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2日 星期日 大雪
东北的习俗,年事就是酒事。在家亲友喝酒,感慨万分,不醉无休。经常是父子爷们齐上阵,婆婆妯娌不落后。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觥筹交错的过了一年又一年。
很多年前东北没有楼房,家家是大炕,一烧火,炕头热到炕尾。东北有很多鲜族人,他们是地炕,就像现在的地热一样。他们更能喝,全家十几口二十几口喝得天昏地暗,直到集体醉倒为止。地炕上横七竖八地睡倒着男男女女,似乎大家也习惯了,也没什么想法。
相比之下,汉族人还是讲究一些的,喝多了也讲究得回家去睡。于是过年的路上,东倒西歪的人,往往比走直线的人要多得多。喝醉的人越想走直线,腿就越别劲,所以走得往往是曲线。这点上我经验比较多,但我通常能走直线,因为我往往能坚持到家,然后才一栽,不省人事了。
昨天初三,同学聚会。偏偏高中一伙,初中一伙,都定在了中午。好在小镇小,两个饭店离得也近,我是东喝一会儿,西喝一会儿,连续喝了三气……一个场两杯白酒(一杯二两半),不醉可能吗?
但也不可能光我醉,昨天初中同学聚了十九个,不分男女个个狂饮,有喝酒过敏的还抿起了啤酒,一杯啤酒,脸就红得像紫茄子,让我大为叹服。我知道同学的规矩是狂欢到底,通常是下午唱歌,玩轮盘,喝啤酒。一个轮盘就能让一群人喝醉。晚上再饭店,再喝。饭店过后再唱,再喝。后半夜了,个别有心情的可以再去串店,再喝……
我对于喝酒,可以尽兴,但不敢玩命。对于轮盘,我是不敢玩。有的时候轮到了,罚杯啤酒还可以,罚一瓶啤酒也认了。有的时候轮到了,亲谁一口,或者被谁亲一口。这个我有点害怕,有些女生满头白发,有的牙都缺半拉,有的一脸麻子……如果淫笑着过来,我是反抗还是不反抗呢?当然漂亮得也有,可是再漂亮的女生,热衷于玩这种无聊的轮盘,我也是不喜欢的。
我喜欢含蓄。但我总不能要求别人和我一样含蓄啊,所以我只能跑。下午,大家去唱歌的时候,我已经坐上大客。一路上电话不断,在哪呢?我夸张地说不行了,人事不省了,怎么上车的都不知道。
嗯嗯,就这样跑回来了。睡了一夜,腿还有点软。明天不喝了,准备准备,该重新开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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