轻更是一种美,自信、温柔、贤惠、大气,甚至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统统都是女人的美。女人的长相是天生的,但女大十八变,丑小鸭晋升白天鹅,绝不是传说。又但,岁月无情,容颜易老,女人到了最后拼的不是容貌,而是气质了。

        女人比男人更爱美,这是天性,女为悦己者容嘛,这个容就是化妆打扮。女人的衣服,女人的鞋,虽在贵贱,更在得体。女人的化妆,或雪中送炭,或锦上添花,都算成功的典范。那种直奔妖精而去的浓妆艳抹,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真不如把脸用清水洗过,再略微涂点天津生产的郁美净牌珍珠霜。玩命减肥也多少有点吃饱了撑的,上帝让你胖你就胖,让你瘦你就瘦,瞎变啥啊,差不多就行了。

        假如我是一个女人,我当然肯定比现在做男人更在乎自己的长相,天天对着镜子发愁也未可知。但我不会把自己的脸,当作各式各样的化妆品的试验田。皮肤黑了我宁可用牛奶洗脸,每天早晨买两袋牛奶,喝一袋洗一袋。皮肤粗糙我就去蒸桑拿,把里面的东西蒸出来,而不是用膏状的东西从外面抹平了。不管别人说我胖,还是说我瘦,我都不在意,我有时间就去跑跑步、游游泳,起码能使身材更匀称。

        当然,我更喜欢天生丽质、清水芙蓉的美女,美女是人类的共同财富,谁不欣赏谁是傻子。我最近爱骑小黄车,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能在马路上欣赏更多的美女,有时如影随形,有时蓦然回首,有时在中学或大学校园附近,一个清纯可爱的女生脱颖而出,我最想说的话是:如果我能拥有这样一个女子,给我十个、一百个现在的刘晓庆,我也死活不换啊!

        开个玩笑,想想而已,咱又不是杨振宁。


        男人的长相

       男人有了钱,好像长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了。最典型的是马云,大脑袋,小细脖,塌鼻子,鼓脑壳,人送外号外星人,我去,外星人同意么。

       我小时候,院子里的妇女最喜欢的男影星是王心刚,在《野火春风斗古城》里扮演男一号,穿一个大褂,浓眉大眼,器宇不凡,后来,王心刚演《永不消逝的电波》里的一个反面角色,穿花衬衫,留小胡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喜欢她的妇女大跌眼镜。那年头,对明星可不是盲目崇拜,《烈火中永生》里的叛徒蒲志高,长得文质彬彬,仪表堂堂,没人敢喜欢。

      我上中学时,奶油小生风靡一时,以演《孔雀公主》的唐国强为代表。奶油小生的主要特点就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吧。还有演电视剧《红楼梦》里贾宝玉的那个欧阳奋强,漂漂亮亮的,跟天津杨柳青年画里的大胖娃娃似的,没有一点男人气。这两款男人,很快就不受女人们的待见了,逼得唐国强只能演皇上、诸葛亮,还有毛泽东。欧阳奋强干脆没戏可演了,一赌气,胡子拉碴的也不修边幅了,绝望了都。

      待到香港出了歌坛四大天王,妇女心目中的偶像也没有了统一标准,黎明算是奶油小生的升级版,张学友好像就是邻居家的一个大男孩,郭富城和刘德华,一个胸肌丰满,一个鹰钩鼻子,算是稍微有了一点男人的狠和硬。

      其实女人喜欢什么长相的男人,很难一言以蔽之。作家王朔一贯用文字耍流氓,在现实里骂街也软绵绵的,还长了一个五官端正的大圆脸,但还是有许多女人喜欢他。巨星张国荣,一副女人像,眼睛水汪汪的跟日月潭似的,还是资深的同性恋,也还有许多女人喜欢他,就是不知他为什么跳楼,肯定是宝宝心里苦啊。

      其实,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是不太在意他的长相的。比如陈小春,脸跟窝头似的,也有女人喜欢。比如赵传,脸跟蜂巢似的,也有女人喜欢。大概女人更喜欢男人身上独特的性格、气质吧。有一首歌叫《味道》,说的是女人喜欢男人嘴上香烟的味道,还有脚上穿的白色袜套,这就叫爱屋及乌吧,也许,就因为香烟味道和白色袜套才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抽烟,白色袜套穿一天就成灰的了。

      女人的口味你永远摸不透。莱昂纳多演《泰坦尼克号》时是个白里透红的小鲜肉,那把女人迷的,做梦都在船上。后来,莱昂纳多摇身一变成了红里透黑的老腊肉,酷得不要不要的,又把女人给迷住了,做梦都在《盗梦空间》里。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喜欢电影《李双双》里的孙喜旺,一双小眼睛笑眯眯的,脾气又倔又温和,会算工分,会吹唢呐,会讲笑话,高兴了就炒俩菜,喝上一顿小酒。应该有女人喜欢吧,毕竟这样的男人有很多,毕竟这样的男人才能跟女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那,孙喜旺有钱吗?我估计有女人会先问这第一句。没钱的话,我还是找马云那样的小怪物吧。我估计女人还会说出这第二句。


附:我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那天早晨,在一个微信群里,有朋友上传了几张合影照,我一下子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在没看过的老照片里发现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好奇地看着自己,仿佛在打量着别人。

        嚯,毛衣里面的白衬衫真白啊,领子也很挺括。我扪心自问,你都多少年没穿白衬衫了,昂?想你上小学时,最爱穿的就是白衬衫,因为白衬衫衬托出红领巾更加鲜艳;婚礼上你好像也穿白衬衫了,你穿的是驼色西服,系了一条暗红色的一拉得领带;再后来,就像照片里显示的,你爱在圆领或是鸡心领的毛衣里面穿白衬衫,然后把领子翻出来……

        可是,近十几年来,你基本不穿白衬衫了,因为你越来越懒,嫌白色的容易脏,洗起来也麻烦,单位发的白衬衫,你压在了箱子底好多年,后来还是给父亲穿了。

        继续看照片,我发现以前的我比现在精神多了,不光是年轻,不光是没有白头发,不光是面色红润,而是眼睛里特别有神,虽然嘴唇可能因为刚吃完大鱼大肉,看着有点油腻,虽然拍照的那一瞬间嘴也没张开,但看得出来,我那是在笑,发自内心的笑。

         从前的自己是找不回来了,但是,从前的精神头儿,我想把它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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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啥时候能实现做梦自由啊

      突然发现,最近我很少做梦了。每晚的这一觉儿,睡也匆匆,醒也匆匆。做个免费的美梦很难吗,单就这一点,就不能原谅自己。

      曾经,我也是很爱做梦,很能做梦的。梦里,我是一个科学家,演算着一大堆数理化公式,一个巨大的根号之下,装了差不多一火车的数字和字母,我有条不紊地算啊,一点也不觉得累;梦里,我是一个花花公子,大别墅,大花园,大汽车,妻妾成群,老妈子也不少,我整天拎着文明棍儿,吆五喝六,作威作福的;梦里,我是一个特工,手持放大镜,在《现世报》的中缝里找到了最新的接头暗号,我化装成一名相声演员与化装成另外一名相声演员的革命同志在谦祥益的舞台上汇合,他说:洞房花烛夜,我说:隔壁!他说:金榜题名时,我说:重名!台下的观众顿时笑开了花,在接下来的表演中,我通过贯口的形式,把我军的进攻路线传达出去了:出北京德胜门,走清河,沙河,昌平县……

      做梦这个爱好,源自我的少年时代。特别是星期天,不用上学了,我就迎着阳光睡懒觉。我爸忙着洗衣服,我妈忙着收拾屋子,而我则忙着做梦。那时候家里最贵的电器是半导体收音机,星期天的上午经常播放电影录音剪辑,时间长了我就有了一种特异功能,我能把做的梦和电影录音剪辑里的内容搅和在一起,仿佛自己就是电影中的主人公,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啥的都在梦里一勺烩了,以至于一觉醒来人都成熟老练睿智坚强了许多,要不是我妈大吼一声“中午饭都熟了”,我还真以为自己是赵丹于洋孙道临王心刚了。

      我做的美梦,大多是在年轻的时候,生活中经历的风雨越多、坎坷越多,做美梦的机会就越少,而且,好不容易做个美梦还得搭几个不美的梦、倒霉的梦。比如,我都工作三十多年了,有时梦里又回到了高考考场,熟悉的校园,熟悉的教室,熟悉的老师和同学,唯一陌生的是那些考题,我绞尽脑汁也做不出来了,梦醒时出了一身冷汗;比如,我在梦里学会了开汽车,开的是一辆二手红色夏利,正好赶上大学同学聚会,我就开着二手夏利去了,同学们都围着我的车笑话我,说现在马路上哪还有夏利呀,气得我饭都没吃,一摔门就出去了,我把二手夏利扔在了马路边,跑步回家了,梦醒时腿还是酸的。

      2000年,妈妈去世了,从此,我成了一个内心的角落里总藏着悲伤的人。我最想做的梦,是梦见活着的妈妈;我最不想做的梦,是梦见重病的妈妈。可能是妈妈不想打搅我吧,近二十多年,我梦见妈妈的次数并不多,每逢过春节,过中秋,过清明,我会想一想妈妈,希望她在天上安好,而梦见妈妈,似乎越来越是一件奢侈的事了……


      好梦2012

      A.坦克改装成了校车,插着橄榄枝,放着和平鸽,在马路上轰隆隆地接送孩子们上下学。

      B.动车的车头和车尾都装了巨型弹簧,车厢里,每位乘客的怀里都抱着一个安全气囊。

      C.大客车的外形都是金字塔的样子,行人纷纷驻足,好奇地看着这个“不倒翁”。

      D.公交车和地铁,上车就有座儿,孕妇和老年人都安稳地贴在舒适的躺椅上。

      E.马路堵车了,加了飞行装置的出租车拔地而起,在半空中自由翱翔。

      F.交管局的门口,只骑自行车的家庭排队领取最低出行保障金。

      G.机场海关悬挂着巨幅标语:“除因国事出访,领导干部及其配偶、子女终身不许出国。”

      H.农村广播站播放中介公司的广告:“乞丐村、骗子村、艾滋村整体向海外移民,享受95折优惠。”

      I.中国男足随国家科考队迁至南极,由企鹅担任领队兼教练,身着黑白相间的队服,代表南极洲参加巴西世界杯。

      J.碧海蓝天,阳光明媚。首届“世界华人钓鱼大赛”在钓鱼岛隆重举行。

      K.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各省市自治区直辖市及港澳台在南沙群岛挂牌成立“驻沙办”。

      L.在虎门销烟旧址,一批地沟油的制售者被愤怒的群众扔进了地沟。

      M.法庭内,国徽高悬,一位女法官高声宣判:“搀扶老人造成不利后果,不承担任何责任。”

      N.信访办的大院内,几十名因不满强拆而自焚者的家属领到了中石油发放的巨额赔偿金。

      O.最新版的婚姻法公布,男女老少奔走相告:“男女双方只有一个孩子,不许离婚;如果要离婚,再生一个。”

      P.天上人间等娱乐场所改由卫生防疫部门独家监管,手拿拘留证和罚款单的警察被保安拒之门外。

      Q.证券交易所内,大盘红彤彤的,沪市一举突破10000点大关,深市在50000点附近震荡整理。

      R.低收入群体可以自己捡砖头盖房子,政府还送来了水泥和农民工。

      S.医院不挂号了,只收病人,不收钱。病轻者免费拿药,病重者免费住院,临终者都在听郭德纲的相声。

      T.电影院随便进了,24小时不重复播放大片,有两类国产电影被禁映:一类是看不懂的,一类是一看就懂的。

      U.报纸说真话了,说假话的官员、主编、记者都长出2米长的鼻子,改行到各大煤矿监测瓦斯浓度,全国煤矿实现零事故。

      V.全国所有的画家集中在中国美院,夜以继日地画小人书;各书店、报亭、地摊儿停售日本卡通。

      W.剧场里,一对相声演员没逗乐观众,演出结束后当场被联防队员扭送到文化派出所,拘留15天。

      X.央视春晚停办,除夕之夜,宋祖英、赵本山、姜昆、冯巩等1000名历届春晚熟脸演员担任慈善大使,把办春晚的钱发给残疾人。

      Y.人大政协会议改在网上举行,审议、投票时,18岁以上公民一起按手机键,赞成按1,反对按2,弃权按0;如遇身体不适,直接按120。

      Z.为防范地球末日,每个地球人都做好了乘坐一把扫帚飞往火星的准备,到那时,所有的人将放弃地位、荣誉和财富,开始男耕女织、钻木取火的新生活。


附:关于版务,我有一个梦

      一、只要新帖就置顶,加高亮,加精华。

      二、精华不分贵贱,一律三级,如果有可能,修改后台,变成绝代精华。

      三、所有帖子都修改标题,周一帖子都一个字,周二帖子都两个字,以此类推,直到周日帖子都七个字。譬如,有版友发了一篇帖子,题目是《万水千山》,恰巧发在了周日,那么,我们就把标题改成《万水千山总是情》。

      四、高亮颜色要用好,用足,每天版面上至少十二种颜色,逢重大节日,可以多达二十四种颜色。

      五、建立中外曲库,给每一个帖子配上歌曲,没有合适的歌曲,可以配音乐,拍砖帖子一律配摇滚歌曲或重金属音乐。

      六、每天搞三次活动,早晨、中午、晚上各搞一次,版主轮流值班,分早班、中版、晚班,三班倒。

      七、不禁言,不禁足,不删帖,如遇不良人员、不良帖子、不良回复,版主可念咒三声:原谅TA吧,阿门!

      八、建立版主群,粉丝群,版主群由首版给版主发红包,粉丝群由版主给粉丝发红包。

      九、加大科技投入,早日研制并投产全自动节能环保顶帖机,每天随机顶帖十万人次以上,做到无粉尘,无雾霾。

      十、优秀帖子首推《人民日报》,弘扬中华文化的好帖,可翻译成英、法、德、俄、日、意、西、葡等多国文字向国外媒体荐稿,稿费可兑换成人民币向作者发放,不兑换也行。

      十一、每天换一个新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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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网上买花记

      我爱花,但花好像并不爱我。我母亲活着时,家里的窗台上始终是有花的。

      我母亲是小学教师,记得有一首歌《我爱米兰》:“老师窗前有一盘米兰,小小的黄花藏在绿叶间……我爱老师,就像爱米兰。”

      母亲去世后,我还真养过米兰,其实就是想妈妈了。小时候,大杂院里有一种花叫死不了,五颜六色的,生命力十分顽强。死不了我也养过,我敢肯定,死不了被我给养死了。

       所以,我养花算不上爱好,只能说是一种习惯。

       几十年来,我遇上过两个花神,一个是我的老舅爷,大杂院里种满了花,我要是女的,童年时一定会感觉自己是一个花仙子;另一个是报社的同事老王,办公室也可以变成花花世界,可惜我不是花花公子。

       今年初,老王去世了,凭他的手艺,在天堂里他也是出色的园丁。

       老王曾送过我两盆花,是他在花卉市场预订好,春节前由商家送到我家的。至今,我家的厨房里还有两个近一米高的黑色花盘,一个上面放着蒸饭锅,一个上面放着炒菜锅。

       老王送给我的花,我都叫不上名字,只记得那花放在屋里,春天就提前到来了。

       疫情期间,我开始刷抖音了。有一天,刷到一个卖花的直播,有一盆花的照片就放在手机屏幕的右下角,88元一盆,我一看钱数这么吉利,手一痒痒就买了,好像只过了两天,那花就快递到家了。我把外包装拆开,定睛一看,花盆上写着四个大字:厚德载物,我心说,光这四个字就值88了,何况还白送了花。

      话说我在抖音上付款买花后,可不得了啦,抖音成天给我推送卖花的视频,不光卖花,还卖山石、卖木器、卖文玩……结果,我心情一烦躁,下了一个大单,花468元买了一盆黑骨茶紫檀。

      货到那天,我正在单位上班呢,快递员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他使劲敲门,我爸可以接货。下班后,我一进屋,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一米来高的木头架子,木头架子好像是用我上学时的课桌腿儿钉成的,那个结实啊,木头架子里面是塑料泡沫包裹的东西,别问,那是我的货。

       这么说吧,把这个木头架子拆散,我用了半小时,出了一身汗。等我打开里面的塑料泡沫,发现花盆已经碎成了五瓣。是运输途中碎的,还是我给弄碎的,这是一桩悬案。

      反正,我一点没生气,还有点小高兴。因为,家里正好有个花盆闲着呢,那个花盆身世不凡,它曾经在我家养过君子兰。

      养龟记

      2018年11月,我花30元买了一对小乌龟。

      这对小乌龟是外来物种,名曰巴西龟。

      我是用废弃的鱼缸养的,就放在父亲屋里的窗台上。

      这对巴西龟买来不久,母的就死了,原因不明,我把它埋在了小区的绿地里;而那只公的,一直活到现在。

      我不爱养宠物,这个公的巴西龟,我也养得有一搭无一搭的,没给它起过名字,姑且称之为公巴。

      父亲以前爱养蝈蝈,可蝈蝈命不长,几个月就归西,不免让他伤心。这只公巴养了三年多了,体型大约是刚买来时的三倍,我起初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屋里多个活物,增添一些生机,但父亲似乎很少在意它,换水、喂食都是我来负责。

      公巴到来的第一个春节,我看它不吃不喝也不动,以为它快不行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冬眠。

