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惊了
二舅站房顶上看了一会,不如下去直接问。
从天而降的二舅,吓红七狐一个哆嗦,二舅:“你小子,夜里不睡觉,你转悠什么那?”
红七狐挠着头说:“糖糖让我有空的时候琢磨琢磨地窖挖在哪里合适,我不正研究呢吗。”
二舅听完,爽朗的大笑起来,拍了拍红七狐的胳膊说:“真是个踏实肯干的好后生。”接着问到:“糖糖几个住哪里?”
红七狐说:“永安坊338号。”二舅接着问:“知道离离在哪里?”
“在崇仁坊的胡姬酒肆,从这里出去往左拐三站再右拐走四站路差不多就到了。”
二舅已经飘远了,夜空中传来二舅洪亮的声音:继续研究你的地窖吧。
夜已深,胡姬酒肆零散有几位客人,二舅环顾一圈没有看到离离的声影,转身就准备回公主府,抬头看到对面有个纸砚铺子的灯还亮着,喜欢写写唱唱的二舅好奇唐朝的纸笔都长什么样子,于是凑前想看看,迈进店铺的脚瞬间又收回去了。
他看见了离离。
离离身后站着一位水蓝色袍衫的后生,高高壮壮的,正卡着离离的手一笔一划的教离离写毛笔字。
二舅再瞧个仔细,这后生不是薛痒吗?算了,还是先回公主府看雁雁怎么样了,离离没事就好。
二舅探病心切,用轻功直接飞到公主府后院,看见屋顶上站了一位头戴蓑笠手执长剑身穿黑衣的男子,双手抱于胸前,静静的看着雁雁这个屋子。
二舅欺身向前,低喝一声:“阁下何人,为何半夜立于此处。”
黑衣人取掉蓑笠帽,平静的说:“二舅,是我,一剑终情。”
二舅看看雁雁那屋子,再看看一剑,揶揄笑到:“怎么,莫不是也看上我家雁雁外甥女了?”一剑苦笑:“二舅说笑了。”努一努嘴,说:“雁雁心仪的郎君不正在里面肝肠寸断么。”
二舅看不明白了,但是一脸的得意的说:“我外甥女多,个个如花,个个聪慧。”说着说着索性坐下了继续说:“来,坐这里,跟我说说你看上我哪个外甥女了。”
一剑抱着剑也坐下,看着清冷的月亮,悠悠的跟二舅说到:“前世,我遇到了一位白衣胜雪的姑娘,名唤小草。她紧紧抱住我,哭诉祈求希望同我一起归隐山林,但是我是一名剑客,江湖需要我,我不喜欢空山寂寥青灯对伴的生活,为了断绝她的幻想,我一剑刺死了她。”
二舅惊了,腾,站起身来,脸有愠怒:“你小子是真够狠的,把事做这么绝。不管你看上我哪个外甥女,我都不同意。”说完抓住一剑的胳膊号了一下脉,继续说:“你也胡来不了,除非你能打得过我。”然后甩掉一剑的胳膊,愤然离去。
一剑伸手,欲言又止,话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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