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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嘴巴就特别贱,时不时的塞着零食完全不考虑热量,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御寒。身体也特别的懒,能够睡绝对不坐,动动手指头敲键盘的力气都没有。
U型住宅区三栋大楼基本九点半以后就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桔黄色的路灯照耀着孤单的街道,回应着夜空的点点星光,给这世界增添一丝暖意。
白天若是阳光正好,带着孩子一头钻进大自然,那里鸟语花香虫鸣。晚上随意的斜躺沙发上,跟着孩子看【海绵宝宝】【我们这一家】,没心没肺的笑。
时光如沙漏,一年年的一天天的,似乎在循环,可也细微的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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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楼里新搬来的住户,很可能是一个音乐家,要不做的也是和音乐有关联的工作。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偶尔悠扬的钢琴或小提琴声是根据。
前天带孩子疯回家,已经晚上八点半,洗漱完毕躺到床上时针显示九点多,整栋大楼里回响着轻快激昂的命运交响曲。
贝多芬曾经说过:划分天才和勤勉之别的界线迄今尚未能确定,以后也没法确定。所以,我不能自作主张替邻居对号天才,因为TA此刻勤勉着似乎忘却了时间。
和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转眼就到十点整。关了灯,大手拉钩小手,我们不说话了,休息。一大一小在黑暗里烙大饼,只是烙饼的锅,换成了床。十点半,终于钢琴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是小提琴梁祝。
我了勒个去,整点轻音乐还有助睡眠,弄的这么凄美,作甚?也不管披头散发的,拉沓着拖鞋直奔对面楼而去。听辨着琴声的方向,嘿,终于消停了。正打算返家,忽听到对谈。
人,或多或少有着好奇心。透过楼梯的缝隙往上望,一个穿制服的警察正在和门内的人说:打扰了,我是警察,这是证件。有人打电话投诉你影响了正常的休息时间,请注意一点。
尖锐的女声掩饰不住愤怒:这是我家,我有权利决定做什么,不做什么。
和颜悦色的警察先生又说:这是你家没错,在不影响别人的前提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住户打电话到管区,就是想要公权力阻止这种行为,这次我是柔性劝导,要是劝导不了只能开罚单。更严重的,会按照法律起诉。
女声再次响起:知道了。啪,关门不亚于地震。警察摇摇头,下楼。
一个人的素养,不在于文凭的高低,某种程度取决于对公德心的理解之上。人,说到底还是群居的高级动物。
警察叔叔看到我,大抵也是明白的。所以,他对我说:以后遇上这种情况,打电话去管区,让我们来处理,公权力就是维护大众权益的。第一,你们是邻居,有了摩擦不好相处。第二,遇上不讲理的,一言不合脾气冲上来了,会有纷争。安静了,回去睡吧。
昨天,悠扬的琴声响起,时间改在了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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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总有一段日子是特别向往如猪一般幸福的,吃饱就睡,睡饱再吃。比方说现在。
喜庆的灯笼,拥挤的人潮,包括路上随处可见执勤抓违规的员警。汽油涨价了,房屋税的单子躺在信箱了。无处不在提示,快过年了。
小舅种的白菜绿油油的。远走不如近爬,结束外面流浪生涯,他租下了以前外公种的那五亩地,搭起了大棚,穿着时尚的进出忙活。他说:看见的东西,感觉到的东西,这些是永远不会遗忘的,会伴随着各式各样的相遇。生活终归会让我们明白的,需要时间去渡去量然后取舍。涉身体验一下日出而做日落而归,爷是农民。
三舅的鱼塘打捞,也是一种生活。大鱼自是赶着年前拿去卖钱的,那些小鱼小虾乡里乡亲的只要愿意下水,打捞多少都是你的。
80多斤的鱼虾,阿姨先是油炸,然后熏制。油爆辣椒蒜末,一顿翻炒,起锅时加点葱花。对不吃大鱼的我而言,不亚于人间美味。对阿姨的厨艺,总是非常的认同,重咸重辣,尽管知道有害健康,却始终管不住自己的嘴,有机会就去蹭。阿姨说:过年你回家,虾子都留给你。回老家过年,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在亚热带地方生活久了,熬不过零下。
习惯,细想之下其实挺可怕。那么多年过冬,不过也只是一条牛仔裤,一件T恤加外套,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说来道去,大抵也是年纪的关系居多吧!不服老,都不行。
原本只是想买一条裤子配衣服,等到包裹寄来时又是一大箱,衬衣鞋子包包。一路走一路回望,有多少是忘了初衷的附加再成累赘,自己都记不清楚也无力抗拒,任TA轮回。
有人说文字是记载历史的工具。有人说文字是文明社会产生的标志。其实,在文字里安放自己的一些莫名情绪,不需要长篇大论的碎碎念之,也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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