      冬眠过后的公巴,又能吃东西了,这让我很惊喜,我把大个的活虾剥成虾仁放进鱼缸,公巴一边吃一边用两个前爪撕扯,吃相煞是威风。

      公巴还爱吃泥鳅,一开始,我买的是大泥鳅,放两条进去,公巴以为是玩伴,很长时间相安无事。后来我买小泥鳅放进去几条,公巴终于大开杀戒,索性把大泥鳅也吃了。

      鱼缸不大,里面放了一个爬坡晒台、一个水晶球,还放了两个鹅卵石,里面的水刚好没过公巴。父亲的屋子是阴面,公巴爬上晒台也晒不到太阳;在公巴大步流星活动时,水晶球和鹅卵石会发出声响,只有这时候,父亲会意识到公巴的存在。

      每隔两三天,我要给鱼缸和公巴做卫生。我把鱼缸端到厕所里,放在塑料凳子上,然后把公巴放进洗手盆,打开水龙头。这大概是公巴最快乐的时刻,它先是冲澡,过一会水位高了,它手忙脚乱地游泳,水位快满了洗手盆时,公巴试图爬出来,怎耐池壁光滑,公巴怎么爬也爬不出来,只好望盆兴叹。

      与此同时,我倒掉了鱼缸里的水,用旧牙刷除掉鱼缸四壁的污垢,把爬坡晒台、水晶球和鹅卵石也清洗干净。公巴重回鱼缸时,我故意给它放个四脚朝天,公巴竟然一动不动地装死,也许它心里真的很害怕。但当我重新给鱼缸注水后,公巴一个鹞子翻身,精神头又来了。

      公巴经历过一次生死的考验,一次,我没把公巴放进洗手盆,而是放进了一个小塑料盆里。我一个没注意,公巴从盆里爬出来,直接摔在了地上,一米多高啊,公巴摔得不轻,龟壳都渗出血来,我给它擦了云南白药,鱼缸里只放了浅浅的一点水。一个星期后,公巴康复如初。

      不知公巴和我有没有感情,我有时透过鱼缸近距离地观察它,它也会有一些反应,有时伸脖子瞪眼,有时快步向我爬过来。

      父亲依然对公巴不大在意,白天,他全神贯注地看电视,看报纸,听评戏,夜深人静时,公巴在鱼缸里发出的声响,我在另一个屋子里都能听到,但这似乎对父亲没什么影响,因为父亲的呼噜声早就盖过了公巴的动静。

附:一只小黑蚊子被冬瓜条给齁死了

       最近一个时期,家里总有一些小蚊子,有的浇花时会从花里飞出来,有的会停靠在墙壁上,有的就在空中飞来飞去。这些蚊子个子不大,通体呈黑色,我在百度上查了一下,它们俗称“小黑飞”,学名叫“尖眼蕈蚊”。

       苍蝇和蚊子,是伴着我们成长起来的。不同的是,我们始终是我们,而它们是一代一代地接力。苍蝇特别脏,当它落在吃食上,焉知它不是携粪而来?蚊子特别狠,你睡得挺香,起床后胳膊上、腿上却莫名鼓起了小山包。

       对于苍蝇,我们以打为主,武器就是苍蝇拍;对于蚊子,我们以熏为主,武器就是蚊子香。另外,杀虫喷雾剂也是居家必备的,相当于小时候家里的敌敌畏搋子。苍蝇拍据说还有电的,我从来没用过,无聊时我曾空手抓过苍蝇,然后把它摔在马桶里冲走,特有成就感,只不过干完这事儿得反复洗手。蚊子香也有电的,但感觉不如传统的盘香有仪式感,我比较怵头的是把两个合在一起的盘香分开,好比棒打鸳鸯一样无情,常常弄得支离破碎。

       时代不同了,我们在变,苍蝇和蚊子也在变。我们是青春不再了,而我们眼里的苍蝇和蚊子也与小时候的不同了。那时候的苍蝇膘肥体壮的,嗡嗡嗡的像轰炸机;那时候的蚊子湛青碧绿的,盘旋起来像直升机。难道,它们也衰老了、凋残了?果如是,这笔账得算在环境污染、生态失衡上。

       对于家里的小黑蚊子,我也没找到好办法,用蚊子香熏过好像不太管用,鉴于它们不怎么盯人,我就与它们和平共处吧,疫情时代,大家活着都不容易。

       可是,今天上午,在我买的一罐冬瓜条里,一只小黑蚊子不知什么时候降落在一只冬瓜条上,活活被冬瓜条的甜给齁死了,嘿嘿,这就不怨我了,我赶紧把盖子盖严实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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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与歌曲有关的记忆

       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同班同学王念大跟老师告状,说我唱黄色歌曲。

       班主任,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女老师,找我问了一下情况。

       我说,听胡同里有人唱,我也唱了两句。我还当着女老师的面,当场演绎了一下,就两句:“人山人海,全流不动”。

       女老师听罢,摆了摆手,让我走了。

       是啊,这哪是黄色歌曲,顶多算——反革命歌曲。

       事后,我找到王念大同学,表示了我的愤怒,我说,你学习不好,我帮你复习,我帮你复习时哼哼两句,你就到老师那里告状,我……我以后再也不帮你复习了。

       王念大同学表示很懊悔,说不应该告我的状,他说,晚上你还来我家帮我复习吧!

       说心里话,我很愿意去王念大的家,因为他家里有一台黑白电视机。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家里有黑白电视机的,大海捞针。王念大家的黑白电视机,是他爸爸自己攒的,屏幕还不小,大概有二十英寸。

       我去王念大的家帮他复习功课,其实是冲着这台黑白电视机去的。但记忆中,没看过什么像样的节目,大多是国家领导人会见外宾的新闻,歌舞节目都没赶上过。

       可是,看见电视机的屏幕上有人在里面动,就已经大大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忘了说了,王念大当时是我每天排队上学所在路队的小队长,这小子告我的状,跟这个职务多少有一点关系。

       另外,黄色歌曲这个词能出自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孩子之口,它充分说明,当时社会上已经出现了黄色歌曲。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胡同里已经有人在用双喇叭的收录机播放邓丽君的歌曲了,邓丽君的歌曲也在黄色歌曲之列。

       我听胡同里的大人在听歌的时候议论:邓丽君其实是三分音,七分色。那意思我听明白了,是夸邓丽君模样长得好。

       与录音机一起出现在胡同里的,还有港衫、喇叭裤、蛤蟆镜。据说,港衫穿在身上有点刺痒,喇叭裤的裤腿儿要能扫地才好,蛤蟆镜千万不能把上面的商标揭下来。

       那时候,人们最爱去电影院里看电影,印度电影《流浪者》、日本电影《追捕》,可比咱自己的电影《小花》好看多了。

       特别是日本电影《望乡》上映时,一票难求,电影院门口站满了黄牛党,手里攥着一把钞票,逢人就问:有富余票吗?

       听说电影《望乡》是讲述日本妓女的故事,里面有儿童不宜的镜头,人们心里不说,眼睛早就蓝了。

       其实,那时候国产电影也是不甘示弱的,《黑三角》《R4之谜》《405谋杀案》也都挺叫座。

       那时候,人们喜欢看电影,也喜欢唱电影插曲。女人们爱唱《边疆的泉水清又纯》,男人们则爱唱《拉兹之歌》《杜丘之歌》。

      《杜丘之歌》好唱,“拉呀啦,拉呀拉”,成了公共厕所里的必唱曲目。

       《拉兹之歌》有点难度,许多认真的人把印度歌词翻译成中文记在了小本子上:“阿爸拉姑,嗯嗯嗯嗯,阿爸拉姑,嗯嗯嗯嗯,雅阁里及其妹夫阿思妈你嘎萨拉姑,呜呜呜……”

       我上初一时,家里买了第一台收录机,不是“牡丹”牌就是“杜鹃”牌。

       我的第一盘磁带是王路明的,里面有《青春年华》《飞旋的时代》几首歌。王路明长得没有明星范儿,看上去老气横秋的,终究也没红起来。

       那时候,歌曲磁带特别稀缺,好在天津电台推出了调频调幅节目,经常在半夜播放歌曲,我就用空白磁带把那些歌曲录了下来,比如沈小岑的《请到天涯海角来》。

       1984年,香港草根歌手张明敏参加大陆央视春晚一夜成名,《我的中国心》火遍大江南北。

       我现在还清楚得记得,我在邻居张立家里听张明敏歌曲专辑时的情景。

       张立的爸爸是印尼华侨,家里有套高档的音响设备,两个音箱放在了卧室的墙角上,我躺在张立家的床上,闭着眼听啊听,《乡间的小路》《爸爸的草鞋》《中华民族》……

       那盘磁带是从香港翻录过来的,我们反反复复地听了好几遍。

       大陆歌手的磁带也越来越给力了,张行的《迟到》《一条路》,周峰的《夜色阑珊》《梨花又开放》,张蔷的《那天晚上》《爱你在心口难开》,磁带的发行量都大得惊人。

       最触动我的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居委会搞消夏晚会,请来了一个流行乐队,新建的小礼堂里挤得水泄不通,窗台上都站满了人。一个长发披肩的男歌手,白裤子,白衬衫,白皮鞋,一连气唱了几首歌,真他妈好听啊,我现在还记得其中的一首:“爱像什么,爱像星期天的早晨,爱像什么,爱像拥抱着风……”后来知道,这首《爱像什么》是翻唱台湾歌手刘文正的。

       那时候,许多大陆歌手都在翻唱港台歌曲。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去我老姨家吃饭,看到老姨家有一盘新磁带,是屠洪刚的,那时他刚出道,翻唱的都是齐秦的歌,《原来的我》《花祭》《外面的世界》……

       我上大学的时候,参加了校园歌手大赛。上台唱歌,其实是我的一个梦想,自打听了那个长发披肩的男歌手唱了《爱像什么》,我就有了上台唱歌的冲动。

       那时,班里同学都支持我参加校园歌手大赛,我坐在宿舍床上练习唱歌的时候,班里的杨仲义同学把耳朵贴在我后背上听,说这样的音响效果好。

       话说歌手大赛,我准备了两首歌曲,第一首是张明敏的《我的中国心》,第二首是吕念祖的《大地恩情》。

       比赛那天下大雨,我穿的裤子是刘广理同学新买的,裤脚都趟水趟湿了。我第一个上场,我信心满满地走上舞台,伴奏声响起,我扫了一眼台下,同学们还在陆续入场,有打雨伞的,有穿雨衣的,有互相打招呼的,弄得我有点分神。本来想先声夺人,没想到人心竟然如此不稳。该死的下雨天,该死的第一个出场!

       不过,我还是获得了一个优秀歌手奖。

       工作以后,我在单位举办的庆祝香港回归歌咏大会上露过一次脸,我是领唱,穿着一件镶着金边的黑T恤,“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我的歌声一出,马上有了碰头彩。   


       在“全民k歌”里健身

        其实,我现在已经没什么爱好了,唱歌勉强算一个。

        所谓爱好,就是喜欢、坚持,没有功利心,自娱自乐,就像大妈爱跳广场舞。

        我并不喜欢去KTV唱歌,嫌乱,出于礼貌,别人唱得难听也得鼓掌,自己唱完听别人鼓掌也不知到底唱得好不好。

        我在手机里的“全民K歌”里唱,软件自动打分。当然,这个打分只是一种参考,你随着伴奏咳嗽几声也有分数,至于音色、情感、个性,软件是觉察不到的。所以,一首歌录上几遍,选一个相对好听的发表就行了。

        我录歌一般在卫生间里,相对安静一些。我把手机放在牙膏杯架上,下面垫上洗脸的毛巾,这就开录了。卫生间的隔音效果不好,有时正录着歌了,楼下收废品的、修理家电的、清洗油烟机的、换纱窗的,启动汽车或鸣笛的、遛狗的,随便哪个发出高分呗的声响,我这歌就算白录了。

        因此,我录歌一般选择在夜里,夜深人静之时,我戴上耳麦,不由得想起了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仿佛自己是我党的地下工作者。半夜里录歌,唯一害怕的是楼上的邻居突然起夜,那冲马桶和洗手的声音,通过PVC管道传来,有时像高山流水,有时像小桥流水,声声入耳,连绵不绝。这时候,我就一脸无辜地抬头仰望,顺便活动一下颈椎。

        有时我心里也嘀咕,自己唱歌会不会吵到邻居,我就摘下耳麦,听听自己唱歌的声音到底大不大,还好,我不是美声和民族那种高门大嗓,我这通俗的唱法比说话的声音大不到哪去。但也难说,楼下的邻居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万一她耳朵灵、睡眠浅咋办,还好,那个老太太白天见到我时,和颜悦色的,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

        唱“全民K歌”有一样不好,总是看着歌词唱,久而久之,一旦不看歌词,基本上也就不会唱歌了。怀念过去把歌词抄到本上,而唱歌时歌词全在脑子里的日子。

         现在唱歌,算是一种健身方式吧,一首歌起码要练唱十几遍,唱歌的时候,嘴动和鼻子动是必然的,五脏六腑也都跟着动,唱高音的时候,脑子、腰腿啥的也不能闲着,“全民K歌”其实就是全民健身。

        想起侯耀文的相声来了,那个一边蹬着三轮车一边唱《军港之夜》的汉子,算是找到唱歌的真谛了。



附:烟总的《牧羊人》达到了他歌唱生涯的巅峰


      众所周知,烟总是六星论坛的一位超重量级相扑唱将。

      所谓超重量级,是指烟总的知名度,他以发明“吞吐唱法”而享誉海内外,加拿大的真真、澳大利亚的花花曾在域外街头用八节一号电池的大喇叭传播烟总的歌声,海外人士听了莫不伸出大拇指,他们说,听着烟总吞吞吐吐的歌声,就像吃了烫嘴的豆腐一样。

      所谓相扑,是指烟总的外形,颇有日本相扑运动员的风姿。他不是肌肉型的,是脂肪型的,对他的歌迷来说,有着天然的亲和力。而且,他一条底裤勇闯歌坛的劲头,简直是相扑精神最好的诠释。

      烟总的歌唱生涯,从小学时就开始了。当年,李谷一阿姨在湖南演出,亲切接见了胖胖乎乎乎的小烟总,并当场聆听了小烟总的演唱。小烟总唱了一首《一分钱》,“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唱这句时,小烟总奶声奶气的,待到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小烟总突然变得瓮声瓮气的,李谷一阿姨一下子惊呆了,一个劲儿地夸小烟总是个演歌剧的好苗子。

      后来,烟总由于忙于学业、创业和成家立业,歌唱事业一度中断。直到有一天,烟总来到了六星论坛,歌唱事业才狗尾续貂,不对,突飞猛进。

       一天,烟总在睡梦中和醉笑打起来了,一个黑胖子和一个白胖子缠绕在一起,胜负难分。关键时刻,烟总的脑袋从醉笑的怀里挣脱出来,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引吭高歌了一首意大利咏叹调《冰冷的小手》,那歌声唱得醉笑浑身酥软、寒战连连,随着咏叹调高潮的到来,醉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从那以后,烟总知道了自己歌声的杀伤力,每当他面带微笑开启歌喉时,他都有一种作案的奇妙感觉,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据说,许多想自杀的人,听了烟总的歌声大呼过瘾,甚至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而且,活下去的目的只有一个,继续听烟总的歌声,听他的《国际歌》,听他的《闯码头》,听他的《来生缘》,杀人的歌声还能救命?这实在是烟总始料未及的。

      最近,烟总的歌唱生涯更是达到了巅峰,只因他唱了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他那如泣如诉、涕泪交流、撕心裂肺、振聋发聩的歌声,深深打动了那个嫁到伊犁的养蜂女,养蜂女愤而与大款老公离婚,正穿着睡衣骑着共享单车心急火燎地寻找穿着老羊破皮袄、在毡房里点着牛粪烤狗肉吃的牧羊人——烟总。

(注:烟总,六星ID名烟雨竹城,现已离世,我们仍很怀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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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你好,汗!

        我喜欢夏天,夏天可以很容易地出汗,出汗让我很有成就感。

        我不怕热,热得难受我也不开空调,开空调就出不了汗了。

        出汗于我来说,算是一种情结吧。

        我上初二的时候,鼻子上有了人生的第一粒青春痘。

        那青春痘起初是一个小红点,隆起后变成了一个小鼓包,含苞待放的样子。

        没多久,红红的小鼓包的顶端长出了黄黄的油脂。

        因为这颗青春痘,我喜欢在家照镜子了,我时刻关注着它的长势。

        男生也爱美,我跟你说。

        尤其那个教英语的年轻的瘦瘦的女老师,有一天下课后,竟然用汉语问了我一个问题:你们班男生谁最好看?

        为什么把这个问题抛给我?我说了算吗?我心里这么想,嘴里却干脆地回答:黄耀东。

        女老师听罢,捂着嘴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教室。

        女老师穿的是碎花连衣裙,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拐进了楼道。

        那以后,很长时间我都在思考,女老师干嘛问这个问题呢?重要的是,干嘛偏偏问我呢?

        那天晚上,我照例在家照镜子,浓浓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微翘的鼻子、端庄的嘴,怎么看都比黄耀东好看。

        黄耀东是个小白脸,头发自然卷,眉毛淡淡的,眼睛细长,双眼皮,扁嘴唇,挺拔的鼻子上架着一副浅黄边的近视镜,不得不说,他比我文气。

        女老师问我班里男生谁长得最好看时,我的青春痘已经盛开了,不客气地说,它严重影响了我的面容。莫非,女老师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关心我脸上严峻的局势?

