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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上空的鸡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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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离离 于 2012-10-12 23:09 编辑
(一) 清晨的阳光隔着窗帘洒进来,密密麻麻的织在雪儿尚未褪去红晕的脸上,然后一圈圈的散开来,演绎出无数千奇百怪的色彩来。雪儿睁开了眼。 其实也不用看,屋子和雪儿以前留过的地方一样,千遍一律的格调,舒适,简单,当然还透着丝暧昧,谈不上喜欢或者厌恶,习惯一件事物的时候,惊喜不过是偶尔的童心未眠。 身子软的不着边际,每次都是这样。在雪儿的意识里,只要别人给了自己想要的,她就会尽全力的付出,因此,每一次雪儿都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的,把那个事做得极为肥硕。而自己就像失去了支撑的藤,瘫软的无遮无拦。 起身的时候,雪儿习惯性的给了身边已经秃顶的了的男人一个吻,男人动了,一把拉住雪儿,想翻身上去,雪儿轻轻的推开了他。 雪儿笑笑,一脸的柔情,只是柔情里似乎含着化不开的冷意,像初春的风,暖意里带着点刺骨的冷。 下次吧。雪儿又笑了。 离开的时候,男人要雪儿的电话,诚恳的语气里带着丝威严,雪儿说,有缘下次会见的。看着男人一脸失望甚至有些恼怒的表情,雪儿做了个鬼脸,扔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潇洒的转身,带门,干净利索。 其实,没有下次。雪儿知道.雪儿是不会和同一个男人上两次床的。虽然每一次,每一个男人都是如此的贪恋雪儿的身体,甚至有人出了高价来买和雪儿的第二次,雪儿都拒绝的一点余地也没有。 雪儿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给自己立下如此的规矩,为此,雪儿也纠结过,苦恼过,毕竟她是靠男人吃饭的,但奇怪的是,雪儿居然不可思议般的坚持了下来。所以,雪儿不会在一个城市停留很久,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古怪的鸟儿,不停的在城市与城市的上空飞来飞去,偶尔的停留,抛下点点遗憾的味儿,散发到城市那阴暗的角落里。她头也不回。 于是,雪儿没有家,。飞机是家,旅馆是家,或者某个男人狭窄的车厢,雪儿觉得,只要让自己能停留超过三个小时以上的地方,就是家了。 (二) 这个海滨小城清晨的阳光舒适,慵懒,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的海腥味儿扑面而来,雪儿打了个激灵,刚才的疲软仿佛一下子蒸发的无踪无影。 突然有些饿了,转身,进了路边的一家小店,店里凌乱的像战场,雪儿不由皱了皱眉,伙计见了雪儿,先是一怔,接着一脸招牌的笑,吆喝了起来,小姐,包子,油条,馄饨,豆脑,茶蛋,您要点啥?伙计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但是中气十足。刚才的不舒服似乎一下子消失了。 雪儿还是坐下来了,馄饨很快就上来了,味儿还不错,可能是饿了,雪儿低头,吃得飞快,有多久没有在这样的路边小店吃过饭了。抬头,看着伙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雪儿冲他笑了笑,有些难为情的意思,谁知伙计慌乱的收了眼神,赶紧转过了身子。雪儿又笑了。很肆意。 老板,再来一碗、 那伙计听了,顿时睁大的眼,一脸的惊愕。 馄饨端上来得时候,雪儿从伙计的动作了,读出了点小心翼翼的味道。这是个大约十八九岁的男孩。脸上带着疲惫,但是眼睛很亮,镶在一幅国子脸上,带着未脱的稚气。雪儿喜欢这样的男孩。 放下的时候,雪儿故意碰了碰伙计的手,伙计脸一红,像触电一般把手抽了回去。 你很可爱,我叫雪儿。雪儿的声音很软。雪儿的手白皙,修长,递在伙计的面前,映的伙计的脸像烧红了的铁。 他定格在那里,如同磐石。 啊...恩… 慌乱中,他把手在油腻的围裙上擦来擦去,到底还是没有伸过去。 雪儿又忍不住的笑了,一串笑声,肆意,响亮。惹得小店里一众的食客纷纷的停下来,目光齐刷刷的聚到雪儿这边来,雪儿感到周身火辣辣的热。 我叫雪儿,你呢?雪儿一脸的镇静。语气软的像春日里飘在风里的柳絮。 伙计低头,逃一般的离开了. 雪儿低头,才上的那碗馄饨冒着热气,气儿袅袅的往上浮着,一点点的在雪儿的眼前消失,飘荡,飘荡,消失。雪儿顿时觉得没有了食欲。 付账的时候,雪儿特意拿了一张百元的大钞递给伙计,伙计一直没敢抬头看雪儿,找零,递钱,手颤颤巍巍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雪儿叹口气。出门. 走老远,雪儿回了回头,她看到那个稚气未脱的男孩还在张望着。他的眼神是雪儿的脚步,雪儿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他得眼神一缕一缕的。不曾离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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