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卡米尔克劳代尔 于 2021-9-8 13:09 编辑
其实,是万能句式,以其实开头,后面可以罗列成千上万个句子,引出无穷无尽的下文,没完没了。
其实,我以前有考虑过写推理小说(或者按照七旬精瘦老汉的说法,侦探小说)的。于是就着手做了一个人物表,谁谁谁是大侦探,谁谁谁是侦探的跟班,谁谁谁是侦探的红颜知己,谁谁谁是红颜知己的侍女,谁谁谁这样这样。
人物表列出来了,背景板也找好了。这种事情,只能发生在民国时期的大上海,黄浦江面轮船的汽笛声呼啸,租界里法桐树掩映之下的楼宇里,一群群衣衫华丽的男男女女,灯红酒绿,醉生梦死。这才有够味道,才有一丝半星侦探小说的滋味,足以媲美大英帝国的伦敦泰晤士河两岸的车水马龙,纽约曼哈顿岛上高耸入云的大厦之间逼仄的街巷,以及泥轰国东京都迷雾环绕的武藏野荒原。
然后,这个计划就戛然而止无疾而终了。在做完这个人物表之后,我们在巨大的阻力面前选择了偃旗息鼓马放南山。
是的,我承认,这个东西我们确实玩不转。闭关修炼几个月,洋洋洒洒多少万字,捧在手里翻几页,抬头对你丢下一句话,你这是不是抄的那个什么什么啊。
那该有多丢脸。
问题关键在于,自从埃德加爱伦坡发明这种题材之后,经历了各个国家那么多作者的辛勤耕耘,几乎已经把所有的能够想到的点子花招都尝试过了。从最初简单解密游戏,到各种各样的死亡事件,无数的创作者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从密室杀人到时钟诡计,从暴风雪山庄到旅情推理,乃至于所有的情节都发生在一条船上,一个瘦削的少年比划着手指说,我要赌上我爷爷的名誉。
当这些玩法都不能满足人们的心理,穿越跟妖怪题材就应运而生了。在侦探小说里面出现超自然现象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我们只能学着那些女猪脚的样子惊声尖叫,妖魔鬼怪快离开。
眼看着所以的模式都已经被人开发殆尽,真不由得不让人懊恼。那时候你要给我留俩多好。
留多少?
给我留俩。。。
留俩呀,那早馊了。
。。
这么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就没得玩了。没办法,看来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诡叙。
提到诡叙,那绫辻行人可就不困了。麻将大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把面前的麻将牌摊开,立直役满四暗刻,一大堆我们熟悉不熟悉的术语扑面而来。
在牌桌前面赢了一大票之余,大师还是有空闲的时间给人们玩弄这些阴谋诡计的。翻开他的小说,从头到尾就是瞒天过海,声东击西,移花接木,无中生有。妖魔鬼怪快离开,咚咚吊桥垮下来。
即便已经知道了他喜欢在小说里面搞这些小动作,每次都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自思这次你可骗不了我了吧,到最后依然摆不脱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下场。
于是我们只能心悦诚服地大喊,我是真的猜不透你,唐牛才是食神。
。。
这样看起来,我们好像可以试一把。反正只要你能把读者唬住就行了对吧?于是我们也可以穿上一身黑色的礼服,一只手拿着文明棍,一只手拖着礼帽,举手投足之间,娇艳的鲜花四溅,头顶一群白色的鸽子在飞舞。
诸位请看,十三幺。
CUT!
。。
表面上看起来它是一个大哥大,其实,它是一个刮胡刀。表面上看起来它是一个刮胡刀,其实,它是一个吹风机。表面上看起来它是一个游记,其实,它是一场场床戏。
这玩法看起来没有多大难度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