        就在我成天冥思苦想,是用手挤掉那颗青春痘,还是任其自生自灭时,我的脸上如雨后春笋般又冒出了第二颗、第三颗、第N颗青春痘,这一下子让我惊慌失措了。

        那时,家里还没买电视机,一台紫色的牡丹牌半导体收音机,郑重其事地摆在了我家的酒柜上,收音机的两端各有一个花瓶,插着五颜六色的绢花。

        每周一歌,是电台最受欢迎的节目。于淑珍演唱的《泉水叮咚响》、苏小明演唱的《军港之夜》,传遍了大街小巷。

        电台破天荒地播放广告了,郁美净珍珠霜。

        郁美净珍珠霜不适合我。我那时为了治青春痘,特意去药店买了一盒药膏。蓝色的小铁盒,乳白色的药膏。我经常一边听着每周一歌,一边往脸上涂药膏。

        夏天的夜晚,我的脸上涂满了乳白色的药膏,家里突然有客造访,我躲闪不急,吓了人一大跳。

        那药膏的疗效并不好,我的脸上成了重灾区,我的青春期毁在了青春痘上。谁长得好看,好像跟我没多大关系了。

        我现在觉得,那药膏把我害了,药膏封住了我的汗腺,脸上犹如交通堵塞,车祸频发。

        上大学时,我尝试过用泡了麦饭石的水洗脸,还去皮肤专科医院做过面膜,也是治标不治本。

        直到现在,我的脸上还留存着斑斑点点的青春痘的痕迹,有的像山丘,有的像沟壑,有的像陨石坑,有的像大峡谷。它们是我各个时期青春痘的活化石,我每一次照镜子都是对青春的致敬。

        你们班男生谁最好看?我现在还时常想念那位问我问题的女老师,她现在应该快六十岁了吧,瘦瘦的小老太婆?一晃,她老了,我们也老了。

        我喜欢夏天,夏天可以很容易地出汗。

        我喜欢三伏天,那种坐着不动就能出汗的感觉。

        我喜欢大汗淋漓,我知道这是一种最自然的排泄。

        当汗水在我的青春痘的遗址上穿行而过,当汗水与我的皮肤依依不舍地分离,我觉得莫名的快乐。

        你好,汗!

       闲说理发

       今天二月二,“龙抬头”,是“全民理发日”,也是“舅舅解放日”。这一正月,可苦了舅舅们,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个外甥一言不合去理发。

       “正月剃头死舅舅”,这其实是一个充满人情味的民俗。它提醒人们在除夕之前抓紧理个发,利利索索地过年;特别在旧时候,更腾出一个月的时间,让那些走街串巷辛劳了一年的剃头师傅们安心回家,过个团圆年。只是舅舅们无缘无故地躺枪了,不过,这也正是舅舅们的伟大之处,正是外甥对舅舅的疼爱,成就了这个民俗;如果“正月剃头死贪官”,理发师非忙死不可。

      理发的历史,我不曾研究。想那原始社会,人们披头散发的,顶多拿什么长条状的东西系一下,或者把长发挽起来打一个结儿。要是头发太长了,打架时容易被对方抓到往死里拽,可能就会用锋利一些的石头把头发割掉一部分,这大概就是原始的理发。后来,燧人氏发明了钻木取火,人们在烧烤猎物的时候,头发不小心被火燎了一下,这大概就是原始的烫发。

      小时候,最怵头理发。虽然对那个像旋转木马一样能升降的理发椅很感兴趣,但坐上之后无异于“受刑”,理发师按着我的小脑袋,好像要开我的批斗会。虽然那个白色的单子,在脖子后面用夹子夹住了,可还是有推下来的碎头发乘虚而入,痒痒得难受。特别是电推子的噪音,嗡嗡嗡地没完没了。最烦人的是,回到家,还要像猴子逮虱子一样“捉拿”背心上、毛衣里的碎头发。这还不算,每次理完发,还要受到邻居哪个大妈的嘲笑:“这个秃小子!”不过,我特别喜欢路过理发店,那个悬挂在理发店门口不停转动的筒灯,跟万花筒、烟卷糖、彩色爆米花、俩色俩味的冰棍儿一起,成了我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网络时代,问了度娘才得知,理发店门口的筒灯是国际性的理发标志。传说,法国大革命时期,有一家理发店是革命党人的活动据点。一次,在理发师的掩护下,一个革命党主要领导人在追捕中得以脱险。革命胜利后,为了表彰其功绩,特许理发师们以红、白、蓝三色法国国旗作为理发店的标志,后来,这种标志逐渐演变成转花筒灯,各国纷纷仿效。

      不过,理发师也有让人不寒而栗的。我看过一部电影《理发师陶德》,英国人陶德受法官塔萍陷害夺妻,被以莫须有的罪名驱逐出英国,多年以后,陶德重返英格兰,重新开张了他的理发店,与爱恋他的馅饼店老板娘一起开始了血腥的复仇之路,于是,楼上理发师杀的人成了楼下卖的馅饼里的馅儿……当然,这个故事跟司法有关,跟人性有关,跟理发的关系已经微乎其微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理发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理发就是一个“断舍离”的过程,隔段时间理理发,去除烦恼丝,人也会清爽许多。理发还是一个艺术欣赏的过程,每一个理发师都是造型艺术的创造者。我在大众浴池里理发时,十有八九会遇上过去在国营理发店“科班”的老师傅,他们六十多岁了,对自己的“手艺”特别自信,理了一辈子头发,跟你聊天时说的最多的还是理发。我也在青年人开的发屋办了剪发VIP卡,卡上赫然写着“XX造型”、“XX理容”,发屋并不大,但装潢现代,理发的时候还有或欢快或舒缓的音乐不知从哪个地方流淌出来。

      今日“龙抬头”,据说“剃龙头,一年都有精神头”,为了这一年的精神头,我,这就去理个发。

附:新潮如我

        上班,出门。

        好像感觉腿软了一下,我也没太在意。

        找小黄,骑小黄。

        金黄落叶铺路,彩旗迎风飘扬。十九大,百姓如沐春风。

        下小黄,上地铁。地铁里暖意融融。

        坐下,翘起二郎腿。一位女士好像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

        哦,二郎腿不礼貌,我更改了坐姿,呈端坐状。

        好像还有人在看我,我很帅吗?没觉得啊。

        下地铁,匆匆前行。感觉腿又软了一下,但无大碍。

        打卡,上楼。

        先跟冯领导聊会儿天。冯领导拿着一张报纸,跟我聊一篇稿件,又跟我聊一幅照片。聊着聊着,冯领导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像两个鸡蛋,他惊讶地看着我的脚下,说:你的鞋?然后,哈哈大笑。冯领导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我的鞋,怎么了?

       低头一看,妈呀,出事儿了,从出生到现在,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天呀,我穿错鞋了。

       左脚穿了一只皮鞋,右脚穿了一只旅游鞋!

       我说怎么走起路来,一会儿感觉像是去开会,一会儿又感觉像是去旅游呢。

       要命的是,皮鞋是深黄的,旅游鞋是蓝白灰相间的,反差太大,怪不得我一路这么风光!

       尴尬,难为情,无法辩解。我只好承认穿错鞋了。

       记得上初中时,我曾穿着一双拖鞋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如进澡堂子一般,同学们也指着我的脚下哈哈大笑,但那已是35年以前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几十年以后,我又进步了。

       进了编辑部,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展示了一下。同事们异口同声:你脑子里想嘛了?我说,没想嘛,嘛也没想,偶然事件。

       同事刘好像在安慰我,他说他也曾上班时穿错过鞋,不过,一只是黑皮鞋,另一只也是黑皮鞋,只是款式不同。

       这是安慰我吗?打击我这是。

       是的,我承认,这次错得太离谱了。皮鞋vs旅游鞋,深黄vs蓝白灰,怪不得腿有些发软,发软是皮鞋过度到旅游鞋的正常反应。

       但是,可但是,我想,地铁上的人,当他们惊讶地看着我时,心里一定会说:这个帅哥很新潮耶!

       是的,穿错鞋也没有错成我这样的;我没穿错,我穿成这样,就是故意的,蓄谋已久的,我是在搞行为艺术。

       可是,你信吗?

       我自己都不信。

       同事张笑着说,反正你是穿成这样了,我还是给你拍张照片纪念一下吧。

       嚯,还立此存照了。

       真是有意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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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儿时的地图


        两天前,我的表叔,也就是我父亲的表弟、我奶奶的弟弟的儿子,通过微信,发给我一张地图。

        这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地图,却勾起了我许多童年的回忆。那红线勾勒的新生大胡同,是我穿着开裆裤玩耍的地方。那条新官讯大街,是我戴着红领巾、排着路队去上学的必经之路。

       俯瞰这张地图,一条条黑白相间的铁道线组成了铁道的洪流,我小时候是听着火车的汽笛声长大的,我的老舅和表叔,曾经背着麻袋在铁道边捡过煤核儿;我曾经拎着白色塑料方桶,跟随一众人马急行军,直奔天津站内打甜水(地下水),那一阵子,海水倒灌,海河水是又咸又涩的。

        这张地图上,标了许多胡同的名字,我的小学同学,就零零散散地住在这些胡同里,这些胡同像人体的血管畅通无阻,胡同一般都很狭窄,胡同两边是一个个小院,小院里面是一户户人家。我家所在的胡同应该是最宽的,新生大胡同并非浪得虚名,我们在胡同里跳房子、打羽毛球,一点也不影响路人通行。这胡同连大卡车都能开过,有一次,一个带后斗的卡车停在胡同里,我淘气地爬上去,司机没看到,卡车突然启动了,一位陌生的路人一把将我抱了下来。

       地图上还标了许多商家店铺,看着就更亲切了。新兴早点铺的馄饨我记忆犹新,面片里用筷子点上去的那一点点肉,比现在吃大块的排骨香多了。新庄浴池,是我爸带我去洗澡的地方,我的小脚丫穿着澡堂里的大拖鞋步履维艰,亲身体验了“澡堂子里的拖鞋——没大没小”。海河理发店是妈妈带我去理发的地方,大理发椅上放个小板凳,才勉强让我的脑袋高于理发椅的靠背儿,让我安心的是,我从理发椅前面的镜子里总会看到妈妈的身影。

         我小时候,地道外大街、郭庄子大街都是繁华之地,商铺林立,其中,饭馆里的味道是我最喜欢闻的,它不是某个菜的味道,而是一个综合的味道,这个味道我再也找寻不到了。

        在相隔几百米的地方,光电影院就有两个,地图没标上的,还有小人书铺和评书馆。我现在还记得表叔带我在郭庄子影院看电影《跟踪追击》,那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反特片”。我现在还记得河东影院门口有一群票贩子在倒卖日本电影《望乡》的“富余票”,我没买,也不是嫌贵,而是知道“少儿不宜”,那时我刚12岁。

        我最怀念的是两个电影院之间的杂货亭,它是梦幻般的存在。杂货亭是圆形的,一圈儿都在卖东西,买东西的人也不知不觉地聚了一圈儿。春节前这里尤其热闹,我在这里买过鞭炮,买过烟花,买过万花筒,现在回想,杂货亭的屋顶也是圆的,还是彩色的,它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万花筒。

        地图上还有新华书店,但跟我心里想的位置有差距,也许新华书店不止一个。那时候,我爱在新华书店买小儿书,买航模,妈妈则喜欢买年画,那时家里都不富裕,可是,几张年画挂在墙上,年味儿一下子就出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2023年没剩下几天了,可我突然发现,家里墙上的月份盘还剩了厚厚的一叠,原来,父亲今年8月去世后,我连日历都懒得撕了。



        五十年前,我叫儿童

        六十年前,地球上还没我,我是飞翔在宇宙中的一个爱的精灵,天天忙着给我爸我妈牵线搭桥。

        五十年前,地球上有我了,而且,我已经七岁了。因为上学晚,不能叫学生,只能叫儿童,确切地说,叫学龄前儿童。

        我喜欢儿童的世界,那时候个子小,看周围的一切都又高又宽又大。平房高大,爸妈高大,树木更高大;院子宽,胡同宽,马路更宽;苹果大,鸭梨大,西瓜更大。

        那时候,我的眼睛应该是黑白分明、清澈如泉,忽闪闪、亮晶晶的。我眼前的世界,就像万花筒一样多姿多彩。远的,我看蓝天白云,看雨后彩虹,看红彤彤的火烧云;近的,我看满院子里五颜六色的花,看绿的香椿树,看葡萄架上一嘟噜一嘟噜的紫色的葡萄,看胡同的白石头墙上不知谁家贴的像膏药一样的黑乎乎的煤饼子。

        那时候,我无所事事,东溜达溜达,西溜达溜达,像外星球潜伏到地球上的观察员,特别是我头发后面留了一个小尾巴,很像吸收什么信号的天线。

        我对地球上的一切都很好奇。我研究蝴蝶身上的图案,我分析蜻蜓翅膀的纹理,我看蜘蛛结网,我瞧蚂蚁搬家,我观察向日葵为什么向日,我琢磨牵牛花为什么像喇叭。

        我觉得地球上的声音很好听。飞机是轰隆隆,火车是咣当当,汽车是滴滴滴,马车是嘎得得。走街串巷的叫卖声也好听,“卖拔糖嘞!”“冰棍,败火!”“大梨糕,小孩吃了不摔跤!”“新沾的那个大糖堆儿,大糖堆儿那个新沾的,新沾的那个开了胃的那个去了核儿的大糖堆儿!”更好听的声音,是我二舅爷唱的京剧《赤桑镇》,我爸唱的评剧《花为媒》,我妈唱的歌曲《卖花姑娘》,我姥姥家邻居的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用手风琴拉出的《北京颂歌》。最难忘的声音来自我奶奶,一到饭点,她会拄着拐棍、迈着小脚四处找我,用略带静海县的口音喊着:“大耐人,回家吃饭!”不好意思,大耐人就是我。

        除此之外,我还喜欢地球上的很多事物。我爱看男人挖地洞,登梯子在房顶上铺油毡;我爱看女人织毛衣、编篮子,用指甲花涂指甲盖儿;我爱和小男孩一起捡烟卷盒,弹玻璃球,我爱看小女孩跳猴皮筋儿,尤其爱看小女孩用不知什么书夹着的一片树叶、一张糖纸。当然,作为一个小人,我特别爱看小人书;作为独生子的小人,我愿意和小人书里的小人沟通、交流。我喜欢看《鸡毛信》《战地红缨》《铁道游击队》,睡梦里都在摇着消息树,握着红缨枪,扒飞车那个搞机枪,撞火车那个炸桥梁。

         我爱我的亲人,爱我地球上的家。爱吃妈妈包的三鲜馅儿饺子,爱吃奶奶熬的黄花鱼,爱吃爸爸炖的红烧肉。每天夜里,我爱听着奶奶和亲戚们斗纸牌的声音入眠,爱听着妈妈在钢板上为学生们刻试卷的声音入眠,爱听着爸爸绵延不绝藕断丝连的呼噜声入眠。

        我爱童年,爱童年的世界。今天,我要饱含深情地对自己说一声:六一快乐!

附:我小时候的夏天

        我小时候的夏天,距离现在,有五十年左右啦。

        我小时候的夏天,有一种声音叫蝉鸣,那声音的噪和夏天的燥是那么的和谐统一,既单调又悦耳。

        我小时候的夏天,有一种清凉饮料叫果子露,因为喜欢果子露,竟然喜欢上了盛果子露的白色塑料桶。

        我小时候的夏天,有一种纳凉工具叫蒲扇,扇动起来绝无杂音,还能闻到空气里有一股幽幽的清香。

        我小时候的夏天,有一种消夏方式叫把炕席铺在大院儿的空地上,躺上面看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我小时候的夏天,有一种天气预报叫好多蜻蜓一起在低空中盘旋,看见这种景象,再不回家马上就要挨浇了。

        我小时候的夏天,有一种雨具叫草帽,如果赶上刮大风,草帽两侧的小圆孔,一定要穿根细绳子套在下巴上。

        我小时候的夏天,有一种调皮叫一边啃西瓜一边用西瓜皮洗脸,西瓜皮的红瓤附着在脸上,笑起来都是甜的。

        我小时候的夏天,有一种猝不及防叫雨下大了房子会漏雨,用塑料盆接雨,听滴答声入眠,简直是大自然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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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天津“砸六家”VS淄博烧烤


        一张小木头方桌,上面铺着皮垫儿,皮垫儿上摆着一副扑克牌,六个小板凳围着一张小方桌。十几个这样的小方桌、几十个这样的小板凳,再加上一群神态各异、吵吵嚷嚷的天津人,这就是闻名全国的“天津胜景”——马路牌摊儿。

        天津人打扑克由来已久,最普及的就是“砸六家”,这种玩法,在我小时候叫“争上游”,也叫“大跃进”。那时候,“顶尖高手”都汇聚在海河边儿的牌摊儿上,天津人嘲笑不会打扑克牌的人会说:“就你这水平,在海河边儿玩,给你踹河里去!”

