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对我说:青果,知道苏荷么?我不知道。于是她拿出一本书《人一生要去的50个地方》,我翻开上面写到:NEW YORK是个拜金主义城市。我知道纽约是因为看过那些晃眼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图片,便也很向往,由此而见,我也是个拜金的家伙。
虽然没有看过《北京人在纽约》这个电视剧,却记住了其中的一组短句:
如果爱一个人
送他去纽约
因为那里是天堂 如果恨一个人
送他去纽约
因为那里是地狱
纽约在我心里,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书中忽然说到的“一群流浪的艺术家”切实地让我震撼,且有一种微妙地感觉在我的心底游荡,或许是那种让人向往的日子。
这一群向往艺术的人们,原本住在幽雅寂静的格林威治村,他们所有的工作就是谈论艺术、制造艺术,画一些不赚钱的画,喝价格低廉的咖啡。可是,有钱人毕竟是种凶猛的动物,他们看中了这块地方,便占领。村子里一时塞满了傻呼呼的游客。这群人便撤退,去向贫穷的苏荷社区,后来苏荷社区也开始了金钱的繁荣,他们再次逃离,到了更穷的东村,继续追求穷得叮当响的艺术生涯。
我爱他们,并不是因为他们是艺术家,而且因为他们的撤退。谁说撤退不是为了更好地宣战?
前段时间,因为陆续卖掉一些先前的文字,心思开始活泛,甚至买来各种杂志钻研,欢欣鼓舞地帮那些所谓情感杂志写东西,希望赚上一些虚荣和两个酒钱。我还会和别人在谈话中鼓励他进行这样的写作。我把文字不当文字,当成狗日的“铜角子”,开始计算它的厚与薄,而抛却对于深刻和肤浅的思考,是一种退化。
昨天,和一朋友聊天,他对我说:文狐,你知道我最讨厌他们(一群被称为作家的人)什么?就是总在桌子上讨论某某杂志稿费高,某某杂志不仗义,给的钱少。我讪笑,告诉他:在桌子上讨论稿费的人有两种心态,一是为了文人的小小虚荣,二是穷人的拜金主义。我也曾经在桌子上讨论过。他忽然说:是对生活的屈服。我笑一笑,忽然想到苏荷的那些人们。也许艺术家和人们的本质区别正是如此。
对于某些人,艺术家就是疯子的代名词。做一个艺术家还是做一个普通人?有人说:先学会生活,再追求所谓的艺术吧。这话最傻。平凡生活是温床,温床有时候就像磨脚石,将你脚上的老皮慢慢剥去,你的脚从此纤细了、光洁了、鲜嫩了,但是也不能光脚在泥地上行走了。
我是个骨子里浪漫的人,仍旧偷偷向往艺术家的生活。所以那一丝桀骜不驯,暂时希望能够保留。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做到BABY说的那样:青果,别急着写,坚持做你自己吧。
在任何时候都坚持做自己,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试一试。希望在我下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可以准备一些“创可贴”,为你的鼻青脸肿进行治疗。
这,还是轻的,如果你意外死亡,我也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