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六月过得飞快。一切还未开始,便惊觉已到月末。与静相约减肥,却屡屡控制不了贪吃的嘴巴。每次吃东西时,眼前都会跳出游戏里的那只贪吃蛇,蛄蛹着蛄蛹着,一路拐弯抹角地,总能吃到可心的食物。结果不言而喻,又圆润了几分。那日去吃烧烤,坐在路边的国槐树下。头顶有窸窸窣窣的碎花如雨飘落,街道上有熙熙攘攘的车辆疾驰而过。这镜头既熟悉又陌生,仿佛一直是这样,又仿佛是经历了千山万水,千树万树梨花开之后的重现。儿子用手机拍我,然后,一个胖大,笑意盈盈的妇人就在我眼前了。
简历中需要照片。翻来覆去地审而不得。换了衣服去拍,又是一个胖大的,笑得没心没肺的妇人。连眼角的褶子都放弃了矜持,匆匆跑出来,横在眉毛下不肯离去。还是用了旧照。还是喜欢先前略略矜持的自己。那个自己里,还有梦没破没醒,还有天真与美梦在梭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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