       布头,是马路牌摊儿的一名摊主,干了二十多年了,他个头不高,标准的国字脸,面色红润。家里所有的开销,基本靠牌摊儿支撑。牌摊儿除了赚“牌费”,还卖香烟、啤酒、饮料。布头的牌摊儿规模最大时,夏天晚上,四五十个牌桌错落排开,长达几十米,宽则占去了人行便道和三分之一的马路,大货车来了,得不断鸣笛,打牌的人不情愿地起身,一手拿着牌,一手拿着板凳,往路边儿躲闪一下,才能顺利通过。

       有外地游客看到天津的牌摊儿大惑不解,认为天津男人在马路边儿打扑克是 “不务正业”,可爱打扑克的天津男人却说,这叫“知足常乐”。

        天津男人打扑克上瘾,布头的牌摊儿,就有不少“妻管严”瞒着老婆偷偷出来打牌。有下班后直奔牌摊儿的,有说去买菜左等右等不回家的,有晚上散步不见人影儿的。有个中年男子,长得像《水浒传》里的笑面虎,打牌时还得东瞅西看,四处观察“敌情”,可他老婆“抓舌头”的经验丰富,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来到了笑面虎的身后,也不说话,一只手揪住笑面虎的耳朵就使劲儿往上提,笑面虎疼得直喊哎呦呦, 手里出着牌,脑袋却像电梯一样向上运行,嘴里还要跟老婆求饶:“我跟你回家还不行吗?”布头如果看到了,会赶紧跑出来打圆场:“嫂子,不是他玩儿,别人上厕所了,他是替别人抓一把。”

        打扑克上瘾,看打扑克更上瘾。遇上高手云集的牌局儿,打牌的只有六个人,站着围观的竟多达二三十人,来晚了的勉强能挤进半个脑袋,围得那叫水泄不通。这六位高手都是牌神,个个能掐会算,妙招迭出。更让人叫绝的是,牌神们不光打牌,还斗嘴,天津人的幽默、洒脱、自嘲、贫气尽在其中。有一位长得像电影演员冯远征的牌神,瘦长脸,宽脑门,小眼睛,眼球滴溜溜地乱转,透着嘎劲儿和坏样儿,是享誉牌摊儿、粉丝众多的“表演帝”。他经常身穿运动衣,脚蹬运动鞋,一副运动派儿。出错牌时,他会捶胸顿足,哭丧着脸,生气地把手里的牌甩在地上;与别人斗气时,他会夸张地做出用脚踹牌桌挑衅对方的动作;艰难地赢下一局时,他会起身抱拳拱手谢谢观众,还要振臂高呼一声“耶”;而更多时候,他则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你要是管得了我,我把这张牌撕巴撕巴泡锅巴菜里嚼了”“我要是输给你,我明天就搬出外环线,户口本改成你们家的姓,对了,你爷爷姓嘛?”围观的人往往一阵哄笑。

        布头的牌摊儿,止于三年前的新冠疫情。现在,天津的马路牌摊儿,规模大一些的,基本上见不着了。零散的有,搬进室内的有。但是,我还是怀念以前的马路牌摊儿,如果,像淄博烧烤一样,天津的马路牌摊儿再“火”一把,全国人民都来天津“砸六家”,烟火气的大天津,热热闹闹的大天津,不就“二小放鸽子——又回来了”嘛。


        扑克人生

        前两天,我在朋友圈里说,我参加了一项重要赛事——憋七。憋七是啥,好多人并不知道,这是扑克牌的一种玩法。

        比赛是局机关工会组织的,除了憋七,还有打六家,打六家也叫砸六家,也是扑克牌的一种玩法。

        我国是扑克牌大国,天津更是扑克牌之城,它曾以马路牌摊儿闻名于世,天津人独创的砸六家,更是享誉全球,载入了扑克牌运动的史册。

        我小时候,在天津的海河边,经常观摩砸六家,砸六家听起来像是体力活儿,其实它靠的是三人集体的默契配合,在关键时刻,也离不开个人智慧的超常发挥。砸六家的高手会记牌和算牌,甚至能把对方手里的牌读出来。天津人打扑克还有许多口诀,比如“七七八八问下家”,这里面的学问可深了,这是扑克牌前辈们用无数次成功经验和无数次失败教训总结出来的理论结晶。

        憋七的玩法相对小众,但我五六岁的时候就会玩憋七了。憋七是四个人玩,靠的是单打独斗,为别人搭桥的同时也在为自己铺路,这大概是憋七中蕴含的最重要哲理。憋七的玩法比较简单,54张牌把大小王去掉,四个人每人抓13张牌,黑桃7先出,下家出黑桃6或黑桃8,也可以出红桃7、梅花7和片儿7,如果这些牌都没有,就必须扣牌,扣1计1分,扣K计13分,以此类推,最后以扣牌的分数多少定胜负。憋七最好的结果是净手,就是1分也没扣,最高的境界是倒拉七,就是你不仅没扣牌,而且最后一张牌出的是7。这哪是憋七呀,纯粹是让七憋。憋七其实特别适合小孩子玩,最后计算分数的时候,不亚于一场心算口算的竞赛。

        我这次参加憋七比赛,虽然进了决赛,但成绩不甚理想,大概因为我很多年不摸牌的原因吧,我觉得扑克牌跟我陌生了,甚至我觉得它跟我闹了一点误会,明明我在玩憋七,它却以为我在玩砸六家,好嘛,JQK老三位蜂拥而至,让我情何以堪。

        回首往事,早已过了“腰里揣副牌,逮谁跟谁来”的年龄,但人生这副牌还要继续打下去。

        红桃4先出,走起!   

附:牌摊儿听来的故事


        上个月的一天晚上,我吃饱了没事儿,去牌摊儿看人打扑克。

        天冷了,牌摊儿早就搬进了室内。所谓室内,就是两间打通了的平房,由于门窗紧闭,抽烟的人多,屋内烟雾缭绕。牌摊儿的牌有各种玩法,六家、百分、拱猪、憋七、挤油,还有斗地主。我最爱看斗地主的,斗地主的通常“带彩头”,每把牌的输赢少则一二十元,多则上百,看着比较刺激。

        我以前对斗地主挺反感,因为我小时候的外号就叫小地主。不过,在牌摊儿看的次数多了,渐渐地对斗地主也有了兴趣,我的手机还下载了斗地主的游戏软件,上班坐地铁,车上人挤人,我也要艰难地掏出手机,玩儿上两把。

        不过,我还是爱在牌摊儿看人斗地主,看别人赢钱、输钱,高兴、生气、得意、痛苦、沮丧、遗憾、埋怨、自责……好像瞬间体验了生活中的喜怒哀乐。有点跑题了啊,还是回过头来,说说那天我在牌摊儿听到的故事。

        有一个牌友,五十多岁,因为中过一次风,腿脚不太方便,打牌时,别人坐马扎儿,他坐折叠椅。那天晚上,我正在牌摊儿看三个人热火朝天地斗地主,这位中过风的牌友,推开屋门,蹒跚着走了进来,还带进了一股寒风。似乎是跟屋内所有人说话,他一开口就语惊四座:“一号楼杀人了!”

        听说“杀人了”,所有玩牌的和看人玩牌的都把脸扭向了这位中过风的牌友。

        “杀了俩!”中过风的牌友,坐在一把红色的折叠椅上,从随身带着的布兜里掏出保温杯,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刚才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一号楼门口站了好多警察,我也是听看热闹的人说的,杀人的是一个男的,被杀死的是两个男的,杀人的以前和一个女的搞对象,后来那女的不同意,跟别人好上了,还结婚了,前男友心里不平衡,就上门报复,那女的没下班,呆在家里的是她的老公和她的弟弟,前男友掏出匕首,没等那俩人反应过来,就先后把俩人都捅死了。”

        “那女的躲过一劫啊!”有人插话。

        “可能前男友根本没打算杀那女的,他是奔着情敌去的,至于女方的弟弟,真是冤死啊,恰巧在现场,就把命搭进去了!”中过风的牌友像福尔摩斯一样分析道。

        “真够惨的,对了,那个杀人的抓到了没有?”有牌友问。

        “不知道,”中过风的牌友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折叠椅往前挪了挪,对正在玩牌的一个熟人说:“大赵,今天手气怎么样,赢钱请我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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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两站地

        细细盘点了一下,这几年,我最受益的有两个项目:一是共享单车,一是地铁。我上下班全靠它们了。

        也坐过公交车,可它不准时,经常等得脚麻,行进起来也不顺畅,到站停、红灯停、堵车停,上一次班得一个半小时。

        也试过骑共享单车,结果一趟下来,累得跟孙子赛的。

        有人问了,你怎么不开汽车上下班呢?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主要卡在既没汽车也没驾照上。

        随着城市发展的日新月异,我逐渐摸索出“共享单车+地铁2号线+地铁3号线”的模式,上下班的时间被精准控制在一个小时。可美中不足,我要骑15至17分钟的共享单车,而且,有一段路还必须逆行,有一回,共享单车的车把与一个中年男子的胳膊发生了一个很小系数的摩擦,由于其胳膊上绑着夹板和绷带,我被无情碰瓷人民币200元整。

         现在,该进入正题了,说说两站地是怎么回事儿。话说,天津地铁10号线我早有耳闻,我经常洗澡的一个澡堂子老板还想借修地铁大赚一笔拆迁补偿费,但后来地铁线路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澡堂子。地铁10号线全程开通后,共计21站地,我匆匆浏览了一下,直觉是借不上它的力。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脑洞大开,原来,我竟然是可以用上地铁10号线的,虽然只用两站地,但可以使我骑共享单车的时间从15至17分钟缩短至3分钟,上下班的用时也比以前缩短5分钟,不仅地铁的票价不变,我还能在早晨7点10分左右,获赠《每日新报》地铁报一张。每当我心安理得地领到报纸后,那个发报纸的大婶还会用目光和微笑对我表示感谢。

        “共享单车+地铁10号线+地铁2号线+地铁3号线”,这些天来,我沉浸在这个模式中不能自拔,以致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遥想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天津只有一条地铁,那就是1号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去北京游玩,老羡慕北京的地铁了,就连站名都好听:苹果园、八宝山、公主坟……咋还越来越瘆人呢。

        一晃,我有好几年没去北京了,北京地铁咋样我也一无所知,但是,在天津,我可爱的家乡,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地铁的便利,特别是疫情过后,人们可以大模大样大摇大摆地径直通过安检通道了,虽然还戴着口罩,略微影响呼吸,可是,我要说我已经习惯戴口罩了你信吗,最起码,寒气袭人时、乍暖还寒时,它还防风保暖。


       一口气下了三单

       这两天,在抖音上接连买了张兰、汪小菲母子的“麻六记”产品。

       对于这对母女,印象说不上多好多坏。很早就知道俏江南和它的创始人张兰,感觉张兰一辈子都在不停地折腾,越老还折腾得越欢实,63岁了,精神头十足,描眉打眼,衣服搭配得也时尚、得体,特别是她那张抹着口红的嘴,跟机关枪似的叨叨叨叨没完没了,但了解了她早期的打拼经历,内心还是挺佩服这个女人的,不服输,知难而进,属于爱拼才会赢的女强人类型。张兰年轻时也漂亮,据说参加过加拿大的华人选美,还拔了头筹。现在张兰化妆打扮出来,之所以还算俏丽,不像一个老妖婆,主要得益于她以前的底子好,美人胚子,加上懂得保养,更关键的是她心不老,精气神杠杠的。

      汪小菲是张兰的儿子,据说是“北京四少”之一。作为一个男的,我基本不关心男的,知道汪小菲还是在抖音上,戴副眼镜,文绉绉的,说话中规中矩,绝少幽默,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汪小菲以前有哪些绯闻,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只知道她以前的老婆叫大S,大S长啥样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只知道他们有一儿一女,俩孩子漂不漂亮淘不淘气我不知道,也不关心,只知道这俩孩子和妈妈现在在台湾生活。

      张兰是离过婚的,跟谁离的我也不知道,也不关心,只知道那个男人应该也姓汪。张兰现在的爱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也不关心,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跟她有婚姻关系,至于幸福不幸福,快乐不快乐,我就更不知道了。隐隐地感觉,张兰的幸福在事业上,在赚钱上,事业顺风顺水,财源滚滚而来,这就是她的幸福和快乐。

     汪小菲在离婚这方面随了母亲,跟母亲的差距在于他现在还单着。按照男人有钱就变坏的说法,汪小菲只要生理功能正常,他肯定也闲不住,就这点,咱还不能吃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醋。

      说了半天,差点跑题。现在张兰和汪小菲在我眼里就是预制菜的制造者,自打我吃了“麻六记”的黑椒牛肉馅饼,感觉还是不错的,一是放电锅里几分钟就熟,二是味道可以,三是相对便宜。前些天,第一次买的六袋18张黑椒牛肉馅饼已经吃光,于是又下了一单。下完一单意犹未尽,又下了第二单,梅菜扣肉。下了第二单方兴未艾,紧跟着又下了第三单,原味和黑椒味的烤肠。

       唉,我算是和这娘俩结缘了。

附:在地铁车厢里

    早晨,地铁车厢里很拥挤,一女士要下车了,我站的地方挡住了她,她冲我喊:“先生,我出去,受累让个缝儿!”

    我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闪,她卯足了劲挤了出去。我望着这女士的背影,由衷地佩服。

    以前,这种情况,别人通常会说:“我下车,受累让一让!”这个女士要求不高,还很具体,让出一条缝儿就行。

    一条缝儿有多宽?十公分算不算一条缝儿?我不是较真的人,也不是抬杠的人,果断往旁边挤了挤,确保她能冲出去。

    说实话,这位女士不算瘦,准确地说是个小矮胖子,但从她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力量,给条缝儿就能挤出去,她就有这个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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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单位的一点事

      说好的监考两天发一千块钱,领导怕出事,说不发就不发了。

      食堂中午总是先上三个一般的菜,等你吃差不多了再上一个好菜。

      大门口经常有人抱着大大小小的盒子出出进进,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不就收个快递么。

      电脑办公还戴耳机,八成是在网上看电视连续剧了。

      下个二楼还坐电梯,还有脸在电梯里抱怨等了好半天,死不死啊你。

      好多人我都脸熟,就是叫不上名字,也懒得打听,爱叫嘛叫嘛吧,不就见面点一下头嘛。

      中午好多人都出去遛弯儿、晒太阳,有臭美男人居然还打一把太阳伞。

      那天临下班,每人发一捆芹菜,举着高高的一捆芹菜上地铁,全车厢的人都看我。

      那天遇上一个退休的,说比上班还忙,我问:看孙子了?答:上老年大学了。

      最新消息,虽然监考两天不发一千块钱了,但可以休四天假。气坏我了,我本来就不坐班。

(注:现在单位食堂不是四个菜了,每顿都有八个以上的菜,但没以前实惠;以前不坐班的我,现在也开始坐班了)



      记者糗事

       刚做记者时,采访结束,被采访单位给我一信封,当时就撕开了,原来是红包,里面的钱让我撕开了一个口子。

       去郊县采访,错把一位气宇轩昂的某领导的司机当成了某领导,聊了几句,一看话茬儿不对,赶紧闪了。

       去武警部队采访,吃饭时被战士们热情敬酒,连喝几杯,十分难受,忙找个地方呕吐,当天连早点都没吃,吐的是昨天晚上的。

       一通讯员来编辑部送稿,请我当场修改,我也没客气,大刀阔斧,几百字的新闻稿让我一行一行地删没了,我略带惋惜地说,你干脆重写吧,这结构不行,一拆就散架了。

       白天采访,晚上整理采访笔记,因为写得太潦草,好多字都不认识了。

       去法院采访大案,中午也不休息,一边吃盒饭一边看卷宗,正好翻到一页,杀人现场照片,血肉模糊,饭都不想吃了。

       跟老记者下乡采访,因为征订和广告事宜,被问到报纸发行量,真实的数据是三万份,我可说不出口,只见老记者眨巴了一下眼睛,表情很自然地说:十三万。回来的路上,我问老记者,怎么能撒谎呢?老记者说,我没撒谎,是三万。感情是我听错了?

       上大学时,在天津电视台实习,一次去汉沽大神堂村采访,吃到了至今我吃过的最大最肥的海螃蟹,回来的路上,前方发生了一起车祸,我正在车里呆坐着的呢,只见电视台的老记者扛着摄像机就拍上了,当天晚上,电视台播了一段某某路上发生车祸的社会新闻,画面是老师拍的,词儿是我写的。

(注:现在虽然还在办报,但基本上不出去采访了,即使采访也大多用微信沟通)

附:凡人小事

      我买自发粉蒸包子,面却发不起来,一看面粉包装袋,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饺子粉。

      买二斤大虾,五十五,刚要走,摊贩喊:四斤一百!赶紧央求:四十五,再给我称二斤。

      忘带楼门钥匙,随便按了一家的门铃,问:谁呀?我答:快递!楼门马上就开了。

      见一辆小黄车,飞奔过去扫码,一老叟拦我:我孙子一会儿骑车上班,我给他看车呢!

      在小饭馆喝羊汤,边喝边跟老板聊天,出门时老板跟了出来,我说:不用送!他说:钱……

      地铁车厢,发现有个座位,坐下美滋滋看手机,还没坐稳,我又站起来了,坐过站了。

      马路上,看见一爱聊天的熟人,因有急事,趁对方没注意,躲在大树后,成功避过。

      父亲丢了老年卡,我去挂失,去晚了,人家正好下班,转天早去,人家全天不办公。

      父亲养的一只蝈蝈,从罐子里蹦出来,不知所踪,半夜,蝈蝈叫,父亲喊我:逮蝈蝈!

