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静听花开 于 2012-6-14 06:0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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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一)
(父亲28岁时的这张照片是我最喜欢的)
88年元月3日凌晨4:45分父亲因心梗抢救无效永远离开了我们. 父亲已离开我们二十年了,但我依然觉得他天天就在我们身边,象朱老笔下父亲之背景,那语重心长的唠叨,那没完没了地叮嘱,那永远放不下的担心,却在悴死的那一刻没留下半句希望与嘱托…….
我是在父亲苦口婆心而又无效无奈的管教中自由自在地长大的,也是在父亲多彩人生及奇特的爱情故事中成长的。
听父亲说他在14岁时帮日本人拎箱子,从武汉到重庆找到二叔以做皮鞋谋生,而后到日本人办的兵工厂做事,即为日本人做事也帮地下党通风报信解难解围。50年代初期,无事可做的父亲在重庆解放碑前意外地遇上正在组织招工的郭主席,郭主席(地下党)曾在父亲的策谋下,冒着生命危险的帮郭主席从日本鬼子兵工厂厕所蹲坑道逃走,以幸免被日本人杀害。郭主席欣然让父亲到他身边做秘书,可父亲一个大字不识呀,父亲坚持要求学点技术活,郭主席只好把父亲安排到成都第二地质勘探设计院,做了一名野外作业人员(钳工)。 那时技术工人是很吃香的,野外作业包吃住、工资、补助等等待遇如现代的小资、单身贵族了。 五十代初交际舞是很盛行的,那时建成昆铁路,父亲他们会经常穿梭在成都与昆明之间,每次到昆明都会有一些美貌窈窕的女子请他到豪华舞厅去潇洒,父亲每次讲到昆明时脸上总是掩不住的喜悦,洋溢着不可名状的幸福感!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女子要请他,父亲得意而自豪地告诉我“你最喜欢爸爸的那张像片,就曾放在昆明最大的光明照相馆的大橱窗里,这些女子就追着就请我啦”。“那你后来怎么跟妈了呢?”“这就是缘份啦”。
54年父亲他们为建设宝成铁路时去了略阳,父亲一直想找个文化人,以弥补他文化的不足。在略阳父亲经常在外婆的小卖部购物闲聊,得知母亲传奇的身世及学识,与外婆合计,父亲愿意供母亲读书,外婆即将母亲许给了父亲。那时母亲刚刚被保送到汉中师范学院,爱情的故事就在鸿雁传递中升华,每每母亲放假就会以家属的身份免票前往父亲工作地去玩,一来二去跟父亲办公室的文员熟了,坏也坏在这里,那文员聊漏了咀,把代父亲写信(情书)的事说了出来;母亲那时并不知道父亲是文盲,因为他文质彬彬的外表、言谈举子及上衣口袋上总插着两支英雄钢笔。从父亲嘴里说出的恋爱在我看来似乎一厢情愿的成份多些,父亲已很满足,我不知道那时他们是否有真正的爱情……我总试图找母亲考证其真实性,可母亲从不愿提起那所谓的爱情与婚姻,会很不耐烦地打发我:去、去、去,别听你爸爸乱说,我不是家庭成份和当时要读书,才跟你爸爸的,你爸爸当时就是趁人之危骗人……母亲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他们之间有太多神秘的故事.......
玲珑剔透2008.01.03于武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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