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这个名字是童话世界中广为人知的人物之一。她的形象源自19世纪德国格林兄弟的《白雪公主》,其中经典的描写是:“皮肤像雪一样白。。。。”因此,不主流同学认为:既然“白雪”指皮肤雪白,那由黑人或其他非白人演员来饰演,就违背了原意,是为了‘政治正确’。
这种说法看似合理,但放在今天这个多元、包容的文化语境中,不主流其实忽略了一个更深刻的问题:“白雪公主”到底象征的是什么?我们在意的是肤色,还是童话精神本身?
当然从格林童话的文字上看,“雪白的皮肤”是这个角色的样子,因为她是德国山林中的人物。但文学形象具有象征性,“白”不仅仅是外貌特征,也可以是对人物纯真、善良、无辜的隐喻。在许多文化中,白色象征着光明、希望、纯洁,这才是“白雪公主”作为角色最根本的精神内核。
一个角色是否忠于原意,不能仅看表皮,而应看精神是否延续。就像“灰姑娘”并非非得踩着玻璃鞋,“哈姆雷特”也不一定只能穿伊丽莎白时代的宫廷服,那些让角色永恒的特质,是他们的选择、信念、勇气,而不是肤色。 另外童话角色不只是“民族标本”,而是具有文化共通性。白雪公主的故事虽然源于德国,但早已超越了地理和民族的边界,成为全世界儿童共享的童话原型。在这个全球文化流通迅速的时代,我们早已接受了日本拍的《福尔摩斯》、黑人版的《哈姆雷特》、印度背景下的《傲慢与偏见》等等。包括哪吒。
“童话”是幻想空间,而不是历史重演。在这样的空间中,女孩不一定非得金发碧眼才是公主。来自非洲的、亚洲的、拉美的女孩,她们同样可以在魔镜面前问:“谁是这世上最美的人?”不同肤色的孩子看到“像自己”的公主,不是“篡改传统”,而是重建童年共鸣。
多样化表演,是文化公平的一部分。这是不主流同学很崇尚也很反感的‘平权’。他认为“让黑人(非白人)演白雪公主”是为了 “政治正确”,我认为这其实更关乎文化广泛性与机会公平性。现实中,非白人演员在主流影视中获得重要角色的机会远少于白人演员。让他们参与到经典角色的演绎中,不是强行平衡,而是还原社会的真实和多样。
演绎经典,也是一种参与文化的方式。如果只有特定种族才能扮演“理想女性”“主角人物”,那本质上就是一种文化排他。我们真正应该担心的,不是“白雪公主变黑了”,而是某些孩子一生都看不到“自己能成为主角”的希望。
经典并非不可重塑,重塑让它活得更宽广,更长久。文学和影视不是博物馆里的文物,而是活在当下的艺术。当今世界已不同于19世纪的德国,文化多样、族群流动、价值观变化,我们应该用当代的视角去诠释经典。从这个意义上说,让不同肤色的人演“白雪公主”,不是否定原著,而是让经典继续在现代世界中被理解和传递。每一代人都有权利用自己的语言、自己的面孔,把旧故事讲出新意。如果“白雪”只是肤色,那她的故事早已老去。但如果她象征着善良、坚韧和希望,那任何肤色的女孩都可以成为“白雪公主”。让不同地方的孩子能看到自己是主角,这才是真正的童话和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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