      父亲开始拄拐棍了,出门,回家,我问:拐棍呢?父亲想了想:它可能还在彩票店里。

(注:类似的小事,现在还有很多,可是,可是,可但是,敬爱的父亲离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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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7 |只看该作者
大家一起打疫苗

      我是编辑部里第一个打新冠疫苗的,比第二个D女士早打了几个小时,比最后一个F先生早打了三个月。

       我打疫苗时,单位还让大家对外保密呢,就跟享受了特惠似的,不让得便宜卖乖。我的第一针疫苗是在1月11日上午,我自己花钱打了出租车去的,搁平时我会骑小黄车或者坐公交车,可是,打国产新冠疫苗这事儿挺有意义的,我就整出了一点仪式感。万一这一针下去壮烈了,也算为国捐躯。

        其实,我心里很淡定,小时候打天花疫苗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那是一个夏天,在胡同里,打疫苗都不用挽胳膊,因为没穿带袖的。从那天起,我的右胳膊靠近肩膀的地方,多了一个比一分钱钢镚还小一圈的疤。那时候一分钱的钢镚能买一块水果糖。

        打新冠疫苗是在2021年的冬天,而就在一年前,新冠疫情暴发。那时候,说不恐慌是假的,记得春节后一上班,单位费了好大劲,给大家搞来了N95口罩,那口罩是凸起的,戴上后有点吓人。那时学生们没开学,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学,工厂也停工了,在家里呆着别出来,就算为抗疫做贡献了。我戴着N95口罩坐在空荡荡的地铁里,有点生化斗士的感觉。上了一两天班,我就改为在家里办公了。小区封闭了,只留了一个出入口,岗哨林立。记得后来疫情稍好,单位又让去上班,我都不习惯了,一出门腿都是软的。刚上了一两天班,我在家出了一次烫伤事故,保温杯新沏的茶水,我一个不注意,碰洒了,浇我脚面上了,当时皮肤通红,转天起了几个大燎泡,鞋都没法穿了,我把烫伤照片传给单位的人看,然后继续在家办公了。天津的疫情形势一直比较平稳,外来的阳性人士都集中隔离起来了,我的一个朋友就在隔离点工作,整天穿着防护服,苦不堪言。有一天,天津出现了本土疫情,一个海鲜酒店的厨子检出阳性了,那个酒店距离我单位也就一公里,那几天去上班都哆哆嗦嗦的。好在有惊无险,那个厨子的家人、同事都平安无事,疫情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这次打新冠疫苗,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家里有老有小的,我得对他们负责,更得对自己负责,至于疫苗管不管用,管用多长时间,那不是咱想的事儿,小时候打了天花疫苗不是后来脸上没长过麻子光长过粉刺嘛,可见疫苗不是吃素的。

         话说我乘着出租车奔向了防疫站,门口测了体温,凭身份证登了记,然后,我就进了大厅,一打听,打疫苗还得坐电梯上六楼。到了六楼,看见了几十位局里的同事,领了疫苗卡,排了一会队,就轮到我了。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同志隔着桌子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对答如流,嘱咐了我几句注意事项,我俯首称是。然后,我进到了另一间屋,屋里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女同志,都戴着口罩,看不出哪个长得更好看,于是,我就近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脱掉外衣,没脱毛衫,我忘了是撸起袖子还是把领口往下扯,总之把胳膊肘露出来了,白大褂的女同志给我看装疫苗的瓶子,告诉我疫苗的厂家,我趁机仔细地看了看她,发现她挺年轻,眉毛弯弯细细的也挺好看,待到她把疫苗灌进针里,我才把头扭向了另一侧,疼了一下下,疫苗就打进了我的体内,她给了我一个棉球,我按着针口处,走进另外一间休息室里,观察一段时间。屋里人满为患,我找了一个犄角旮旯坐下了,不想说话,于是就掏出手机看股票,一看,特么的又跌了。

        第一针疫苗打过当晚,有一点感冒的症状,低热。第二针疫苗打过当晚,没啥症状,那天是1月25日,掐指一算,还有半个月就又要过春节了。

         疫情下的澡堂子

         今天下午3点,我想带父亲去澡堂子洗澡,去哪个澡堂子,我也不知道 。

         我和父亲以前常去的那家澡堂子,大门紧锁,上面两个醒目的大字:转让。快两个月了,一直没转让出去。

         按说,这家澡堂子我有点股份在里面——四张还没来得及消费的澡票,价值40元,算是投资了。

         疫情之前,我和父亲每周要在这家澡堂子洗一次澡,说是洗澡,主要是为了泡泡热池子,父亲腰腿疼,泡泡舒服。

         我每次洗完澡,就在休闲区的床上看手机,父亲躺在我旁边的床上,做做足疗,偶尔修修脚。

         疫情来袭,这家澡堂子一直呈歇业状态,突然有几天,它竟然复工复洗了,我把洗讯告诉了父亲,当天,我和父亲就去泡了澡堂子,掐指一算,那是我和父亲在鼠年里泡的第一次澡,真是可洗可贺!

         谁知,不知何故,这家澡堂子开了没几天,又关门转让了,估计是亏惨了,壮士断腕。

        疫情期间,父亲被迫在家里洗淋浴。父亲光着身子坐在塑料凳子上,在丝丝小雨里,我给他洗头、搓背、擦腿。看得出来,他洗得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父亲说,不泡澡堂子就不叫洗澡。

         那家有我股份的澡堂子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开,我心想,还是让父亲去泡泡澡堂子吧!

         我给父亲沏好正兴德的茉莉花茶,把洗发水沐浴液搓澡巾毛巾放在大桥道食品店的购物袋里,万事俱备,不知去哪 。

        我灵机一动,到小区门口打了一辆摩的,又坐着摩的回小区接我父亲。摩的师傅问我去哪,我说,有热池子的澡堂子。

         6元车费,我和父亲进了一家陌生的澡堂子。这家澡堂子挺大,大厅里有近百张床,每张床上都铺着橘黄色的大毛巾,放眼一望,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和父亲终于泡在了朝思暮想的热池子里。这时,竟然有音乐声响起,原来,一个澡友随身带了一个播放装置,里面全是老歌,《心雨》啦,《萍聚》啦。他说,这个玩意我买了七年了,每次洗澡都听。我凑近一看,那个玩意的外面裹着一层塑料袋,不过,播放效果还挺好,因为澡堂子里比较空旷,自带混响。

         池子里大概有十几个人,有人露出半个身子,有人只露出一个脑袋。突然,音乐变成了电影《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为疫情期间的澡堂子徒增了一份悲壮……

         说心里话,这家澡堂子还不错。可是,我心里挂念的还是那家有我股份的澡堂子。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快点转让成功吧,四张澡票我可留着呢。

附:亲爱的牙,你能饶了我吗?

       昨晚,牙疼。

       吃了甲硝锉和牛黄解毒片,不管事儿。

       夜深人静,我躺在被窝里,默默地忍受着牙的痛。

       应该是一冬天积的火,睡不着我就多喝水,喝水一多就频繁上厕所。趁着第一次上厕所,我用盐水漱了漱口;趁着第二次上厕所,我用云南白药牙膏刷了一遍牙;趁着第三次上厕所,我抓了几粒花椒放在了牙窟窿里。

        三招试过,屁用不管。想起了姜昆的相声,牙疼用鞋底子抽脸。这招其实暗含着辩证法,只要抽得够狠,牙疼可以由主要矛盾转化成次要矛盾。依据这个原理,我用手使劲拧自己的大腿,结果,牙疼腿也疼,腿疼比不过牙疼,牙疼遥遥领先,白拧了就。

        反正也睡不着,我就干脆坐了起来,想想新冠疫情,想想俄乌冲突,想想东航空难,不由得悲从心头起,心想,如果疫情消除、战争终止、灾难全无,牙就算把我疼死,我也认了。

        躺着牙也疼,坐着牙也疼,大晚上的我总不能傻傻地站在地上吧,于是,我在被窝里尝试各种姿势,仰卧、侧卧、俯卧、螺旋卧……稍微管点用的是以预备前滚翻的姿势把头扎在枕头底下——估计是缺氧了。

        今天白天,牙疼好多了,可是,滴答滴答嘀嗒,时针在转动,夜晚还会到来。牙疼这场硬仗还会到来吗?不管它来不来,反正我准备好了,原有的加上今天买的,六种牙疼药,我还不信了!今天白天,我极为克制地只用了四种牙疼药,还有两种压箱底的——布洛芬和喷剂,预备着夜晚的降临。

        亲爱的牙,你能饶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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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8 |只看该作者
跟自己说几句知心话

      春寒料峭。昨晚,那么冷的天,你穿一皮夹克就出去了,帽子也没戴,寒风嗖嗖地刮,你在马路上冻得唧唧索索,就不知道回家换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再出来?

      关键是,你为什么要出来,在家里呆着暖暖和和的,电脑一直开着,听听音乐,看看电影,多好。不爱关电脑是你的老毛病了,总认为电脑不费电,不费电还叫电脑吗?

      你昨晚为什么出来,我帮你想想,对了,你最初是想去楼下的牌站看别人打牌,你最近特爱看别人斗地主,带赌博的,别人一把牌输了很多或赢了很多,你就莫名地跟着兴奋。昨晚牌站锁门了,可里面还亮着灯,你扒着门缝往里张望了好久,怅然若失。于是,你漫无目的地走上了街头。

      你也不完全是漫无目的,你把皮夹克像箍桶一样往身子里裹了裹,顶着风,咬着牙,走向了一家室内烧烤店。那个烧烤店叫陈傻子烧烤店,那对湖北夫妻把烧烤店干得热火朝天,春节都没有回家,你吃过一两回,觉得肉好,羊肉尤其好,味道也正宗,于是,在寒冷的夜晚,你义无反顾地奔赴了那家烧烤店。老板娘胖乎乎的,说话都带着笑容,你要了羊腩、羊板筋和羊肾各一,你不喝酒,老板娘给你端了一杯热水,还嘱咐你多穿些衣服。过了大概十分钟,你开始吃那些烧烤,吃着吃着,你觉得吃不下去了,原来,你昨晚在家吃得很饱,之所以吃得很饱,是因为父亲做的炖猪肉烩白菜粉条很好吃。

      于是,你在吃了一串烤羊板筋和一串烤羊腩后,临时起意,让老板娘把那串烤羊肾打了包,在回家的路上,你把塑料袋包着的烤羊肾放在了皮夹克里,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上,你怕它凉了,你小跑似的赶回了家,你进屋就来到了正在看电视的父亲身旁,你说:“爸,我给你买的烤羊肾!”父亲很高兴,他把烤羊肾吃得干干净净,你问父亲味道如何,父亲说,就是辣子放得太多了。可不是嘛,这串烤羊肾,当初你也不是给父亲买的。

      以后记着,若是给父亲买的,不放辣子,多放孜然。


      吃饱了撑的

      昨天是五月二号,单位值班。

      差点没值成。五月一号晚上,我吃饱了撑着了。

      其实也没吃多,平常吃一碗米饭,那天吃了两碗。

      也没做啥好吃的。煮了一高压锅的纯肋排,炒了一个土豆片。

      问题出在炒土豆片上。土豆切片,在清水里泡上一泡,怕生锈。锅热烧油,油热放葱姜蒜爆香,放土豆片,淋生抽,放郫县豆瓣酱,加盐、鸡精,收锅。

     这土豆片炒得太好吃了,俗称下饭,特别是郫县豆瓣酱的加盟,令这道菜要色有色,要香有香,要味儿有味儿。结果,我就连吃了两碗米饭,几块水煮的肋排依次下肚,滴滴香浓的排骨汤圆满地完成了灌缝儿的任务。

      吃饱喝足,我半躺在床上,懒得动弹。看看电视,关心了一下斯里兰卡的局势,便开始翻看一本新买的旧书《周记1911》,不是911,是1911年。我看书有个毛病,总想一边看一边吃东西,偏偏,此前买了一袋脆枣,不知不觉间,大半袋脆枣也下肚了。我看书还有个毛病,爱喝水,热茶最好。结果,不知不觉间,几壶热茶又下肚了。几壶?嗯,是几壶,壶比较小而已。

      书看了几十页,想睡了,因为转天要值班,得早起。睡着睡着,醒了,开灯看表,才凌晨一点。也没做噩梦啊,咋就醒了,接着睡。谁知,睡不着了,一查原因,原来是肚子胀得难受。以前光知道饿了难受,感情饱了也难受,吃饱了撑的更难受。

      夜深人静,胃满肚圆。直觉告诉我,这么撑着不是个事儿。关键时刻,我想起来了日本电影《追捕》里的一个经典画面,于是,我进了厕所,先洗手,然后,弯下腰,对着马桶呈鞠躬状,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嘴里,压着舌头,差点就够上了喉咙,反复做这几个动作,伴以呕呕的声响,大约忙乎了五分钟,一点呕吐的意思也没有。难道,吃得比较香,肚子舍不得?

      重新躺在床上,还是撑得睡不着,这时候,如果谁骂我一句吃饱了撑的,我一定和颜悦色地附和:“您说得太对了!”

      长话短说,我第二次进了厕所,洗手、鞠躬、呕呕呕、呕呕呕……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吐出来几口,一下子就舒服了。

      五月二号早八点,我准时到了单位。值班间隙,继续阅读《周记1911》。是日,饭量锐减,原因你懂得。

附:炸花生米,就怕炸糊了

      有个谜语,小时候常听大人说: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个白胖子。谜底挺简单:花生。虽然那时候家家生活不富裕,但花生还是能吃到的。

      花生又叫长生果,具有补钙、润肺、补血、补虚、健脑、养胃多种功效,它可以预防心脑血管疾病,延缓衰老。这些,是查百度知道的。

      花生的吃法主要有三种:一是煮,连麻屋子一起煮,剥开吃,绵;二是炒,连麻屋子一起炒,剥开吃,香;三是炸,不可以连麻屋子一起炸,只炸裹着红帐子的白胖子,直接吃,脆。

      煮花生相对容易,八角、桂皮、水、盐,带皮花生往里一扔,开煮。炒花生是小时候过年的记忆,记得用大盐粒子,还要用沙子,现在很少有人在家里炒了。炸花生是电影里的记忆,比如《平原游击队》里的台词:“一碟花生米,二两老白干……”炸花生米是一道实惠的下酒菜。

      我不大喝酒,可喜欢吃炸花生米,但是可但是,十有八九会炸糊了。最近,看抖音学了一招,真是不学不知道,一学真奇妙,用这招炸花生,第一,不会炸糊;第二,又酥又脆;第三,放一个礼拜还那样。

      废话不说,说了不少了,直接说程序:

      一,把花生米放水里,再放桂皮、八角、香叶、花椒、红辣椒,开火,水开了再煮两分钟,关火,把花生米用笊篱捞出,其它扔掉。

       二,锅里放油,多放,别舍不得,放完油直接将煮过的花生米放入,然后开小火慢炸,等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观察一下花生米的颜色,再炸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三,炸过的花生米用笊篱捞出,装盘,上面撒点盐,用筷子搅匀,稍微晾一下就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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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8 |只看该作者
我与师兄杨月明

        第一次见杨月明,是在天津师范大学六里台北院。

        那是1985年9月,我们同上大学一年级。他在法律班,我在新闻班。因学校宿舍紧张 ,两班男生暂住在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座古朴小楼里。

        小楼后面,是一条小路,通往接开水的锅炉房。路旁墙根下,有一大片煤堆。一天晚 上,在昏暗的路灯下,我远远望见一对恋人正站在煤堆上激吻。多么浪漫的一幕!

        大学生活,有“卿卿我我”,也有“擦枪走火”。入住宿舍楼不久,几名“85新”男生和 几名“85法”男生,在楼道里因琐事发生冲突。双方剑拔弩张、动手撕扯之际,一个高大魁梧、面相老成的男生挺身而出,他戴着眼镜,面色红润,两只粗壮的胳膊有力地支棱起 来,大有老鹰吓唬小鸡之势。这气场,一下子把人“镇”住了,少顷,干戈化玉帛,一笑泯恩仇。这人,就是杨月明。

        杨月明是“85法”的“大哥”,刚正不阿,才华横溢,侠肝义胆,风风火火。我是“ 85新”的“二哥”,与人为善,爱好广泛,幽默风趣,乐乐呵呵。大学四年,我俩各自活跃在自己的圈子里,他办法律墙报《吻火》,我办《中文导报》贴墙。虽少有交集,但像彼此所在的教学楼一样,隔着篮、排球场,默默相望,惺惺相惜。

        毕业后,我分配到报社,成了一名法制记者。月明兄作为天津九河律师事务所创始人、资深律师,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赢得了社会各界的良好口碑。

        2021年7月,我与月明兄有缘相聚,各自不见竟已三十余年。岁月穿梭,时光荏苒。 月明兄从黑发帅小伙,变成了白发帅老头,依然目光炯炯,神采飞扬。我俩一见如故,再见如初。对酒当歌,共叙桑麻。感世事沧桑,叹人生几何!

        从那次见面起,我与月明兄的联系渐渐多了起来。前段时间,我得知他每日笔耕不辍 ,正在撰写三十余年律师职业生涯的回忆文章。当他把十几万字的书稿发给我阅览后,我对他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月明兄不仅法律功底深厚,文字功夫也十分了得。他经历曲折 ,情感丰富,文笔细腻,语言生动,善于描摹,精于细节,且有天津人特有的嘎劲儿与幽默。

        月明兄的这部书稿,给了我很多激励和启迪。他大我三岁,但他在人生路上的执着追求、不懈奋斗,尤其是知难而进、果敢担当的精神和勇气,值得我好好学习。

        今年6月19日,月明兄正式步入花甲之年。首先,祝他生日快乐,青春永驻!其次, 祝他书稿付梓,好评如潮!第三,祝他事业兴旺,阖家幸福!最后,祝我俩友谊长长“酒 酒”,越“喝”越有!

