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之遥
阳光被云裹住,却在不见太阳的地方晃人双眼,昏暗的苍穹之下越发明亮,这是个有光的早晨。
很快,它就会消散,大雨欲来,等待今春第一场雨。也许是第二场吧,依稀记得前天夜晚,没有月光的星空下,久久仰望间,空气中隐约零落的清凉,点点滴滴,送走星光。
星河璀璨,沉寂于无垠的梦,仰望的人无从获悉梦中的故事,却依然追寻,将目光聚焦于那七十七年出现一次的七星连珠。天生异像,地有反常,苍生关注风云变幻,关注天下大势,观注人世间的祸与福,却左右不了切身的冷与暖,眼下,落叶片片正飘零。
春天的叶子落满地,黄叶飘零便会花开,这是我的世界。风中有声隐约回荡,叶子是不会飞翔的翅膀,翅膀是落在天上的叶子。曾经试了多次,这歌实在唱不出来,唱是很容易的,有口皆可唱,却是无论如何唱不出曲中蕴含的深意。不如沉默,低头看脚下堆积的叶子。厚厚的仍在变厚,是不是软软的,我无法确认,不忍靠近。这本该是被仰望的风中的精灵,月光下的舞者,枝头摇曳,轻缓拨动观者的心弦。枝头依然摇曳,渐渐变得疏朗,一片接着一片,纷纷落下,离别就在眼前,春风送暖的风中。
斑驳的树下,有蝶飞过,倏忽远去,不知所踪。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这是我们曾经听过唱过唏嘘过的时光,这是四季,循环往复的岁月流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每一秒都在变化,每一年似乎又都如常。岁月如歌,终究随风而去,什么可以常驻?到底是什么呢?闭眼,又见花开。
又见,等于观,这不是说文解字,这是没话找话,是打破沉默的尴尬,那就在沉默中屏息观看吧。观那屡屡清风,观那细细流云,观那黄叶落尽图叹荒凉却又悄然生花的枝头。我该不该告诉你,落叶之后又是花开?这本不属于春暖花开的逻辑啊,在你的身边,春来发几枝,嫩叶绿枝头,细雨微霁处,弱花点点柔。仿佛,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隔着四季的距离。
春夏秋冬,一个轮回的往复,万物归零,重头再来,这四季错乱的距离已然消逝。
花在枝头,远去的蝶儿翩翩又归来。
大雨未来,预报不准,云散,暖阳当空。 |