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碰到一阳指。我大感诧异,你小子不是去基地封闭培训一月么,怎么偷跑回了?一阳指敲着桌子叹气,终于刑满释放了,妈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啊,管理太严了我草,差点憋疯。我说你这算什么,去年我们那批是两个月,组织处隔几天就拿着交警的棍子上五楼查酒驾,那才叫变态呢。一阳指说现在更变态,天天追到床上捅嘴巴查酒驾,要革这伙妈妈的的命了。
感觉才前几天的事儿,竟然一个月就转瞬即逝了。妈的,一年也就十二个这样的转瞬,像十二张薄薄的扑克牌,手指轻弹,嗖嗖两下眨眼间便飞过去了。给老党打电话,你好像也是这一批吧,刑满释放没有。老党说出来了,正在解放区的天空下呼吸自由的空气。
一、年夜饭
老党泡好茶在办公室等我。封闭学习一月,他的班都是别人代值的,可能需要还几个账。聊了两泡茶,他便摸出手机给菲菲打电话,问行踪正在逛街没干别的伟业,叫她赶紧回去清清冰箱有啥狠点的菜,老梁在我办公室,等下一起回家吃晚饭。
我说才两点半呢,就安排晚饭的事儿。万一中途有变,咱不得又赶别的场子。老党说不赶了,再约上老陈,我们三个回家里吃。你多少年没吃过年饭了,这几年又在云南聚不齐,乘今天补上。
摸出手机看了看,四月二十六号,老党要给我补年夜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