       独轮车上的诗人广才

        为了参加第六届中国诗歌春晚暨《罗广才诗选》作品朗诵会,我特意染了一下头发,不过,没人注意我。

        但是,我非常重视这个诗歌盛典,我把它看作老友广才事业上的一次金婚庆典。

        是的,我和广才算得上老友,二十多年的交情了。当然,我俩不算诗友,我从小到大没写过一首诗,如果三句半不算的话。

        我和广才认识时,他已经是诗人了,因为他15岁就开始写诗。但那时我不知道他在诗歌上的作为,他以商业策划而闻名。我看过他的文案,洋洋洒洒,他自己也得意洋洋。后来,点子大王何阳和广才成了好朋友,惺惺相惜。说实话,我对这俩人有点不服,我鬼点子也不少,比如,我小时候给我奶奶的拐棍上钉了一个钉子,可以挂菜篮子。

        广才真对得起他的名字,广罗人才,将各种圈子编织在自己的罗氏大圈子里,各种人才为其所用,他堪称人际关系的蜘蛛侠。不过,他总是大材小用,比如,一个儿童食品批发店开业,他也会请一位著名播音员来主持,洪亮雄厚的声音震得食品袋啪啪作响,显得特别高大上。

        据广才说,他和我的关系经历了大概五年的蜜月期,那时候,他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诉说生活中的大事小情,有高兴的事,更有烦心的事,有时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那时,说好听点,我是广才的知音,说不好听点,我就是广才的一个听筒。其实,我也帮不上广才多大的忙,但我的生活经历、人生态度,就是一个活教材,可能对他多少产生了一些影响。

        我和广才同病相连,他父亲早逝,我母亲早逝。我母亲出殡时,广才是搀着我的其中一个人,另一个是金才,也是吃文字这碗饭的。母亲没了,我撕心裂肺地喊出了两个字——"妈妈!"是对着天空喊的,连个回音也没有。广才父亲没了,他却写出了一首可以在诗歌史上有一席之地的名篇——《为父亲烧纸》,"黄泉路上,总有一种希望,前后燃烧!"

        那时,广才一有饭局就邀请我,我却很少赴约,但邀请总是他的一番心意。广才在饭局上喝高了,常常会给我打电话,而且,往往打通了让别人跟我对话,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认识的我就叙旧,不认识的我就寒暄,有啥办法呢?但广才对我的看重可见一斑,他确实拿我当成了从不见外的朋友。

        近些年,我和广才很少见面了,各忙各的,但也不是生疏了。记得有一次,我俩见面竟然是在图书大厦的门口,不期而遇。更巧的事,他不是去买书,我也不是去买书。还有一次,是参加一个律所的开业仪式,只见广才举着手机跑前跑后,一通忙碌,仪式结束后,一篇图文并茂的美篇就在朋友圈隆重发布了,没想到,他还是一块干记者料,竟敢抢我的饭碗。

        其实,我知道,广才是一位美食家,更是一块干厨子的料,他大概是诗人里炒菜最好的。当然,广才如果做了厨子,肯定是厨子里最会写诗的。

        广才有许多头衔,最实在的头衔是《天津诗人》诗刊总编辑。他会策划而不经商,就以编辑诗歌为业,为乐。飞蛾扑火,苦中作乐。

        有人说,天津的郭德纲拯救了相声,那可不可以说,天津的罗广才振兴了诗歌呢?真的可以这么说。

        我知道,广才不是为了写诗而写诗的人,他是为了探索人生真谛而写诗的虫子,一句话,他天生是干这个的。也因此,广才的诗,上接哲理,下接地气,没有一句风花雪月,没有半点无病呻吟。

        翻开《罗广才诗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首《关于自行车》,你品品这句:

        轱辘在前,轱辘在后

        我端坐在岁月的中央

        读这句的时候,我仿佛看到那个长得像英国喜剧演员憨豆的罗广才,正穿着扑克牌大王的小丑服装,在诗歌的天空里腾云驾雾般地骑行。呵呵,画面真美!

        不过,扑克牌里的大王骑的是独轮车吧?好,那就让罗广才骑着独轮车,在诗歌的天空里自由翱翔吧!

附:庞爷

        看抖音直播,发现了一个庞爷。

        庞爷,五十一岁,钢厂下岗职工,后在装饰城搬运水泥。去年把腰累坏了,就在路边卖唱,顺便在抖音直播。

        庞爷是抱着吉他直播的,弹吉他是他的业余爱好,有十二三年了。庞爷的老伴在医院打工,伺候病人,一月有四千余元;儿子在北京上大学,还不满十八岁。

        庞爷不会唱歌,他弹旋律。有流行歌曲,《后来》《遇见》《后来遇见她》,有经典曲目,《绿袖子》《致爱丽丝》《卡萨布兰卡》。有个外地的女大学生路过,庞爷即兴为她伴奏,一连唱了三首黄家驹的歌,《灰色轨迹》《海阔天空》《光辉岁月》。

        庞爷称自己是“要饭的”,可从来没朝人伸过手。他在地上放一张纸夹子,上面贴着两个二维码,支付宝的,微信的。平均每天收入四五十元。多的时候也有,看运气了。

        庞爷说,他在家里负责交水电费、煤气费、暖气费。老伴每月寄给儿子一千五百块钱。前段时间,庞爷头发长了,有点打绺儿,抖友催他理发 。庞爷去了理发店,一问价格,三十元,舍不得,最后找朋友剃了一个光头。天气越来越凉,庞爷就花十块钱在地摊买了一顶帽子,戴上后,有点像电影《林海雪原》里的小炉匠栾平。

        庞爷每天下午直播,多在河边或路边的小花园,这样不扰民。庞爷的人气并不旺,多的时候五六十人,少的时候只有十三四人。庞爷不在乎抖友的打赏,有时还劝大家不要“花冤枉钱”,他说,能跟大家交个朋友就知足了。

        庞爷直播要持续几个小时,除了跟抖友短暂的聊天互动,其他时间都在专心致志地弹吉他。弹累了,他就仰天大吼几声,然后高强度、高频率地抖动他的双手。这,也成了他的招牌动作。

        庞爷说,再过两个星期可能就不出来了,也不直播了。天冷,冻手,准备在家里猫冬了。

        庞爷骨子里有天津人的幽默,有抖友问,认不认识一个总受老婆欺负的琴行老板,“不认识,我的朋友里就没有受女人欺负的。”庞爷如是说。

        今年天津供气早,家家户户已经暖意融融了。庞爷的直播不知还能看多久,如果看不到他,我想,有一些人,包括我,会时常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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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8 |只看该作者
童年之旅

      如果我像蜻蜓一样从津湾广场嗖地一下飞过天津站,差不多就回到我的童年了。

      天津站,那时叫东站,曾经留下过我童年的脚步。那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常在天津站的旧广场上玩耍,我们用眼睛扫着地面,争着抢着捡旅客丢下的空烟盒。烟盒的纸,品相好的夹在书里就是收藏品,品相差的叠成三角形、正方形、长方形,就是我们用来博弈的玩具了。

      从家里的大院子出来,是一条百米来长的新生大胡同,胡同口有个露天的水管子,冬天会绑上稻草绳子。这里有人正在用水桶打水,有人正在旁边洗衣服,如果哪个口渴了,会一边拧着水龙头的圆形手柄,一边歪着脑袋喝几口自来水。在胡同里,有时会碰到卖冰棍的大娘,她正推着白色的冰棍车迎面走来;有时会碰到扛着剃头挑子的来自宝坻县的大爷,他手里的“唤头”正发出悦耳的“当啷——”声。

      出了新生大胡同,正对着的是天津机务段的红色大门,可以看到里面穿着蓝色工装的机修工人,还可以看到远处的黑色火车头。机务段还有另外一个大门,那个大门挨着穿越天津站的几条铁轨,铁轨两侧是有人值守的栅栏门,火车快来时会响起高分贝的电铃声,随着长长的道杆缓缓落下,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顿时一分为二。

      新生大胡同左拐就是新官讯大街了,两边是沿街的住家,有的能看见家里的门,有的能看到家里的窗。如果是夏天,街道两边会出现许多熟悉的面孔,有扇着蒲扇聊天的,有叼着烟卷下棋的,有端着饭碗吃饭的,如我一样大的孩子则在路边玩游戏和疯跑。早晨或者黄昏,路边会停着一辆姓陈的亲戚开的工厂里的大卡车。

      记得某个周日,我妈妈所在学校的十几位老师和家属,乘着这辆大卡车满面荣光地进了伟大的北京城,我平生第一次看到了从小爱着的天安门。

      街道两边还有深深的院落、羊肠的胡同,让人的视野一下子开阔的是一家砂石厂和一家煤场,砂石厂的门口拴着几匹运输后正在休息的马,煤场里有高高的煤灰堆成的山,煤球、蜂窝煤都在这里制造。

      对孩子们最有吸引力的是沿街的杂铺,杂铺里卖油盐酱醋,也卖烟酒糖茶,还卖臭豆腐、酱豆腐、咸菜、榨菜。孩子们在给家里打酱油的同时,能捎带着买一块水果糖、奶油糖、豆根糖,那就算是不虚此行的美差了。

      走过第一杂铺,还有第二杂铺。第二杂铺的一侧卖蔬菜,土豆永远是一毛二一斤;另一侧是一家早点铺,豆浆、豆腐脑、锅巴菜、烧饼、馃子,最高档的是馄饨,虽然只有一筷子尖儿的肉馅,可吃起来倍儿香。自打高英培说了相声《不正之风》,早点铺里卖果头的妇女都有一个官称——“徐姐”。

      早点铺位于新官讯大街和小郭庄大街的交口,它的斜对过有一家小卖部,小卖部的主人是个会武功的白胡子老头,因为没有职业,政府允许他利用临街的门脸房,卖一些花花绿绿的儿童玩具和儿童食品。清晨,这个白胡子飘飘的老头穿着白裤子、白褂子,手执一杆红缨枪,步履矫健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他会突然刹住脚步,猛地一个狮子甩头,把身后的行人吓得魂丢魄散。孩子们可能是被他吓惯了,由怕到不怕,跟在他的身后,乐此不疲。

      沿着新官讯大街再往前走,在道路左侧一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藏着我的母校——新官讯小学。我们上学是住在附近的同学分别排着路队去的,然后在学校的门口集合,当我们走进校园的红色大门时,那个负责摇铃的穿着蓝色中山装的大爷总是用微笑的目光注视着我们。

      新官讯小学的对过有几条胡同,从这些胡同三拐两拐就来到了老地道外。老地道外是最热闹的地方,以前有艺人“撂地”,可惜我们没赶上。我记忆犹新的是理发店、澡堂子、饭馆、糕点店、商店、杂货店、小人书铺还有电影院,就连商店门口卖西瓜也是繁华一景,卖整个的、半个的,也卖一角儿的,买了一角儿的西瓜可以当场吃,然后把西瓜子和西瓜皮吐在、扔在地上的竹筐里。这里还有沿街做小本生意的,比如用废报纸和玻璃杯,卖五香的果仁和瓜子。

      穿越老地道是一次“探险”之旅,先是陡峭的下坡,骑自行车的都乖乖地推着走,行人也要小心翼翼,下坡时身体微微后仰。地道里黑森森的,风很大,不知哪里还滴着水,在地道里说话还有回音。出了地道,开始上坡,上坡时身体要微微前仰。但我们小孩子不管这些,会兴奋地喊叫着往前奔跑。上坡后右拐,是一个无轨电车站,再往前走,可以去对过的解放桥电影院,也可以再右拐进入天津站的旧广场。依稀记得到达旧广场前,要经过一个欧式建筑的邮电局,进入邮电局要登上十几层的台阶。

      我小时候,除了去天津站玩耍、捡烟盒,还经常在寒暑假跟着我爸我妈在这里坐火车,去塘沽我的姥姥姥爷家。等火车的时候,我会缠着父母走进一个大大的食品店,吃一块没有木棍儿的奶油雪糕,或者,喝一瓶橘黄色的山海关汽水,一边喝,一边打嗝儿,意犹未尽……

      我的初中:回不去的时光

      2019年8月中旬,一个周日的上午,蓝天飘着白云,阳光像金线一样洒向大地,我骑着橘红色的摩拜单车,行进在天津中环线上。

      天津中环线,绕长34.49公里,宽50米,于1986年7月1日全线通车。中环线通车时,我还在上大学,那年暑假,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张正和他从武汉放假归来的恋人贾莉,在烈日炎炎之下,每人骑一辆自行车,汗流浃背而又内心充满虔诚地绕行中环线一周,以示庆贺。如果说中环线是一条彩练,那他俩就是彩练上流动着的两颗珍珠。

      中环线上有座蝶式立交桥,1986年8月的一天,神采奕奕的邓小平同志站在这座桥上,接见了大桥的设计者胡习华,次日,只有中专学历的29岁的小胡同志被破格提拔为工程师。

      大概也在那一年,我的大学同班同学、短发圆脸的小个子女生辛明怡在《今晚报》的醒目位置,发表了一篇新闻习作:天津一对农民夫妇住进凯悦饭店。

      现在回想,那真是一个充满激情、奋发向上的年代。

      扯远了,还说我那天骑着橘红色的摩拜单车,行进在中环线上。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红了很长时间。就在我单脚着地、东张西望时,右侧一个同样骑着橘红色的摩拜单车的中年男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这男子前额很宽阔,穿着蓝色运动衫,车把上挂着一副装在兜子里的羽毛球拍,显然正要去某个体育场馆健身,他的蓝色运动衫的后背处,清晰地印着四个白色大字:天津七中。

      “哇,校友!”我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这时,路口的红灯变成了绿灯,我和这男子并肩骑行,边骑边聊。他叫张晓阳,虽然小我几届,但因为母校这个共同的话题,彼此一见如故。当我说我是1979年上初一、1985年高三毕业时,他问:“你认识马莉吗?我们在一起打球。”我说:“当然认识了,她是我初中同学。”他当即拨打马莉的手机,让马莉和我通话。

      马莉是我班的班花,她的父亲是教化学的马大图老师,她家就住在七中校园,北教学楼的后面、挨着校办工厂的一个小院子里,马莉有个妹妹叫马菲菲,姐俩成了校园里的一道流动的风景。每当中午或放学后,许多男生会痴痴地朝那个小院子里张望,盼着出现马莉、马菲菲的身影,有时没等到,却等到了身材高大魁梧、两道浓眉的马大图老师从院子里健步而出,马大图老师经常穿着灰色的四个兜的制服,胳膊上戴着深蓝色的套袖,他的目光像明晃晃的刀子一样犀利,吓得企图偷窥姐妹花的男生抱头鼠窜。

       “马莉,还记得我吗,我当年在班里写作文还不错。”

       “记得,记得!”马莉在手机那端并没有让我尴尬,当天下午,我和马莉加了微信好友,当天晚上,马莉让另一位男生蒋东把我拽进了初中同班同学的微信群里。

      蒋东是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初中同学,他长得白白胖胖,慈眉善目,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记得初中一年级开学报到的那一天,校园里绿树成荫,彩旗飘飘,我在南教学楼门口的甬道上,发现了一个穿着湛蓝裤子、雪白衬衣,胸前戴着鲜艳红领巾的小胖子,正被众多新生围拢着、簇拥着,一打听,原来正是我的同班同学蒋东。

      当蒋东把我拽进初中同学的微信群里,我感觉时光一下子倒流了,看着群里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我调动所有的脑细胞拼命地回忆着。

      我有点激动。三十多年来,我和我的小学、初中、高中同学,基本上处于一种失联状态,这一段很长很长的少年、青春时光,于我来说,已成了一壶常年封存在地窖里的老酒,我知道它酱香依旧、芳香扑鼻,但始终没有打开过,甚至,没有触摸过。

      我有点兴奋。有几个同学在微信群里对我表示了热烈欢迎和亲切问候。女生李曦、吴文,大气又热情,我看到她俩的微信头像,马上想起了她们青春年少时的模样,原来,三十多年的时光并不是多么遥远的距离。

      微信群里的同学并不全,全班四十多个同学只聚集了二十多个。晚上11点,男生徐力发出了一张有些褪色的黑白照片,那是昔日班里同学在七中校园门口的合影。那时候,一进七中校门,迎面是一个花坛,花坛中央是一座石头堆成的假山,假山顶部有喷泉哗哗流下,仿佛诉说着流水年华的往事,我们的合影,背景就是花坛和假山。我用手指头挨个点了点,发现合影的人数也是不全的,只有13个男生和17个女生,还差了十几位。不过,这张带着小小花边的方形照片,对我来说却弥足珍贵,要知道,我阴错阳差地缺席了小学、高中、大学的全班合影,这算是我学生时代唯一的一张合影了,这还要感谢班里的浦青同学,是她从家里把照相机“护送”到学校,那时候,有照相机的家庭凤毛麟角。

      当我第一眼看到这张合影时,心里扑通扑通地跳,我并不确定我在不在照片里,看了好半天,终于认出后排右数第四个,那个直愣愣站着、不苟言笑的,原来是我。我终于认出了我,我看到了自己三十多年前的模样,那种感觉好奇妙。我咋没有笑容呢,至于那么少年老成吗,我埋怨着三十多年前的自己。

      夜深人静了,我有些失眠。三十多年前的记忆,都是零零星星的碎片了,我竭力把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想还原当年的人、当年的事、当年的情、当年的景,怎奈,拼命回忆的结果,只是让那些记忆的碎片更加闪亮而已,过去的时光,真是回不去了。

      连日来,我们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我们在微信群里慢慢回忆着,捕捉着一幅幅的画面:

      曾记否,一开学全班同学就在操场上拔草,仿佛在田间地头里劳作,干得热火朝天。

      曾记否,语文课上女班长罗斌大声朗读《周总理你在哪里》,声声含情,泣不成声。

      曾记否,中午学校的大喇叭里播放着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还伴着树上的蝉鸣。

      曾记否,冬天早上教室点炉子,乔霖同学把煤灰抹在人中穴,扮成日本鬼子剖腹自杀。

      曾记否,体育课上,张福有同学在双杠上弄折了胳膊,放学后默默地揣着伤胳膊回家。

      曾记否,课间休息时,男女生一起在偌大的阳台上玩丢沙包的游戏,出局者黯然神伤。

      曾记否,男生在小操场上踢足球,两块砖头是球门,踢完球嘴对着自来水管就一通猛灌。

      曾记否,校联欢会上,钟君同学跳印度罐舞,一袭彩裙,腰间、腕上的铃铛哗哗作响。

      曾记否,还是校联欢会,我班的林晖同学,十指纷飞,用手风琴拉响了《鼓浪屿之波》。

      曾记否,我们三五成群,徒步、骑车、坐车,还要坐摆渡,去看电影《生活的颤音》。

      曾记否,我们给老师起外号,“王老虎”、“叶大胖子”,还偷偷地学老师的声音和神态。

      曾记否,一位女老师有眼疾,监考的时候一人顶俩,因为同学们不确定她到底看没看你。

      曾记否,政教处主任徐文进,高门大嗓,一本正经,被同学们誉为“左派代表式人物”。

      曾记否,班主任范玉荣老师,慈祥而严厉,她用邱少云的故事教育我们要严守纪律。

      曾记否,教政治的施洪德老师,脸色黝黑,爱在黑板上写省略语,资本主义就是资—义。

      曾记否,教外语的赵老师,夏天穿着碎花裙子,突兀地问过一句:“男生谁最漂亮啊?”

