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的那两天,小区边水杉道两侧的河水漫出来了,漫过了桥面,漫到路上,顺着路沿往小区边的窨井里流,纯石以为底,有点山泉的意味,好多小朋友在那儿趟水玩,大人们则站在圈外各捧手机。
路过时我问桃桃要不要也去玩玩,桃桃说:不要,他们不知道水里有寄生虫吗,大人也不知道吗?
我说:你跟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也一样玩水啊。
桃桃说:你觉得我这么大了还去玩,合适吗?
我说:你都这么想了,肯定不合适了呀,如果你没这个想法,那就没什么不合适。
我总觉得孩子们的游戏才是真正的游戏,玩的时候全情投入,尽兴之后完全放下,不需要什么成本,也没有什么后话,纯然快乐了一番。
佛经所讲的游戏三昧,与这种纯粹的儿童游戏是相通的,甚至,是相同。
我早就不喜欢趟水的,只是仍记得那儿时趟水之乐。有时在路上不趟水就过不了路,也不拒绝趟水,但那仍是赶路,在低洼处趟水与爬了一段坡,那种牵累,没什么两样。
我喜欢儿子在水龙头下洗手,洗着洗着,忘记了洗手,从那眼眸放光的侧影可以看出,白花花流淌的水柱与双手间有游戏发生,那么水龙头开得久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视节水如惜命的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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