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儿时的朋友叫马二世,是位心理学专家。与整天坐办公室看病的花大夫不同,他把病人带去大森林里进行治疗,让病人在密林深处抱着他然后闭上眼睛练呼吸。因为病况不同所以每个疗程治疗的时间也长短不一,长的要一整天短的半个小时就能见效。因为没啥名气所以唯一的客户就是我。
后来我去了多村搬砖,整天累的打不起精神,久而久之便得了抑郁症,就是那种小芳们都喜欢得的病,比北冥的严重一百倍。朋友们纷纷劝我:要不再找个心理医生看看?然后就隔三差五的向我推荐名医。每当考试结束或者吵架没有发挥好的时候也去挂过号,可都没啥疗效。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一个蒙古大夫,手段的确是高,这一抱就是五年。
再次见到马二世的时候他已经改行做了明星,光粉丝就有几百万。他很得意的跟我说每场比赛之后都有无数的女孩冲上来抱他。
这次重逢最大的收获就是在他家发现了好多好多自己的照片,从三岁到十七岁横跨了整整十五年。一些缠绕多年的未解之谜也都有了答案,比如是谁在背后偷袭我,用巨大的雪球把我轰倒在地的。再比如又是谁在我放学的路上偷偷尾随回头却又看不见的。当然,不光是温情还有压迫,比如我打扫马粪的那几张照片就赤裸裸的揭露出帝国主义是如何压榨童工的,资本家竟然可以把自己该干的活通过二次承包赚取血泪差价,铲一天马粪就给了我一块钱!
就在我和马二世兴高采烈追忆完流逝的岁月之后,忽然发现同行的蒙古大夫不见了。我赶紧追出屋外,在密林深处找到了正蹲在地上研究蚂蚁的蒙古大夫。我跟着他在树林里穿行,早晨的森林笼罩着一层薄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醋味儿。
走了好久蒙古大夫才吐出一句话:还是回加拿大吧,地广人稀,别说大明星了,就是想碰到个青梅竹马的熟人都难。
我说好,都听你的。今儿我也要做一回大夫。
呜~快来抱抱~快来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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