      曾记否,教物理的杜老师,眼镜似瓶底,第一节课就一语破的:“物理物理,说物讲理。”

      曾记否,还有一位杨老师,也教物理,嘴角含笑,能用粉笔头精准抛在调皮同学脸上。

      曾记否,教《白杨礼赞》的刘晔老师,身材瘦小而挺拔,喜欢站在讲台下面滔滔不绝。

      曾记否,教几何的李希泰老师,佝偻着腰,腋下夹着三角尺,一节课下来粉笔末满身。

      ……

      往事如烟,似梦似幻。如今,班里的同学都过了知天命之年,各自为了生活和事业而忙碌奔波;而我们的老师,大多已经作古,留下的只有往昔的音容笑貌,而我们对老师也只剩下了深深的怀念。

      一天,我在微信群里晒出了我的“宝贝收藏”,有初一到初三的记分册,有初中的作文本,还有一大叠明信片。每年我都要扔许多东西,唯有这些宝贝没有“断舍离”。

      我用手机把当年写的作文《他像雷锋那样》一页一页地拍给同学看,刘志勇是我班的体育委员,还是校级三好生。我在作文里记载了他的一段往事:在一次足球比赛中,刘志勇被高年级同学踩伤了踝骨,当时就被送进了医院治疗,没想到,转天他便让父亲用自行车驮着他来到了校园,当刘志勇以顽强的毅力,架着双拐,吃力地走进教室时,全班同学的眼睛里都滚动着激动的泪花……在作文的最后一段,我继续抒情:啊,刘志勇,你就是八十年代的活雷锋啊,你那热爱劳动、刻苦锻炼、努力学习的精神品质,将永远激励着我在学雷锋、树新风、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大道上不断进步。

      看,这就是那时的我们,朝气蓬勃,奋发向上。为了早日实现“四化”,我们也是拼了。

      我还在微信群里晒出了好多明信片,那是上大学时,一些初中同学还保持着联系,我们会互相写信,互寄明信片。刘志勇、乔霖、李刚、李伟、陈彤、商思源……三十年前的字迹,把三年同窗的友谊凝固成了永恒,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旧日朋友怎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在我的初中同学里,大脑袋的商思源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位,小时候我俩是“发小”,小学时我俩同校,初中时我俩同班,高中时依然同校,上大学时我俩是“近邻”,经常互访,联络频繁。可工作以后,我俩渐渐失去了联系,再一次的“相聚”竟是三十年后在初中同学的微信群里,可是,真正的友谊是经得起时间检验的,未来的某日,最好是个下雨天,我俩在某个小酒馆里相聚,相视一笑,共举酒杯,向朋友、向青春、向岁月、向人生,致以崇高的敬意!

附:相声:马年吉祥


作者:我是来打酱油的

演员:神经   流星划过


神经:六星的朋友们,大家好!马年快到了,我祝愿……
流星:等会儿,大过年的,你咋还没出院?
神经:什么呀,祝愿是送祝福、许愿,懂不?
流星:跟你开玩笑呢。马年的祝愿,要句句离不开马。
神经:我祝愿大家马年一马当先!
流星:好!接着说,一马当先,那二马呢?
神经:二马……盘槽!
流星:好嘛,下象棋呀。你再说说三马。
神经:三马……三马我得唱,(俄罗斯民歌)“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套车,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唱歌的是那赶车的人。”
流星:大过年的,咋还忧郁上了。四马呢?
神经:四马拒孙!
流星:你咋骂人呢?
神经:这个是历史,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
流星:哪个朝代?
神经:话说1933年的冬天,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因盗窃东陵而闻名全国的流氓军阀孙殿英以奉命入青海屯垦为名,率大军进攻宁夏,志在吞并西北,马鸿逵、马鸿宾、马步芳、马步青这四个土生土长的西北军阀惟恐被各个击破,地盘难保,乃联合拒孙,结果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孙殿英战败,八万大军土崩瓦解,胜利的“四马”亦损失不小,得利的是蒋介石“中央”势力,进一步加强了对西北的控制,受害的是战区人民,饱受兵灾之苦,连过春节都吃不上喝不上啊!
流星:嘿,绕个大弯儿,总算跟春节沾上一点边儿。我也不往下问了,再问五马分尸就出来了。
神经:五马分尸也是历史,我说说,你听听,在想当初……
流星:吁!
神经:啥意思?
流星:马年我赶时髦,不说停,说吁。
神经:把我当马啦?告诉你,就算我是马,也不是一般的马,我是……神马!
流星:还越说越来劲儿了,马年快到了,你这神马,能不能给大家唱一首《神曲》啊?
神经:你听着,(神曲《忐忑》)“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流星:歌词里怎么没马?
神经:你接着听,“啊马,啊马诶,啊马嘚啊马嘚,啊马嘚咯嘚咯嘚,啊马嘚啊马嘚咯吺!”
流星:吁!别唱了,听着像骂人。我说神经啊,你们情感家园的神经团真是名不虚传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马年新气象,我们娱水炫音开设了疗养院,免费接待神经团成员,我们的口号是:灌水驱烦恼,音乐送欢笑,像你这种病情,不用打针,不用吃药,一首歌保好,还不复发。
神经:那你给我唱两句,我看看有啥效果。
流星:(舒伯特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神经:占我便宜,我这病更厉害了。
流星:你再试试这个,(东北摇篮曲)“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啊,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啊!”
神经:(打呼噜)呼……呼……
流星:咋还睡着了,诶,醒醒,压岁钱来了!
神经:(突然醒来)哪了?哪了?压岁钱在哪了?压岁钱在哪了?
流星:好嘛,我算知道了,你不是神经,你是财迷!
神经:嘿嘿,谁不想发财呀,对了,我祝福你们娱水炫音的兄弟姐妹们马年马上发财!
流星: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祝你们情感家园马年更上一层楼,吃货坊做更多好吃的,乞丐帮要更多好吃的,神经团抢更多好吃的!
神经:我们就这点出息呀,我们如雷灌耳的三大帮派,就整天围着锅台转?
流星:这不咱两版搞活动嘛,不说不笑不热闹。
神经:对了,你别光为难我,听说你们水军都督个个厉害,你如果能一口气从一马说到十马,我就……
流星:你就什么?
神经:你先说,说上来我告诉你。
流星:好,我说说,你听听,我祝愿六星的朋友们一马当先干劲添、二马齐鸣再扬鞭、三马团圆合家欢、四马奔腾肩并肩、五马进京中状元、六马大顺永向前、七马福星随身转、八马来财金满园、九马同心美梦现、十马吉祥过大年!
神经:(鼓掌)好!真好!太好了!
流星:别光喊好,你刚才说,我说上来了,你就什么?
神经:我就不管你要压岁钱了。
流星:那不行,我比你岁数小,你得给我压岁钱。
神经:好,我给!
流星:给多少?
神经:六星惯例,威望30,金钱15,外加一句“赞一个”。
流星:艾玛,论坛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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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8 |只看该作者
明星,伴着我们成长


        刷抖音,一下子刷到谢园去世的消息,吃惊、惋惜、难过。

        其实,没看过谢园多少电影作品,但总觉得这人和我们很亲近。

        细细想来,还是对情景喜剧《我爱我家》里谢园扮演的宝财哥记忆犹新。

        谢园并不是主角,可那时候很多人痴迷《我爱我家》,每一集我都要用录像机录下来,在录像带上贴一张巴掌大的白纸,用笔写上每一集的名字,每一集都看过N遍,每个情节、每个人物、每个段子都捻熟于心。

        那时,看《我爱我家》仿佛成了一种休闲方式,老傅、何平、志国、志新、圆圆……好像已经生活在自己家里了。许多演过《渴望》《四世同堂》《编辑部的故事》《过把瘾》等热播剧的演员也纷纷在剧中客串,说时事、话家常,针砭社会时弊、展现人性弱点,包袱不断、笑声连连,一部《我爱我家》,让我们的生活充满了欢乐,还有祥和。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谢园是谁了,每一代人都有活在自己心中的明星。记得上小学时看《野火春风斗古城》,我爸我妈提起王心刚、王晓棠,那真是两眼放光、兴奋不已。原来他们也是粉丝,嗯嗯,老粉丝。他们的偶像,是《烈火中永生》里的赵丹、于蓝,《女篮五号》里的刘琼、秦怡,《永不消逝的电波》里的孙道临,《大河奔流》里的张瑞芳。

        我说不上是个电影迷,但确实是个《大众电影》迷。《大众电影》是我家必订的杂志,当然,还有《法律与生活》《民主与法制》《科学与生活》《八小时以外》。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机,看小人书是一种享受,听半导体是一种享受,看杂志是一种享受,看《大众电影》是享受中的享受。

       《大众电影》的封面,通常是美女明星,刘晓庆、陈冲、潘虹、龚雪、张瑜、娜仁花,还有我们天津的李秀明呢。男演员虽然不养眼,但他们的形象也印在脑子里了,达式常、唐国强、郭凯敏、张丰毅、朱时茂、张铁林。那时的陈佩斯是有头发的,他演的电影叫《法庭内外》,除了剧照,《大众电影》还登了陈佩斯穿着军装在阳光下微笑的一张照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那时,谢园还没进入我的视野,虽然他和演《大桥下面》的张铁林、演《骆驼祥子》的张丰毅是同班同学。谢园演《棋王》《孩子王》,我并没有什么印象,可能那个时候,我家里已经不订《大众电影》了。

        上大学时,师大中文系成立了影评小组,我并没有报名,我看电影就是纯看,不太喜欢评。记得有一天,同学们冒雨跑到南开大学的一个礼堂,看姜文、巩俐演的《红高粱》,抗日题材的,我要是写影评,也就能写一行字:挺粗犷,挺豪放,挺悲壮,挺好。我实话,我挺羡慕那些会写影评的人,力透纸背,力透屏幕,学问很深的感觉。

        熟悉谢园,可能更归功于他和葛优、梁天合称“喜剧三剑客”。在《我爱我家》里,梁天是大宝天天见的贾志新,小眼睛一眨一眨亮晶晶;葛优只客串了一集,演的谁我都忘了,但他躺在沙发上留下了著名的“葛优瘫”;谢园演的是一个青年进城农民,嘴里说着不知哪里的方言,表情和动作故意很僵硬、很夸张、很搞笑。

        最近几年,在网上经常能看到谢园做客电视访谈节目的片段。他学马三立的相声《逗你玩》,声音惟妙惟肖;他学屠洪纲演唱《霸王别姬》,京剧武生的范儿十足。谢园本身是电影学院的老师,他模仿力超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仿佛都在表演,即使他没表演,看着也像在表演。在我看来,谢园是达到一定境界了,有他出现,你就会有所期待,并且,他不会让你失望。

        可是,他终究还是让大家失望了,他不再陪伴我们了,这让我们有些失落,有些伤感,有些怀念。谢园,安息!


        也说姜昆的《欢乐方言》


        姜昆、戴志诚在虎年春晚说了一段相声《欢乐方言》,我在浏览抖音时,好多主播都在吐槽姜昆的这段相声,主要攻击点是这段相声不好笑,特别是广东话学得不地道。

        对于姜昆,我其实是有许多美好回忆的,之所以美好,是听姜昆相声时,我正在上初中,姜昆的相声不仅富有时代特色,而且充满青春气息,《诗歌与爱情》《想入非非》《祖爷爷的烦恼》……现在还记忆犹新。

      姜昆的明快、活泼和李文华的冷面、蔫嘎,堪称绝配。他俩再早的相声是《如此照相》,那应该是姜昆里程碑式的原创之作,他把相声这门讽刺的艺术提升到了一个新高度。那时候的姜昆风华正茂,算是我的偶像之一。

      姜昆后来的搭档是唐杰忠、戴志诚,基本说的都是春晚相声,以《虎口遐想》《新虎口遐想》为代表作。唐杰忠长得像弥勒佛,憨态可掬;戴志诚呢,我总感觉他在面相上不太适合说相声,用天津话说有点“脸儿涩(sei)”。说句心里话,这次虎年春晚,我是特别希望姜昆能把这段相声说好的,一个72岁的老人天天被一些人黑,甚至被一些人骂,我心里都不好受。

        今年的春晚节目,我没看全,但姜昆的这段相声我认真看了两遍,是以审视的眼光看的。据说这段相声是姜昆的一段老活,今年又加入了一些新的元素,比如北京冬奥、军港之夜等。军港之夜是照顾戴志诚的,戴唱歌还可以。各地方言如何说运动员“比得”这个名字,是这段相声比较精彩的桥段,但是,当我听姜昆学说那句天津话时,一斑而窥全豹,我大体知道了姜昆这段相声的硬伤,那就是有可能学得确实不地道。你想啊,北京离天津这么近,姜昆还是学不好一句天津话,其它地方的方言也可想而知。

      据说,天津已故相声演员刘文亨曾经为了一句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学唱,专门在越剧团里学习过一段时间。姜昆学不好一句天津话,不知是他功夫没下到,还是天津话太难学。还有,这段相声里姜昆学了好多句广东话,广东话应该是更不好学的,如果广东人说姜昆学的广东话不像广东话,那他们肯定是最有发言权的。

        总之,姜昆这段相声在结构上、在包袱的设置上没啥毛病,关键就是各地方言学得到底像不像,学得像,这段相声就是精品;学的不像,这段相声就是次品。

        但愿姜昆只是天津话学得不像。

附:相声《六星欢歌》

创作:酱油
表演:酱油(甲)、神经(乙)、雨淼(助演)

