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两个很好的展览,一个是北京展览馆的“如是莫高”,一个是首都博物馆的“希腊人”。 “如是莫高”,展览是精心准备的,我是奔着敦煌艺术而来,但却透过艺术看到了信仰,以至于对艺术的欣赏降到了第二位。 环境,那是什么环境呦!苦寒,连空气都难得清新。是什么力量,让那么多的人把鲜活的生命静静地在那里消耗?唯有信仰,唯有信仰。 我在想,信仰植根的土地是贫瘠的呢?还是肥沃的?不对,不是土地,是生命。生命这东西,贵贱的衡量标准是多维的。信仰是这么一种精神鸦片,一旦吸食成瘾,啥都可以不要,直到死,就如一支点燃的蜡烛。 那些默默绘画的佛弟子,那些默默捏塑的佛弟子,那些默默抄写经卷的佛弟子,他们离去,莫高窟就死了,敦煌就成了墓。是现代的发现者和挖掘守护者们,让逝去的光回转。了不起,了不起,有信仰的人了不起。 “希腊人”,哎呀,对他们历史认知的底子薄弱,那就看看公元前2300-2800年的他们使用的东西吧。欣赏!叹服!精致程度超出想象。就说陶器吧,用泥是细腻的,这玩儿过紫砂壶和瓷器的中国人很容易就能体会出:他们的陶泥是经过精选的,只有把陶泥处理细,陶器才能呈现细腻。 工艺品,金器银器,你就是现在放王府井柜台里,也是精美作品。 一只陶罐上的油彩绘画,诶呦,服了!那都是铁线描啊,徐悲鸿临模的八十七神仙卷,也不过就是这个水平嘛。比较,不自觉地比较,文明之光在那片土地亮的那样早那样迷人。 雕塑,最是写实。古希腊人写实能力之高,我觉得已经是不可逾越的巅峰了。 有一块大理石石雕,那就跟李世民的昭陵上的昭陵六骏是一个画风。嗯,嗯,文化,早有交流。 看过这两个展览,我有个思考,就是古代文明与现代科技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创造古代文明的人们有个标识,就是静,身子静的背后是心静;现代科技,让人类享受到了现代工业的福祉。现代人的动远多于静。动与静不是好不好,也不是能简单地取舍,历史大势,不顺也得顺。调整吧,适者生存,不要失之简单的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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