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失踪,无数个夜晚流淌 先从手指,一分钟说我爱你,一分钟沉默 指甲软弱无力,分明有更多的目光 躲在幕后因此不怀好意
接下来是躯干。青烟在头顶,风水先生说是吉兆 说是祖宗剩下的荫泽。我忘了清明还有很远 忘了继续走动的路径,隔年会开出大片的油菜花
我还忘了呼吸。被褥里一种陈旧的腐烂 什么东西在失去,我明白一点,更多的线索指向未知 擦掉鼻翼,擦掉眉毛和高昂的头颅 我开始低声下气,并不以为耻
最后消失的始终是心。我看见月牙躲藏 感冒的第二天,我觉察不出我的存在 药丸是黑色的,红色的。你在远方的山上 我听春风十里的歌谣。渐渐地,就听不见了
有什么被吞噬,或者虚无。我看见自己的肌肤脱落 半夜起来没看到月,只瞧见漫天的大火 我想,我习惯了等待。还有不期而至的判决
炉萱 2016-10-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