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秦川梦回 于 2023-6-10 16:19 编辑
南风浩荡,吹来沙丘的黄,海洋的蓝,橄榄的绿,罂粟的红,平涂在托斯卡纳层层叠叠的山野,简约而又神秘,和谐而又单纯,像一幅高更的画。一只火红的小狐穿过画面碎步跑过。 晚祷的钟声在佛罗伦萨上空回荡,圣母百花教堂的圆顶在倾斜的阳光里泛着沉静的红光。圣米尼亚托圣地的山顶上有位蓝色的姑娘,落日的光勾勒着她窈窕的背影,优雅,沉静。与高天上的晚霞,波光粼粼的河面,石桥、钟楼、丝柏、灌木、矮墙浑然一体,构成一帧梦境般美第奇家族时代佛罗伦萨印象。 我知道那小狐叫尤加利,也洞悉那姑娘为狐所化。在尤卡坦茂密的雨林,静穆的苏格兰高地,水光潋滟的尼德兰原野,各各他山的苦伤之路……都见过她那悄无声息,一闪而过的身影。 尤加利来到托斯卡纳,不为那些中世纪走来的教堂、广场、雕塑,也不为那些目不暇接的“所有技法中最具男人气概的、最明确、最坚决也最持久的”巨幅湿壁画,甚至不为奥尔恰山野里那种牧歌般的悠远。人间有着太多太多的美好,只要臆想得出,没一样找不到。 “微弱的光束如纷飞的落叶迎面扑来,管风琴奏出浑厚的赞美歌旋律,我迷失在时间和空间的长河里……” 原来狐狸也会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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