乙:六星的朋友大家好,岁月荏苒,时光如梭,一晃儿,六星十岁了,真是可惊可叹,可喜可贺啊!
甲:(方言倒口)我说,您了往这一站,是干蛤蟆的?
乙:这人怎么说话这味啊,你是问我在干什么吧,六星十年,我们在这开联欢会呢。跟你说你也不懂,你知道六星吗?
甲:你小看我呀,六星我能不知道吗,有一首歌,专门歌颂六星的,我可喜欢唱了。
乙:哦,我怎么没听过呢?
甲:那是因为你对六星的感情没我深啊,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
乙:好嘛,喝上我的大地魂了!那你唱一唱,让我们欣赏一下。
甲:你听着,(唱,曲自《五环之歌》)“啊,六星,你比五星多一星,啊,六星,你比七星少一星。”
乙:好嘛,你这做加减法了,这不抄小岳岳的嘛,照这么唱,我也会:(唱,曲自《红星闪闪》)“六星闪闪放光彩,六星闪闪暖胸怀,六星是咱网友的心,她的光辉传万代!”
甲:嘿,没看出来,你脑瓜还挺机灵的,你这临时创作的水平快赶上六星的神经了。
乙:干嘛快赶上,我已经赶上了,告诉你吧,我是神经。
甲:那可不能耽误啊,快去神经病医院治治吧。
乙:什么啊,我的ID名叫神经。对了,看你对六星也挺熟悉的,你的ID名是?
甲:我是来打酱油的。
乙:啊,六星酱油就是你啊,有句广告词“六星酱油,谁用谁知道”说的就是你吧,幸会幸会!
甲:好嘛,拿我当蚁力神了。
乙:我说酱油啊,你最近忙什么啦?
甲:这不六星十年吗,我在写一部书,叫《六星之最》。
乙:哦?那我得向你请教请教,你说,六星哪个ID威力最大?
甲:那还用说,袁子旦。
乙:哦,那是,扔一颗小日本就玩完了。你说,六星哪个ID谁最有钱?
甲:榆钱漫天。那钱太富裕了,过日子几辈子都花不完呢,余下的钱也不炒股也不存银行,在飞机上来个天女散花,那钱就把天空给漫了。
乙:好嘛,败家子这是,人家ID名里的榆钱是榆树的花,酷似钱币,不仅营养丰富,还有药用价值呢。
甲:要不你是神经呢,太较真啊。
乙:好好,我知道了,可以音同字不同,主要是图一乐子。那我再问问你,六星哪个ID最忙,哪个ID最不忙?
甲:这个难不住我,最忙的是耶律折腾,最不忙的是闲散之人。
乙:哦,你这是望文生义啊。那我再问问你,六星哪个ID最清醒,哪个ID是最不清醒?
甲:你这有点往沟里带我啊,最清醒的是独醒客,最不清醒的是周树人。
乙:六星没有周树人啊,我只听说过有个周糊涂。
甲:这可是你说的,她找你打官司,状告你侵犯姓名权、名誉权,可跟我没关系。
乙:你别吓唬我好不好,咱不是为了找个乐子嘛。这不,我最近也在搞一部作品,叫《六星ID之歌》。
甲:哦,ID也有歌,那我问问你,以前杂谈有个春江,他有歌吗?
乙:(唱,曲自《唱山歌》)“山歌好比春江水也,不怕险滩弯又多喽弯又多。”
甲:等会儿,我想起来了,春江全称叫春江潮水,你才唱了一半。
乙:潮水也有啊,(唱,曲自《爱如潮水》“我的爱如潮水,爱如潮水将我向你推,紧紧跟随,爱如潮水它将你我包围。”
甲:还真难不住你,我再说一个ID,诗意天涯,他有歌吗?
乙:有啊,(唱,曲自《济公之歌》“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
甲:你这是《天涯之歌》?
乙:我这是《要饭之歌》,你忘了,天涯不是六星丐帮帮主嘛。
甲:那不行,你得唱诗意天涯。
乙:这个……有点难度,我先唱诗意,(唱,曲自《诗意》)“一个女孩,名叫诗意,心里有无数秘密。”
甲:好嘛,做变性手术了,那你再唱天涯。
乙:我不光能唱天涯,还能再赠一个六星ID名——知音,(唱,曲自《天涯歌女》)“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甲:好嘛,你这是给天涯介绍对象来了,小心天涯老婆晚上砸你家玻璃去啊。
乙:那算我没唱啊,好家伙,天涯老婆也太厉害了。
甲:那也没有六星的马樱花厉害,马樱花的马甲叫野妞,野妞有歌吗?
乙:有啊,(唱,曲自《水牛儿》)“野妞野妞,先出犄角后出头啊。”
甲:你这是篡改北京儿歌啊,这个也太勉强了,下不为例啊。对了神经,六星有个资深美女叫蝶儿,她有歌吗?
乙:有啊,现成的啊,(唱,曲自《两只蝴蝶》)“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甲:你快打住吧,唱了半天,做的都是无用功啊,蝶儿在哪了,我怎么没听见呢?
乙:这歌就是写蝶儿的,名字就叫《两只蝴蝶》。
甲:要两只干嘛,我就要一只,歌词里必须有蝶儿,没有就算你输,你得给我发一百块钱红包。
乙:一百块钱我也不好挣啊,我这烟酒店小本小利的,你别着急,我想想啊。
甲:瞧你,脸都憋青了,歌词里没有蝶儿你就认输吧,各位,一会散会都别走啊,我拿神经的一百块钱红包请客,请大家吃花生、瓜子、爆米花,外带喝点矿泉水。
乙:有啦!有啦!
甲:你这神经一惊一乍的,有什么了,你老婆又给你生第三胎了?
乙:比生第三胎还高兴,我给蝶儿找到歌啦!下面,有请我的徒弟雨淼给大家演唱!音乐,起!(雨淼演唱,带伴奏)“手拿碟儿敲起来,小曲儿好唱口难开,声声唱不尽人间的苦,先生老总听开怀,月儿弯弯照高楼,高楼本是穷人修,寒冬腊月北风起,富人欢乐穷人愁。”
甲:哎呦我的娘呀,这么个碟儿啊,硬把蝴蝶唱成盘子了,这也太惨了!
乙:咋样酱油,被我徒弟的歌声打动了吧?
甲:哪呀,一唱出蝶儿,我的一百块钱红包……打水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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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8 16:38 |只看该作者
  爆竹声中一岁除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这是宋代王安石《元日》诗的头两句。

       元日,也称元旦,但那时候的元旦不是现在的元旦,而是指农历正月初一,也就是春节。诗中的爆竹,不是现在的烟花爆竹,而是把竹子放在火堆里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诗中的屠苏,是一种药酒,据说是汉末名医华佗研制出来的,将中药大黄、白术、桂枝、防风、花椒、乌头、附子等加入酒中浸制而成。

        烧竹子、饮药酒,目的是驱恶鬼、避瘟疫。我小时候听我爸爸说过,年是一种凶猛、残暴的动物,每逢年根底下,就会出来吃人,但年这个怪兽也有软肋,怕火、怕光、怕声音、怕红色,所以古时候的人们就用烧竹子、贴春联等方式来吓唬年,把它们赶跑,而除夕守岁,也是让人们对年保持着一种高度的警惕。

        烧竹子,后来演变成放爆竹,即在竹筒里装上火药点燃,比烧竹子的威力大多了。再往后,纸筒代替竹筒,就成了现在的鞭炮和烟花。但不管怎样演变,都是对古老民俗的传承和光大,不能一味地说它迷信的一面,迷信与科学有时候也是惺惺相惜。比如放爆竹,你可以说它污染空气,但它有没有给空气消毒杀菌的作用呢,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有点信。至于饮屠苏酒,看那一连串的中药名,再看华佗他老人家的鼎鼎大名,我就知道它的作用不亚于新冠疫苗。当然,屠苏酒的口感不佳,后来人们更喜欢喝茅台了。

        茅台一般人喝不起,我小时候听一位杨老师管茅台叫猫尿,应该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杨老师嗜酒成瘾,没有下酒菜时,可以随手抓一个生鸡蛋,把它敲碎了一仰脖吞在肚子里。杨老师是我妈妈的同事,小学老师,教美术课的。印象里,每逢春节,杨老师的家里花枝招展、灯火辉煌的,他把一幅幅亲手制作的工艺品画作,装在一个个镜框中,并结合画的内容和色彩,精心布置五颜六色的小彩灯。这样的画作悬挂在几面墙上,而屋顶也不甘寂寞,挂满了杨老师亲手制作的各式各样的宫灯,有的灯里面的人物和景致是不停旋转的,也就是走马灯。杨老师兴之所至,会一会儿关电门,一会儿开电门,在漆黑一团和五彩缤纷之间找寻过年的乐趣。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物质贫乏,但就有杨老师这样的人,执着追求着美好的生活和理想的精神世界。

        有时想一想,现在的人们也怪可怜的,过年除了吃年夜饭、看春晚,就剩了刷手机。鞭炮禁放了,人们在鸦雀无声地过年。这让年怎么想,是不是以为人们在演空城计?

       关于禁炮,拥护的有之,反对的有之,无所谓的有之。我想,最拥护的应该是消防队和环卫队吧,最反对的应该是神经衰弱、一觉难求的人吧。至于我,起初是无所谓,且偏向于拥护,因为家里能完成放炮任务的,只有我一个人,小时候放炮是一种单纯的快乐,而现在的放炮成为了一种负累,大家都在放炮,都在讨个吉利,自己硬着头皮也得放啊,要吉利大家一块吉利,咱可不能掉队。就像马三立的相声《吃饺子》,院里一共三家,大年初五两家都在包饺子剁小人,甭问,剁的小人肯定是我呀!

        但是,三年疫情过后的今天,我对全面禁炮,在观念上有所转变。我觉得,春节放炮这个民俗不能丢,联合国都把春节提格了,我们却把春节降格,这不太好,春节放鞭炮,几千年来一直存在的东西,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鸦雀无声过年,人们在心理上就觉得别扭。如何规划放炮的地点,如何保证放炮的安全,这才是最应该考虑的问题。至于放炮促进消费,虽然有这个作用,但考虑问题不能急功近利,禁了就是为环保,放了就是促消费,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让老百姓过传统的春节,过吉祥的春节,过快乐的春节。曾经,有人提出过年用录音机来放出鞭炮的声音,这个想法真的能让人笑出眼泪来。

        今天是2023年的最后一天了,希望2024年各方面都有一个好的开始,希望龙年春节,能听到更多的鞭炮声,起码让我重温一下儿时的春节气氛,重温一下儿时我爸爸给我讲的关于年的故事。

      我也回忆回忆小时候的年

      鼠年春节有点不寻常,一种戴帽子的病毒跟着瞎搅和。据说,这个病毒是人吃野生动物吃出来的,野生动物急了,起了报复心。

      想起我小时候,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人与大自然,那叫一个和谐。

      偌大的院子里,种着向日葵,搭着葡萄架,开着各种花。你可以随手捏个蝴蝶,那蝴蝶就静静地停在花上,你再把手撒开,祝它和另一只蝴蝶一起慢慢飞;墙角有蜘蛛网,你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它编织最古老的互联网;你猫下腰,地上准有几个蚂蚁在优哉游哉地晒太阳;你脖子突然发凉,还有点痒,别问,一个毛毛虫从树上掉了下来。

      印象里,在院子的土地里挖过蚯蚓、蜈蚣,只是挖着玩;用松香粘过蜻蜓,然后用线把蜻蜓的尾部系上,相当于有了一架遥控的飞机;基本上对活的生物没下过狠手,打苍蝇、灭老鼠,那算讲卫生除四害,如果坦白交代的话,确实吃过一次炸蚂蚱。总之,我小时候,动植物的种类比现在多得多,我时常想念它们,那些小蜜蜂、花大姐、扑了蛾子,你们都去哪了啊?

      小时候的年,也常常勾起我的回忆。一般过年的时候,天很冷,很有数九寒冬的样子,一觉醒来,玻璃上会有玲珑剔透的冰窗花,那是一幅幅巧夺天工的风景画,就像我们爱看的万花筒变化万千。那时候下的雪,很白很厚,没有撒盐水一说,滑雪橇、堆雪人、打雪仗,一场大雪可以玩一个寒假,每天的空气都是清新的。

      天冷就要穿棉袄,女孩穿花棉袄,男孩穿黑棉袄,外面再套上新衣新裤。虽然老百姓的孩子都是粗布衣,可也互相比,比颜色,比款式,比谁的是拉锁,谁的是扣子,其实都无关紧要,关键是穿上了新衣服。

      回忆小时候的年,一个是“白”字。年前扫房、刷浆,家家户户都在搞卫生。那时候的垃圾以土为主,胡同里传来摇铃声,院子里就会有人喊:“倒土的来了!”那时候的垃圾比现在干净得多,剩菜剩饭都喂猫狗了,也没有花花绿绿的塑料袋。扫房时,我爸会找出一件破旧的衣服,用一把新扫帚横竖划落,屋里一时云雾缭绕,我爸的头发和鼻孔也染上了白霜。刷浆时我会给我爸打下手,一个小瓷盆里装着调好的白浆,我爸站在凳子上,用蘸着白浆的排笔刷,白浆刷没了我负责从大铝盆里往小瓷盆里盛,刷了白浆的屋子换了一番新天地,但柜子上、桌子上、床铺上白迹斑斑,接下来又是一番大清洗。

      回忆小时候的年,二个是“红”字。那时候,家家住平房,冬天院子里的颜色很单调,甚至有点萧杀的感觉,但是,当大红的福字、大红的吊钱贴在门窗上,立刻就有了喜庆的氛围,有了浓浓的年味。且不说年三十的晚上,鞭炮二踢脚震天响,单说孩子们一个一个燃放的红色小钢炮,就贯穿了整个寒假,那小钢炮在空中一声脆响,就化作了红红的碎纸屑随风飞舞。如果说鞭炮是白天的红,那么灯笼就是夜晚的红,纸的灯笼很神奇,扁扁的一叠红纸轻轻一拉就成了立体的灯笼,玻璃的灯笼有的很精致,还有木头框子,简易的玻璃灯笼就是一个空的罐头瓶子,当红红的蜡烛在灯笼里点燃,当抖动的火苗把红红的灯笼照亮,当红红的灯笼映照着孩子们红红的笑脸,那就是我们记忆中的年啊。

      回忆小时候的年,三个是“花”字。这个花可能是放花的花,不管是大地开花还是窜天猴,火树银花让我们有了五彩斑斓的不夜天。这个花可能是画,那时候新华书店里除了卖书,还卖年画和挂历,年画上的人物励志,挂历上的明星养眼。这个花可能是五颜六色的床单和炕围子,有点土,有点侉,要的就是艳俗这个劲儿。这个花可能是丰盛的年夜饭菜,可能是饺子的花边和面刺猬的花纹,还记得刺猬的眼睛是两颗小小的红豆吗?都说红豆最相思,谁知红豆最传神。这个花可能是塑料花、绢花,我妈妈一辈子爱花,每逢过年,都要买新的塑料花、绢花,插在花瓶里,春天仿佛一下子就来了。

      还记得过年时,我妈妈是最忙碌的人,单说三十晚上的饺子,我爸负责和面、煮饺子,而和馅儿、赶剂子、包饺子都是我妈妈一个人。如今,妈妈离开我整整二十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缺了妈妈没有年。还好,我爸还在,与小时候过年不同的是,小时候我爸帮我穿新衣服,现在我帮我爸穿新衣服。

      小时候的年是甜蜜的,得了奶奶的压岁钱,给奶奶磕了头拜了年,总盼着自己一岁一岁地快点长大;现在的年,过得有点慌里慌张,猝不及防,年,你怎么说来就来了呢?


附:相声:《六星好梦》

原创:酱油

表演:神经、天涯


神经:六星的朋友们,你们过年好吗?

  
天涯:好!

神经:今年是六星论坛转型六星俱乐部后迎来的第一个春节,恰逢猪年,六星俱乐部真是肥猪拱门啊!

乙:好!

  
神经:在猪年到来的时候,我神经在此,祝六星的版友唱歌写字珠圆玉润,祝六星的管理互相配合珠联璧合,祝六星的合议庭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儿。

  
天涯:好!

  
神经:里外不是人儿你也叫好啊?

  
天涯:这不新年伊始合议庭改成轮换制了嘛,我也让他们体会一下我老猪的滋味。

神经:好嘛,瞧你这合议庭庭长当的,真是猪苦胆扔井里了……

天涯:此话怎讲?

神经:苦得深啊!

  
天涯:我说神经,大过年的咱不说苦了,说点六星开心的事儿。

  
神经:开心的事儿有啊,咱们六星成立了论坛建设基金会,六星版友踊跃捐款,共建美好家园。对了,天涯,你知道捐款人里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谁吗?

  
天涯:我猜猜啊,醉笑,醉笑捐了二百二十二块钱,名副其实,成了六星里最二的人!

  
神经:不对,再猜。

  
天涯:那我猜是墓歌,墓歌捐了二百五十元,当仁不让,是六星捐款人里唯一的一个……
  
        
神经:二百五!

  
天涯:这可是你说的。

  
神经:瞧我这倒霉劲儿的,我没事得罪墓歌干嘛呀。

  
天涯:我也不猜了,你直说吧,捐款的人里你最佩服谁?

神经:我最佩服一个姓匿的版友,人家一下子捐款了两千块钱,而且也没开发票!

  
天涯:开了也没地方报销啊!对了,这位姓匿的版友,他的全称是?

神经:姓匿名名,全称匿名。
        
天涯:嗨,人家就是做好事儿不留姓名,是六星论坛的活雷锋。

  
神经:是啊,匿名同志今天来了没有?

  
天涯:还认准人家叫匿名了。

  
神经:如果来了的话,别客气,留个地址,留个手机号码。

  
天涯:你想干什么?

神经:我想让烟雨竹城给他寄点湖南特产。

天涯:好嘛,让烟总买单了,你说说我听听,都有哪些湖南特产?

神经:有香姜,有七彩椒,有红薯粉条,有凤尾鲜菇,有糯米糍粑,有黄金香米年糕,外加芳香四溢、细腻绵长的——

天涯:山茶油?

神经:臭豆腐!

天涯:嗨,臭豆腐就别寄了。对了神经,咱六星还有一件大事,版块合并了,散文进了三昧书屋,娱乐进了黄腔走板。

神经:恩,这在股市里叫兼并重组,是大大的利好,我这就给宋朝和真真打电话,叫他们先把版块关了。

天涯:人家开门大吉你叫人家关门干嘛?

神经:你不懂,这叫停牌,停牌一个月再复牌,最少十个涨停!

天涯:好嘛,你炒起股票来了。

神经:你还别不信,六星再过几年就在科创板上市了。

天涯:我不信,咱六星也没啥科技含量啊。

神经:有啊,到那时候,咱六星自主研发出世界上第一台全自动的、绿色环保的骂街吵架屏蔽器,自主研发出世界上第一台全自动的、无一漏网的广告帖子收割机,自主研发出世界上第一台全自动的、百发百中的媒体荐稿筛选仪,你说,这是不是高科技,能不能上科创板?

天涯:能能能,这消息真是令人欢欣鼓舞,心潮澎湃,夜不能寐,吃嘛嘛香。

神经:对了,六星上市股票的代码和名称我都设计好了。

天涯:代码是?

神经:666666

天涯:好嘛,俩农药,那股票名称呢?

神经:******ST西湖神马云。

天涯: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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